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湍急的河水,将自己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游到近岸处,在水中站起身子,抬起头来,水流从他的头上往下流去,沿着胸膛滑下。
岸边忽的传来吃吃的笑声。
他抹干脸上的水,往岸上看去,只见那里,多了一个青年女子。
那女子大约二十出头,穿着碧玉红精美襦裙,胸前对襟,内衬藕荷色的绣金兰抹胸。
碧玉红的襦裙滑过纤细的腰身,裳口与大胆地露出一截的抹胸,包裹出有致的峰形。背上还背着一把剑,剑穗与发丝随着山间刮来的大风,一起飘飞。
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侠女”的打扮,加上姣好的容颜,让这青年女子,看上去显得与众不同。
至于将剑背在背上的,“名门子弟”般的风范,在许多时候,其实是不实用的,这更接近于,将剑当作是一种展示潇洒与蹁跹之气质的装饰品。
毕竟,从背后拔剑,总是要比从腰间直接拔剑,要慢上许多。
这世上也没有几人真正练到,手捏剑诀轻轻一指,剑就自己飞出的地步。
碧玉红襦裙的女子来到河边,坐在一块大石上,看着他来,也不害臊,反倒吃吃的笑。
此刻的师皓,因为是在近岸处,河水只能勉强没过大腿。
既然她看得这般起劲,师皓也未去管她,转身自顾自的,在水里游来游去,洗着身子。
洗得差不多了,他跳出水面,足点水流,踏水而行。
碧玉红襦裙的青年女子,轻轻的“咦”了一声。
师皓曾在元始洞天里,跟随圣玹仙子练习流珠七星步,那个时候,他已经能够在湖面上行走。
只是,在平静的湖面上走动,与在湍急的河面上走,绝不是一回事。
但他此刻,受到魔螭血毒影响,血热之气攻心,意识还处于迷乱之中,也不知自己到底会些什么。
此刻跳出水面,踏河而行,竟是无比自然。
碧玉红襦裙的女子看着他潇洒踏水的身子,目现惊讶之色……能够在这么冷的河水里,自由自在的洗澡,自然是个练武之人。
但她却未想到,此人的本事,竟到了这般地步。
这至少也是中品的实力了!
碧玉红襦裙的女子,在脑中快速动念,试图将此人与自己所知晓的武林人士对应上,但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此人是谁。
师皓来到河边,将他的衣衫拾起,却是早就破旧不堪,且脏得像是被泥泞泡过。
他皱着眉头,将它们全都扔了……这根本没法穿。
碧玉红襦裙的女子面现异色,飘了过去,也不管这男子赤果着身子,自自然然的施礼问道:“敢问公子高兴大名?”
师皓看着她,摇了摇头!
碧玉红襦裙的女子也不生气,曼声笑道:“公子不愿告知?”
却见眼前的青年继续摇头,有些苦恼的样子:“我是谁?我是做什么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碧玉红襦裙的女子微露错愕之色,伸出手来:“公子可否让我把一把脉?”
青年伸出手来,并未拒绝。
碧玉红襦裙的女子伸出手来,将两根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腕脉上,过了一会,低声喃喃:“奇怪,你体内血气燥热,似毒非毒,却又有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将这股燥热之气强行压制。”
她从未见过如此情形,一时之间,竟是摸不着头脑。
她看了看这青年容貌,心中想着:“此人明明有中品的根基,且气度不凡,却不知他自己是谁。更有甚者,他体内的两股气息,似魔似道,又似是在这股血热之气的催动下,彼此融合,这也当真古怪。”
她心中颇为好奇,于是从背上包裹,取了一个毛毯,围在他的腰上,牵起他的手:“你随我来。”
碧玉红襦裙的女子,将这青年带到了最近的镇上,向人打探。倒也有人认出这青年,让她知晓,这是近在在这附近流浪的乞丐。
一名中品高手,在百姓心目中,竟沦为乞丐,这让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牵着这青年,到了一家衣铺,请了老板帮他缝制衣裤。
等到青年穿好衣衫,她再看时,直觉此人英俊儒雅、风度翩翩。她心中忖道:“此人并没有修炼外功的迹象,但却能够踏水而行,不是道门,便是魔门。”
她对这青年心生好奇,于是便带着他到处走动,想要看看他能不能记起什么。
到了傍晚,他们来到一个小城。碧玉红襦裙的青年女子带着青年来到酒楼,又点了两样上好的菜肴,让小二送上好酒。
期间,她又试着追问这青年,想要从他的话语中,打探出一些什么,却是怎么也无法做到。
这时,一名青年男子带着几名仆人来到楼下,他让那几名仆人底下等着,自己踏步上楼。
来到楼上,一眼看到碧玉红襦裙的女子,眼睛微亮,上前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