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其实埼玉看着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就纯粹是跟着右京的视线看过去而已。
“喂，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种表现虽然多少算是在意料之内，但也不意味着右京打算让他沉默下去。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解开对其言语的限制——要知道，强到一定境界，仅仅是言语就能扭曲现实，也就是所谓的言灵。
而以前有过惨痛教训的天人自然不会忘记这方面的限制。不过在眼皮子底下他还是有信心在对方搞什么小动作之前就禁言他。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被人家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还成功了，那么他干脆撞豆腐自杀算了。
虽然恶灵现在也没有逃跑的想法。
听到比那名居的话，恶灵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憋出了一句：“……我，没什么好说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并非不知道对方想让自己说什么。
限制了表达，却没有限制他的听取，那些话他自然是无关愿意与否，一字不落地听了下来。
不过那件事儿和他的关系不大，幻想乡的存亡他并不关心，对于一个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存在来说，生死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更何况期间他可基本都是被囚禁着，还能沟通就说明他的精神足够强大。
不如说，他现在这种麻木的样子才是他平时的样子。被拘束自由可能对其他人来说是一种折磨，不过对他来说不过是已经习惯了的境况。
而右京也很明白他这个样子是不会说什么的，所以顺手就又禁言了他。
毕竟比那名居还是不敢大意的。
“这家伙啊，已经是第三次像这样打上天界，别看他这个样子，可是相当麻烦的。”
他对埼玉如此解释道。
不不不，光看样子也很麻烦啊，
“上一次是大约一百来年前，那次闹了快有一个月了呢，最后居然还得是天帝亲自出手才镇压住他，把他打回地狱重新被封印。”
“地狱……”
奇怪，那为什么之前他会被一堆死灵追击——虽说最后都让他一个人斩了，最后连刀也送给自己了……咦，说起来刀呢？
……啊，貌似在。
“是的，这家伙原本是被封印在地狱里面，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最终还是让他破了封印跑出来，然后他别的啥也不干，就一路打到天界。”
“额，他之前好像有说过，来天界是为了找个人……”
然后拜托那个人杀掉自己——来着。
嗯，果然还是很恶心啊，真想要死的话就自己一个人死去咯，还像这样子麻烦别人，实在是矫情。
“你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不过这个问题不妨让他本人来说……”
说着，比那名居又解开了禁言。
这种仗着自己权限肆意操控别人话语权的行为，一般我们都称之为狗管理的日常抽风。
换个人遭受这种嘴巴像是装了拉链一般被人开开合合的待遇，也会很快就会恼火的吧。
“……我已经厌倦了。”
不过恶灵却是把眼睛闭上了。
正当埼玉以为他没打算说话的时候，他很突兀地继续说道，而且一说就是一大串，
“我已经厌倦了这种被封印的生活了，我根本无法觉察时间到底流逝了多少，只知道再那样下去我会彻底疯掉——或者说，我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我已经忘了很多事情，包括我的名字、经历……很可笑吧，那些曾经是我在那种日子里赖以生存的记忆，到后面还是忘记了。留下来的就只剩下我的能力、存在的意义——”
“和天界存在着能够杀死我的存在这件事情。”
“对于无法杀死自己的我来说，这可能是唯一的救赎吧。连怎么杀死自己都不知道，却对如何杀死别人如同呼吸般熟悉。”
“然而那个家伙怎么都不肯杀了我，我之前来过两次，但两次都没有成功。”
“明明我已经把事情闹得足够大了，但是那个懦夫还是不肯下杀手，”
“不过这次不同，你居然能够让灵体的我失去意识，久违地睡了一段时间，貌似我还做了一个有关很久以前所发生事情的梦……虽然现在已经记不得具体内容了。”
“喂，光头，算我拜托你了。”
“下跪也好，道歉也好，只要你说的我全部照办——”
“给我个痛快吧。”
其实埼玉觉得恶灵恶心的原因也就一个，明明是求死之人，却非要那么矫情……
恶灵无法自杀，他的存在近乎一种概念，难以真正意义上被杀死。虽然不是此世之恶那种东西，不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