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先是仔细盯着刘长老的脸看了几秒，看到刘长老一副难得认真的样子，觉得实在是不像作假的，小心脏就开始“碰碰”直跳了。
“刘长老，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会教我炼丹？”叶凡的语气与神情无一不在表露着他内心的兴奋与激动。
虽然叶凡对于炼制丹药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他知晓丹药的相关信息之后，深深地感受到了丹药的珍贵之处。于是，他就想着，要是自己能够炼制丹药的话，那岂不是就非常方便了吗？
“是啊，你这是年纪轻轻的就耳朵不好使了吗？行，那我就再重复一遍吧，你要是对炼丹感兴趣我就教你。”刘长老见叶凡有些动摇了，眼里闪过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狡黠。
而叶凡正处于极度激动的情绪之中，并没有捕捉到刘长老的小心思。
“啊！太棒啦！”叶凡欢呼一声，几乎马上就要接受刘长老的提议了。不过，就在他马上就要开口道谢的时候，突然清醒了片刻，理智算是回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这会儿，叶凡就完全意识到了现在站在他面前一脸良善的老东西内里是一个多么狡诈的老狐狸。他就十分庆幸自己没有被兴奋给冲昏头脑，如果一口就答应了的话，指不定那老狐狸在后面给他下了什么样的套呢。
“说吧，有什么条件。”
叶凡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看着刘长老，这下刘长老就颇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然心里虚，但刘长老的伪装还是十分到位的。
“说什么呢？我这样的人会对你这一无所有的后生有什么别的想法吗？真的是，把我当什么人了你？”
刘长老故意一副受了诋毁的样子，十分委屈，倒是让叶凡有种要自我反省的想法了。
“怎么会，刘长老可是我见过最最无私最最有爱的长老了。所以，您老就快些开始教我什么炼丹吧。”
叶凡这会儿是真的相信刘长老会教他炼丹了，为了能够多学一些东西，也算是连脸皮都不要了。
刘长老顿时就乐开了花，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手上还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山羊胡。
“好说，那你也赶紧表示一下吧。”
表示？什么表示？不是说没有条件吗？叶凡一听就有些懵了，瞬间收回了脸上的笑容。
“刘长老，你不能这样欺骗我的感情啊。”叶凡感觉自己就跟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
“欺骗你什么啦？我又不是跟你要什么。只是我教你炼丹，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得做出个改变什么的吧？”刘长老一脸的理所当然，就跟刚才是说没有条件的不是他似的。
叶凡直接在心里各种暗骂老狐狸什么的，敢情这是跟他玩逻辑语言呢？换个说法就不是在跟他提条件了？
主要是叶凡原本是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可以免费地在刘长老那上几堂课，结果现在来告诉他此免费并非彼免费，可以说是非常坑爹了。
不过，叶凡仔细想了想，就觉得自己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刘长老。毕竟，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想到得到什么也就必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叶凡明白刘长老的意思，就是想让他拜师罢了。不过这也就是问题所在了，虽然叶凡觉得刘长老很厉害没错，但他是从来都没有生过拜师的想法的。因为他真正想要拥有的师父正在大裂山呢。
刘长老见叶凡瞬间就变得十分冷淡的脸色，心里也是揣揣的。跨门派拜师的例子不是没有，只是各项手续办理起来会比较麻烦。不过，再怎么麻烦，对于他刘长老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可以说，刘长老早就看上叶凡了，特别是知道了许多关于他的秘密之后，就觉得叶凡日后一定会有所成就，自然是非常想要把他收入自己门下了。只是，目前的问题只在于叶凡，转门什么的还是要本人同意的。
只是，刘长老的期待注定是要落空了。
“谢谢刘长老，我的心还是不在这里，就不浪费您的时间了。”
叶凡的语气淡淡地，但其中充满了坚定。
刘长老听了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无可奈何。就算他的权限十分大，但也不能随便就强迫别人做不想做的事情吧。
“唉，看来你我两人就缘尽于此喽。窝再给你一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你在丹楼的这段时间只要是改变了主意可以立马跟我说。”刘长老最终还是做了一下挣扎。
叶凡笑道：“刘长老以后一定会遇到十分优秀的弟子的，叶凡就不跟别人抢师父了。”
这下学习炼丹的机会是没有了，但叶凡的内心却是十分放松的。至少，他有做到坚持自己的想法，没有被轻易地动摇，也算是十分难得的一件事了。
“哼，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大好的机会都不去好好把握住。唉，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知道叶凡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刘长老只好喃喃地转身离开了。
从背后看，刘长老离去的背影竟然有些颓丧的意思来了。可见，刘长老是真的非常赏识叶凡了，不然也不会绕着弯子让叶凡拜他为师。
因为心里一直都有着一个十分敬仰的人物，叶凡的内心才不会太容易受到动摇。所以在看到刘长老颇为落寞的身影的时候，叶凡也只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并没有在心里纠结太久。
随后，叶凡继续抱着刘长老的古籍专心研读。仔细看了一会儿，叶凡就发现了这些看似枯燥乏味的东西里面还是蕴藏了许多深刻有趣的知识的。
不过，大概也是为了弥补不能接触炼丹的遗憾吧，叶凡才强行让自己静下心研读那些古籍。他就想着，尽管不能自己炼丹自用，至少也要保证自己不是个丹药小白就是了。
昏黄的灯光下，安静俊秀的少年和古老的书籍，倒也是一幅十分美好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