千变万化。
与此同时,他这一侧的空间,仿佛也跟着他掀起,往前推进,漫天威势,凝聚于剑尖一点。
换了其他弱者,多半会被他这一剑的威势所夺。
叶紫姻却看出,他将圣心明镜法与剑意融合成一体,如同烈火填油,化作光耀山河之气势。
叶紫姻跟着出剑,她并没有动用更高更深的功力,只是保持着与他相差不多的力量。
她的剑法,玄之又玄,轻轻一挑,便挑中师皓手中玉剑、剑尖后方一寸。
颤动的剑尖,便如同被击中七寸的蛇,无法动弹。
师皓斜踏一步,手腕一转,剑锋贴着她的剑尖,跟着转了一转。
嗤的一声,剑锋顺势格挡,闪了一闪,继续攻去。
叶紫姻目光中再现赞赏之色,看上去勇猛无畏的全力一击,实际上却暗藏余劲,别有后招。
她虽一剑将他剑势封死,但这“封死”的一剑,也在他的计划之中,反给他提供了借力的支点。
这一剑,并不在任何剑法之中,但却妙不可言,虽是信手捏来,却别开生面。
单是以此,便已知晓,他在剑道上的领悟,已超出了“招式”本身,无招而有招,自成一路。
剑光四射,剑影交错,两人你来我往,瞬息之间,便过去了上百剑。
师皓虽竭尽全力,挖空心思,却依旧无法突破叶紫姻的剑法。
反倒是叶紫姻的剑法,空空灵灵,犹如雪泥鸿爪,充满写意的一剑,便像是蕴藏着妙不可言的奥妙,战到后来,她一剑挥出,师皓便下意识的帮她生出各种变化,竟是束手束脚,难以放开。
他不得不停了下来,叹道:“紫姻姐姐,我不是你的对手。”
叶紫姻收剑微笑:“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你有现在这般成就,已是难能可贵。以你现在的剑术,配上你在元始洞天里学到的道、魔二门绝学,叠加上我们借给你的功力,对上借了凶兽之力的羿神子,已可一战。”
她转身往瀑布飞掠:“随我来吧!”
师皓将玉剑插在腰际,随着她飞往瀑布。
只见叶紫姻随手一拂,瀑布如同帘子,自行分了开来。
到他随着叶紫姻一同,穿过瀑布,它方才垂落,水光涟涟的,在他们身后,犹如放下的珠帐。
穿过一条曲径通幽的小道,进入内中。
用洞冥草编织的图案,挂在山壁上,为这片昏暗的隐秘所在,带来神秘莫测的光泽。
周围有许多琼花瑞草,再往前,便是那一朵朵、大得犹如楼房的牡丹花。
叶紫姻道:“你且在这里等我!”说完后,她轻轻一纵,化作一道光影,翩然而去。
过了一会,他的身后,香风一卷。
师皓回头看去,那一瞬间,只觉脑袋轰然一响。
却见叶紫姻,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穿着。
她的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的袄裤,上身却只有一件洁白的、略微有些透明的水袖褙裙。
所谓褙裙,乃是完全的对襟,两道襟边从肩头自然垂落,裙袂修长,向后曳地。
华夏女子的传统外衣,主要便是深衣、褙裙、襦裙。
深衣自不用说,女子深衣皆是绕襟,双襟在锁骨位置便已交叠,绕胸而过,下摆几乎垂落至足踝,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几乎没有任何外露之处。
深衣者,被体深邃!
古代女子身穿深衣,衣内或是不穿袄裤,或是开裆,毕竟穿着深衣,实也难以露出。
襦裙则不同,乃是上衣而下裙,衣和裙是分开来的,裙袂宽松,利于活动,上衣则或是袒领,或是对襟,或是交襟。
盛朝前期的襦衣,多是小而紧的,是以上身曲线毕露,一望便知。
到如今,上衣大多宽松,里头有中衣,有抹胸,宽松的上衣一穿,也看不出什么来,自也没有盛朝时开放。
至于褙裙,衣和裙也是分开来的,比寻常襦衣要长,有时甚至比深衣还长,但是比起深衣,它是从上到下的对襟,因此必须要配上中衣、下裳,否则的话,后背虽然都遮了,前方却是空门大开。
然则叶紫姻此刻,下穿袄裤,未着下裳,外披褙裙,绣上精美花纹的双襟,从肩头垂落,轻掩双房。
至于双房间的诱人雪谷、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身,却是一览无遗的。
她的道髻也已经放下,乌黑而又靓丽的披在脑后,长发及腰,更显美态。
此刻的她,与其说是名震武林的仙子,更像是深闺里迎接丈夫归来的美女。
这一刻的师皓,竟是完全移不开眼。
即便脑海中闪过“她要做什么”的念头,却也是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
叶紫姻解释道:“嫁衣神功有两种用法,其中一种,乃是一个人将自己辛苦修炼的内丹又或魔源,传给另一个人。这种情况,多半是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而受到传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