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这条小路往下走,光线变得越来越昏暗,没有走多远,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这个山洞是上大下小的形式,以及身体虽然很宽阔,但是脚下道路却变得越来越狭窄,然而它的洞口却又十分低矮,所以脚踏在墙上走路的方式也基本不可取,到最后面基本上只能容纳一人的一只脚,只能采取走一步,换一只脚的措施,。
我本来就已经精疲力竭了,再加上此时背上还有一个周景,我已经体力不支了,沉重的步子,再也无法往前迈动一步,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老烟杆看出来了我的不适,于是说道:“你把他放在这儿,我来背他。”
周景在我背上奄奄一息的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是你们的累赘,但是我实在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我气喘吁吁,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开始尝试着把他放在地上,但是老烟杆走在我身后,根本没办法从这个小小的空间中跨越过去,本来想再一次尝试的时候,后面山洞的墙却突然出现塌方。
几块大的碎石掉落下来,差点砸中走在最后的老烟杆,无可奈何之下,我还是只能再次背起周景,不知道是因为休息了一下还是求生的欲望,我背着他的速度竟然加快了。
这个山洞却像是走不到终点一般,在这段九曲回环的小路上,经历刚刚那一段狭窄的道路之后,慢慢地路又变得宽阔了,这才能够适时的把周景换到老烟杆背上,没有了他的压迫,我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由于后面还在不断的塌方,我们行进的速度一点也不能慢下来。一段路程下来,大家都十分疲惫。
走在最前面的神棍李突然停下脚步,用探照灯照着前方,说道:“这里被拦住了。”我们循着光线照射的地方看过去,果然,一道黄色的木门赫然立在我们面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道木门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底部由于山洞里面的潮湿,已经被腐蚀了,露出层次不齐的缺口,中间被有被虫蛀的迹象,呈现出密密麻麻的小洞,两侧是用钉子钉在山洞的墙壁上,看起来不是很牢固。
但是那上面却有一排红色的字体——门的那头请止步!在长期不见天日的山洞里,鲜红色的刺激已经褪成了暗红色,在矿灯的照射下,更是一种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们有些犹豫,既然说门的那头请止步,这个村庄已经够邪门的了,如果说还有连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忌惮的地方,那得有多可怕,想到我心里就直发虚。
但是后面的塌方却像是穷追不舍一般,大块大块的石头从上面掉落下来,这种石头的大小,随意一块也能把人砸的半死不活,里面极有可能更邪门,有可能只是早死和晚死的问题,但是显然,我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神棍李看了看离我们越来越近的塌方,说:“如果我们继续待在这里,毫无疑问是被这塌方砸死,但是如果我们往前走,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我接上他的话,说:“去他妈的,往前走就是,我还不行还有比之前更邪门的地方。”说着,我就冲上去,一连踹过去,想要砸开那道门,虽然那个门看起来已经十分老旧了,但是我想把它踹开显然还是天真了,我猛踹了两脚之后,只感觉到脚生疼,那门却纹丝不动。
我转过头看见他们几个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副无语之极的神情,刘清雪瞥了我一眼,脸上有隐隐的笑意说道:“还是让我来吧,你们往后退一点。”
她举起她手中的气枪,瞄准那扇门的中心,“砰”的一声,这扇门就炸裂开来,在这中央呈现出了一个大洞,碎裂的木头渣子飞溅,我下意识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混合着一股稀有气体的味道,在空中弥漫开来。
等到这灰尘将要散尽之后,我们才慢慢的走进去。
里面的场景别有洞天,跟刚才的场景完全不一样,这里光线充足,像是已经出了山洞,在两个峡谷之间,甚至还有小溪流在中央缓缓流淌,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李大度欣喜的说:“这他娘的那扇门是骗人的吧?还门得那头请止步,明明这边比那边好多了,好嘛?”,说罢,由于这段路比较平坦了,所以周景从老烟杆身上下来,自己缓慢的踱着步子往前走。
我们都有些沉浸在喜悦之中,甚至忘记了所身处的环境,这时忽然听到“轰”的一声,像是石头猛烈撞击地面的声音一般,我们连忙回过头看,却发现木门早就已经消失了,刚才木门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巨石拦截在我们的面前,一瞬间,我们就没了退路。
这一变故也算是把我们从自我陶醉的状态中叫醒,我们意识到这个地方不像我们刚才想的那么简单。
周景却忽然发疯一般的往前冲,就连老烟杆那么反应敏捷的人,都没有来得及抓住他,他就已经跑到了离我们几米开外的地方。
我们连忙追上去,去看到前面赫然出现了一道正在缓缓关闭的石门,他似乎是想要快速穿越它,但是随着他距离那道石门越近,那石门关闭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神棍李快步往跑去,似乎是想要抓住他,但是他已经跑到了石门中间。
神棍李在石门之前猛然地停下来,看着他走进去,我们在后面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两个人所玩的追赶游戏。
我们也追上去,在神棍李身边停下,这一瞬间,我们就知道原因何在了。
那道石门却在不断的延伸,随着距离的拉长,他中间可容纳人的宽度,也越来越狭小,如果通过这道门的人不能在它完全关闭之前走出去,就有可能被生生的挤压而死。
我们站在后面看着,心都揪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个门是怎样一个出口,但是仍然希望他可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