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恨恨道:“敦煌阴癸荔,她杀我作甚,闲的吗?”亶木魁说道:“江湖之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不知端倪。我看此时需要加强戒备,不可不察。‘杨秀陡然想起一事,说道:’难道是因为那武陵蛮之事?”亶木魁说道:‘那件事,我也觉得我当时被人跟踪了,现在想起了,那人隐隐就是裴矩,可是裴矩对我杀人之事,毫无介怀,看来他去了武陵山,另有所图而已。’
拔列宏心道:‘哦,竟然是你们杀了休其真,果真是够狠辣。’杨秀沉吟道:‘此时鹿愿突然屯兵渝州,名义上是防守三峡水路,以防盗贼劫匪,可是却暗地里早来监视我,定是杨素和二哥派来的探子,十分可恶。“亶木魁说道:‘王爷,此时恕我这个外人多句嘴,此时不可太过招摇,一旦被抓住把柄,送到独孤后那里,那就是万劫不复啊。你想想,这种事就算是太子干的,能够得到朝廷宽宥吗,唉。“杨秀冒了一身冷汗,但是转身就恢复了自负和倔强的神色,说道:‘随他去,醉倒何妨死便埋。“亶木魁暗暗叹气,早生了退意,借故离开,再不回转。
亶木魁所言的确是金玉良言,如果杨秀能够听进去半句,都不至于招来日后的监禁囹圄之祸。
杨秀还是我行我素,成都城里的探子早就飞报杨素,杨广等处,搜罗证据,准备对付蜀王杨秀。
拔列宏几个人都是无语,看来蜀王的末日不远矣。
拔列宏几个人觉得再来成都呆着都很无趣,一时坐船东去,直奔白帝城。
白帝城是这缱绻宫的总坛,可是自从拔列宏进入武陵山主持大局,还未来过这白帝城。
白帝城山下,山穴早被朝廷焚毁,建筑都垮塌了大半,狼藉满地,十分叫人心酸。
两女倚在了拔列宏的肩头,低低啜泣几声,这里曾经埋葬了她们的青春梦想和无限憧憬,此时面目全非,自然叫她们唏嘘不已,暗自神伤。
当时两女带着他们进入总坛废墟之侧,寻找那暗道入口,一时却被废墟堆集,石板重叠,根本难以靠近了。此时,三人陡然闻得了一阵话语声,纷纷躲到了一处残垣断壁下,向外探头窥视。
来的却是那桑椹妮,登歇大师,和这冷甲门的包兴河,还有句建章,成君略几个人。
当时包兴河笑道:‘此时,我已得知,这里化作了废墟,正好可以进去查看那缱绻宫的绝学,化为己用,岂不是好?“几个人都是十分的惬意,一路行来,直奔这里,也是十分迷茫。
可是,包兴河是个盗墓贼出身,看到废墟林立,不好搬开,一时测了测步数,竟然从另一处的矮墙下枯井里发现了暗道,进入密道。拔列宏几个人也是暗喜,随着跟进。
当时这里的石壁上都被划得乱七八糟,看来是楚念湘临行前,将其尽数化去,以求不被泄露。
可是,此时诸位女弟子都掌握所有的临风,登月离魂三般武学,划不划去都无关痛痒。
当时,一众人等看到这里都是被划掉了,暗自失望,继续前行。
前面是个偌大石室,成八角形,中央是个雕塑,女子持剑而立,简直西北,栩栩如生。
这女子的剑刃上刻着八个字:“圣意缱绻,不失我心。‘可是此时早已无用了。
那时,这里的包兴河四下看去,这里除了这把剑还好,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一时顺手夺下了雕塑手中的剑,此时剑刃被拿下来,四周陡然出现了激烈的震荡,石块下落,石板塌陷,十分危险。
登歇大师喝道;‘把剑放回去啊——“可是为时已晚,四下里斗大的石块乱飞,石壁都垮塌,散出了淡绿色的烟雾,看来是毒雾,拔列宏当时搂着两女,当先出了暗道,落到了枯井边地面。
当时,这里剑被拿下来,陡然触动了机关,导致密室垮塌,五个人都被砸到了里边,不知死活。
拔列宏说道:‘好险。‘闵瑰丽拍拍心口,说道:’还好吧,这早闻密道有机关,不曾想却是在剑上,一旦剑去,则四方塌陷,这是设计精妙,构思奇特啊。‘拔列宏说道:‘此事不可久留,我们走吧。‘三人同路,离开了白帝城,直奔巫山水路。
前面一路无事,渐近秭归,在过去就是宜昌府了。
秭归,商朝时期为归国所在地,西周朝为夔子国,战国后期称归乡,汉朝置秭归县;南北朝北周建德六年置秭归郡。秭归是屈原故里。秭归县名来源《水经注》“屈原有贤姊,闻原放逐,亦来归,因名曰姊归”,“秭”由“姊”演变而来。
秭归,商朝时期为归国所在地,西周朝为夔子国,战国后期称归乡,汉朝置秭归县。
南北朝北周建德六年(置秭归郡,避郡县同名而改秭归为长宁县。
隋开皇三年罢天下诸郡,改长宁为秭归。
秭归界首,他们下船去吃饭,进驻客栈,客栈里人还不多,几个人在此闲谈。
一个人说道;‘嘿,最近可是奇闻迭起,缱绻宫改了门庭,白帝城也被人毁了山穴,接着是武陵蛮的休其真被杀,再就是这长河帮的崛起,这是英雄龙虎斗,哈哈。“另一个说道:‘嘿,这休其真本就不识时务,还敢开罪杨秀,还不是死了?可惜了。想想这杨秀蜀王,恐怕也做不了几天了,就要倒霉了。’另一个说道;‘对了,赣州那谭云恺,是何来路?“最开始说话的人说道:‘哦,这谭云恺据说是赣州东面武夷山的人士,就是那赣江源头之贡水之畔,此人据说此时都攀上了杨素的关系,此时可是杨素堂妹杨笑倾的男人,哈哈。“杨笑倾是杨素叔父的幼女,十分聪明伶俐,可是多年来家人纷纷死去,都是杨素照应,故而此女和杨素非常好,也多得杨素的宠爱,此时不曾想却是突然和谭云恺联系上了,成为江湖奇闻。
第二人说道:‘这谭云恺据说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可算是叫这小郡主意乱情迷的,哈哈。’第三人说道:‘谭云恺的武功,可不是盖的,据说曾经徒手杀虎,单人毙杀野狼百只,威名赫赫。他在九江认识的杨笑倾,登时互相倾慕,彼此投机,就是一见钟情了,哈哈。“第一人说道:“谭云恺,搭了杨素的线,可是一飞冲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第二人说道;“做了郡马爷,恐怕都会一飞冲天,你羡慕吧,有本事你要去找个郡主啊?”
第三人说道:‘嗯,此时谭云恺就要赶来岳阳和杨笑倾完婚,可是大喜事啊。’此时周围客栈外走来一个人,却像是那天刺杀杨秀的女子,一身黄杉,刀刃藏到袖子里。
她坐下听到主人的纷纷议论,一时皱眉,时而低叹。
拔列宏隐约猜知,这女子是何谭云恺有些瓜葛的。其实如此,这女子阴癸荔暗恋谭云恺多时,可是他却突然和郡主大婚,的确叫她十分愤懑,一时无语,呆坐当场。
拔列宏当时和两女出了客栈,投奔宜昌府而去。
一路无话,这奔了岳阳,落足客栈,观察动静。
五六拔列宏几个人进抵岳阳,发现此时已经是全城轰动,杨素的宾朋几乎坐满了整个行馆。
连吐谷浑的使者,突厥使者,和西边西域小国的使者都纷纷前来祝贺,可见排场之大。
当时拔列宏等人暗自窥伺,看到杨约在此住持大局,龙般闳和易多魂暗中陪同护驾。
唯独不见范蒙晖和鬼多煞两人,不知去了何处。
盛果恩和泉远甚也不见,看来是另有差事,不在此间了。
当时这郡主杨笑倾早到了岳阳,在新房等候郡马爷揭盖头,当时谭云恺也是意气风发,身穿红妆,喜气洋洋的接待各路宾客,十分忙碌。
杨素在内宅和几个女眷在那里合计一些出嫁事宜,并未出现在前厅之中。
夜幕渐渐垂落,都不见人客减少,高熲,元谐,柳述,苏威和诸位臣公都纷纷差人送来贺礼。
此时夜幕深沉,这郡主只有四个丫鬟陪同,坐在了新房里,盖头蒙着,心中喜悦之余,稍显烦闷。
那时,一个人影陡然从窗口笔直飞了进来,一刀划向了前面红妆下的俏佳人。
那时身边压环惊呼出声,这时杨笑倾感觉到刀光驰骋,豁然之下,从红盖头之内都看的清清楚楚,这分明是个女子前来行刺,一时却躲闪不开,惊呼出声,一个人看住了此刺客,一掌劈出,却是范蒙晖。
范蒙晖此次的关键人物,就是暗中保护郡主安全,不曾想新婚未开始,果真遭遇了刺客。
那时这范蒙晖单掌劈出,陡然觉得对手的刀陡然由劈化作了平扫,吃的一声,划开了范蒙晖右腕上的衣襟,鲜血渗出,不过此时刺客也觉得自己的刀受到了范蒙晖内力反震,嗡嗡作响。
刺客绝不逗留,飞身遁去,宛如一段飞烟,倏忽急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