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兰夫人所说,当年的事发生在洛阳,十年前姜尚书被调到了长安城,因此是将家里的老奴都给换了。
所以在这个家里,除了兰夫人几乎是没有老人。
前段时间死的刘婆子,几乎是唯一的老佣人,所有人当年的人,都已将消失了……
这样一来,难道姜夫人的事需要回洛阳查起?
魏祁玉看着不远处的南三,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觉得奇怪。魏祁玉见着南繁花,“南三爷。”
南三爷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走的很快,便在魏祁玉的眼中走远了,南繁花消失在魏祁玉的眼中,一如既往。
魏祁玉看着南繁花走远的声音,陡然出现在魏祁玉身后的姜瑾,“有线索了吗?”
魏祁玉点头:“算是吧,但是还是要从头开始查起来……”
姜瑾看着魏祁玉的模样,“你觉得,我母亲与这件事情有关?”
“你觉得会是我母亲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魏祁玉也不想相信,道:“胎毒。”是长期以来,不停的累计而形成的,那些丫鬟真的能够进姜姜瑾母亲的身,足以下这足月的毒素?
姜瑾笑了起来,“我母亲已经去世了,在不知道的尼姑庵里,暴瘦之后,日日脱相,不过是三年时间,就去世了。”
姜瑾带着嘲讽的笑容,“也许她是真的恨我罢,所以才会才去世后,都不愿意见我一面。”
“甚至都是不愿意家奴告诉我与爹爹,我知道这件事件她已经是一坡黄土了。”
姜瑾脸上平淡的很,像是对于自己的母亲,早已没有情感。
魏祁玉看着姜瑾,想起来那个不久之前的自己,当初也以为母亲是恨着自己的。
魏祁玉看着那纷纷扬扬的繁花树,道:“哪有自己的母亲是真的会恨着自己的孩子的。”
魏祁玉走进那繁花树,将那还没有盖好的瓜子壳的土,给完完全全掩盖好。
姜瑾见着那瓜子壳,眼色一变,“繁花来过这里?”
魏祁玉点头,“不过来了一趟便离开了,说是衙门要是,久等你不止,便没有再等你了。”
姜瑾的脸色又好了一些,便道:“什么时候动身去洛阳了?”
魏祁玉正有此意,必定是要去洛阳城一次,“即可动身?”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一个姜尚书,姜尚书见到魏祁玉与姜瑾似乎早就有定量的模样,“不用去洛阳城了,下月贵妃生辰,洛阳姜氏作为贵妃娘家必定回来京城贺寿,到时候便是不用你去接,也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这贵妃说来,魏祁玉也是熟悉,不正是那魏祁玉的母亲。那个从金陵成改名换姓,换了身份的贵妃娘娘。
魏祁玉的神色变看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但是在场的都是精明人,怎么会不知道魏祁玉这细微的变化?
倒是不知道姜尚书竟然是,早就猜测到了魏祁玉与姜瑾要去姜家,到底是做什么。
姜尚书看着姜瑾。
“若是为了你母亲当年是事情,有几个当年洛阳城的几个姜家老奴,被我找来安顿在了长安城,若是想要去调查,不如先从她们调查起。”
幸亏是不知道魏祁玉与姜瑾,真正要寻找的是大禹鼓。
“如此便多谢父亲了。”姜瑾倒是不知道这姜尚书,竟然也是早就在调查当年的事情。
姜尚书看着姜瑾,“瑾儿你的事情,我素来不多担心,但是……身体要紧,有些事情,不必过多操劳。”
姜瑾作揖,“父亲说的是,姜瑾必定小心行事。”
魏祁玉也跟着动作,虽然不说话。
姜尚书看了魏祁玉一眼,似乎对姜瑾与魏祁玉一道,颇有些不满,后道:“罢了。”
姜瑾将魏祁玉留在了原地,送姜尚书离开,那模样便是姜尚书还有话,要对姜瑾私下说。
“虽然是御医给了你方子,你也找到了药剂,但是不能这般对自己,过多操劳。”
姜瑾:“父亲说的是,姜瑾必定多加注意。”
姜尚书拿着姜瑾没有法子,“此时关系到我们与姜家本家,旁系与嫡系,庶子与嫡子。更甚至是朝廷与氏族,务必要小心行事,若是查到些不能在再深究的东西,便撤退,小心陷进去。”
姜瑾:“但是姜家那几个人实在是太不听话了,父亲打算一直放养下去?再说了,哥哥姐姐与母亲的事情……”
姜尚书瞪了姜瑾一眼,“氏族大势已去,难道以为还是当年,他们可以左右皇权的时候吗?”
“再者,我们毕竟是曾经寄人篱下,曾经依托他们而生,莫非现在要忘恩负义?若是这样,难免落人话柄,丞相那里,皇上那里,都不好交差。”
姜瑾低眉顺眼,“父亲教训的是,是姜瑾不过小心了。”
“你小心行事,该他们承受的,一个都跑不了,你哥哥姐姐们的死,一个都躲不了。”
姜瑾送了姜尚书离开,收回视线,想起来那个姜家的二兄弟,思索着便带着魏祁玉前往了,姜尚书留下的那几个地方。
魏祁玉找到那几个地方不难,是长安城的平民区,几个最深的巷子里,一个歪脖子槐树,里面住着一个老婆子。
听说是当年姜尚书的奶妈。
那老妪一见到姜瑾,便道:“与你母亲生的真像,你母亲也是这般温婉的人,说句话都舍不得说重了,便是做错了事情的家奴,也是舍不得责备。”
老妪对姜夫人的怀恋溢于言表。
“尚嬷嬷。”
“什么嬷嬷。”老妪迎接了二人进去,“我不是什么嬷嬷了,不过是一个老不死的,小少爷愿意和我说句话,都是我三生有幸。”
“如今少爷出息了,可惜少夫人看不到了。”
老妪给魏祁玉递茶,“不知道这位是?”
姜瑾给魏祁玉介绍,“嬷嬷这位是我的一位友人。”
老妪善良,“看着倒也是个和善人。”
姜瑾与老妪寒嘘了会,便说起来了正事,“不知道嬷嬷对当年母亲的事情的详细,可是知道?”
老妪有些闪烁其词,“难道这些事情,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的吗?”
“他们说的便是我想说的,一句不差,小少爷不用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