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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夫人求专宠 > 第122章 梦做的真好

而鲜有人知的是,父亲当年还在府中收留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叫蒋梦樱。那时候他还很小,中荣国和东唐的战争刚结束不久,蒋梦樱的父母都在战乱中死了,父亲就收留了她。

她在谢家住了不到一年,据说父亲很喜欢她,常常惹得母亲醋意大发。

后来这个女人就无故失踪了,她失踪之后,父亲就患上奇怪的病,谢少寻就遇到刺杀身亡。

后来,他才查清楚,父亲不是生病,是中毒。

父亲中毒,兄长遇刺,蒋梦樱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这么多年背负着血海深仇,蛰伏隐忍,就是想要查清楚这个蒋梦樱真名到底叫什么,她是谁的人为什么要害他们!

谢少临压下心中的层层恨意,带容苏去旁边的房间休息。谢夫人的意思是叫他们回听琴轩。不过容苏坚持,照顾好小橘还是要回去为父亲守灵。

小橘猫本就处在奄奄一息的状态,此刻找到主人之后气息显得更加微弱。

“不是说猫有九条命吗?你坚强一点。”

丫鬟把清水、药、羊奶都准备好了,她们不敢劳动夫人,可是这小猫除了容苏谁都不给碰,就算谢少临也只能偶尔碰一下。

容苏用清水一点一点把它的伤口清洗干净,上了药,再缠上纱布。

这期间小橘猫哼唧了很多次,大抵是因为疼,却没力气发出声音。

幸好它只是后腿上有一处伤。

她又拿着羊奶凑到小橘猫嘴边,这家伙也没扭捏,津津有味的吃了好一会儿。吃完应当是食饱餍足,用它瘦骨嶙峋的脑袋蹭了蹭容苏手心。

猫大抵是不清楚它自己现在的状态,脑子里只有曾经和主人撒娇的方式,于是它也便这么做了。

只是那个曾经被容苏养的肥肥的,毛皮闪着光的小胖橘蹭在手心的感觉是暖暖的,痒痒的,软软的。

可是它现在,皮下就是细瘦的骨头,十分咯手,毛皮也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小橘趴在容苏手边,没一会就响起细碎的呼声,它睡中似乎也不踏实,睡着睡着忽然浑身抽搐,两只瘦弱的小爪呈抱起的姿态拖着贫瘠的两腮。

容苏清晰的看得到,它的指甲都伸了出来。

她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它的不安似乎才减弱一点,抬在脸颊两侧的小爪,缓缓的要放下去。

“在这陪它一会吧,?小橘能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谢少临宽慰道。

“唐朝是怎么和陈家合作的,容端和陈家扯在一起我能理解,可是唐朝毕竟是敌对国的人,陈家又是太子一派,这件事,说大了可就是通敌叛国。”

谢少临对这件事却不以为意,早年父亲和东唐打仗时,在战场失利,陈家当年负责整个战争的后勤。那一战东唐的主帅,是东唐一位普通的将领。而就是面对这个极其普通的将领的时候,谢安廷却落得个兵败被围,困守求援的下场,后勤补给和援兵迟迟不到,谢安廷无奈率众突围,死伤惨重,谢帅更是身受重伤。

后来,谢少临才知道,那场战争东唐的主帅看似是一个庸才,但是中军帐中实际坐着的,就是当时还未加冠的唐朝。

那一战,素未战败的战神惨败,从此唐朝在东唐混的风生水起。

此前唐朝和陈家打配合,倒是有可能凑巧,但是今次,若是两方之前没有联系,没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达成合作。

唯一的可能,就是唐朝手里攥着陈家的小尾巴。

“查他。”两人异口同声道。

唐朝自打出事之后就杳无踪迹,东楼千机前几日在容苏身边呆了几天,不过在谢少临终日不屑的努力挤兑之下也不知所踪。

谢少临接手谢家之后,忙着清理那一万守军中的败类。容苏则是将原本谢姐和柳文瑜关掉的店铺全线重启。

原本流离失所的工人重新就业,谢家重新招工的消息放出去不到一天,前来报名的人数不胜数。

谢家风头正盛,容苏原本掐断的那些商业往来自然不敢记恨,老老实实重新回来找谢家合作。

而这些商人,也是容苏或许情报的来源。

她和谢少临忙的脚踢后脑勺,但是对唐朝的调查一天都没有放松。

谢家的店铺招收的一般是原来的老人,那些原来的老板经容苏和柳文瑜双重审核之后上任,再由这些老板招聘工人,由白青竹随机抽查。

若是存在徇私,招工质量低下等问题,直接把老板撤职。

容苏心里最担忧的,还是沈斯谦和琉璃。

他们在外围虽然处于绝对优势,但是明月楼的中毒事件至今也没有一个说法。

京兆尹不知得了谁的指示,死活不放人。

谢少临曾去那走了一遭,不过那个大腹便便的官儿是软硬不吃,也不开堂审案,只管着收押候审。

容苏进去探过一次监,见两人没有受什么伤,心中的忧虑才减少了一些。

不过这般拖着始终不是个事。

谢家商铺的事大致出处理清楚之后,容苏就着手准备桃花小筑。

桃花小筑毕竟有别的主人,容苏不过是从中抽成,加上有一部分管理权。

不过随着明月楼和桃花小筑接连遭到针对,容苏那一部分管理权,就变成了全面的管理权。

原来的老板不过是京城众多机灵富商的其中之一,虽说见惯了大场面,但是面对封建王权,也不得不乱了针脚。

这店铺的一切事宜,也事事得请教容苏。

更何况这刘老板心里还有自己的小九九。

谢家得罪的可是陈家,陈家作为皇后家族,背后的势力那是盘根错节,不说没任皇后必出自陈家,陈家人在朝廷上虽说没多大的官,但是陈家的女儿那是嫁的一个比一个牛叉。

哪家不知道,娶了陈家的女儿,那可就跟皇上一样,都是陈家的姑爷。

陈老板虽然不知道内情,但单看明月楼和谢家一同遭殃,便知道琴公子怕是和谢家是同一条绳上的人。

而且琴公子在谢家的地位低不了,不然怎么先倒霉的是明月楼和桃花小筑呢?

陈老板坐在容苏对面,正琢磨着怎么把桃花小筑卖给容苏。

容苏正喝着清茶,看着墙上的桃花庵画,和桃花庵歌,难得清静。

“不愿躬身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给我一壶酒吧。”容苏轻易不会饮酒,饮酒也只会去敲诈景饰,但今日,莫名想小酌一番。

所有的风波看似已经过去,看似是他们赢得了胜利,但是多年的从业经验告诉她,永远不要再即将胜利的时候放松神经,因为在你的敌人眼里,这时候的你是最脆弱的。

陈老板喜洋洋的叫人给容苏拿了一壶酒,喝酒好啊,喝多了好谈事。

这琴公子看着斯斯文文的,应该也不是太能喝。

酒香尚可,容苏自顾自的到了一杯,陈老板陪了她一杯,不过她向来没有劝酒的习惯,也就没理他。

其实是不会说劝酒词儿……

容苏喝酒喝的慢,但是脸颊上已经出现了红晕。

“桃花小筑也不能一直闲着了,开张吧。”容苏说了一句。

陈老板瞧着她像是有点醉了,脸颊晕染上点点红霞,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年轻的公子的生意头脑那绝对是顶级的,可是人也这么好看,顶级的好看。

陈老板色令智昏了一会,脑回路又绕到他的小心思上,“公子,您看这最近云都的生意也不好做,隔山差五就出事儿,我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怕做不好生意再砸了您的招牌。”

容苏又抿了一口酒,“你?”

陈老板砸吧砸吧嘴,老脸一红,容苏这个字轻蔑的意思实在是太强了,她虽然说了一个字,但是那意思明摆着就是,凭你?能砸了我的招牌?

“不是,公子,我这也是为您为我自己考虑啊,您一共就一个明月楼,再管一个桃花小筑也绰绰有余啊,我这也轻松点。”陈老板继续讨好道。

容苏撂下酒杯,缓缓走到那幅壁画前,画中一个醉歪歪的男人抱着酒坛子靠在大桃花树根前,“你怎么知道,我只一个明月楼?”

男子背对着他,站在壁画里那颗大桃花树下,双手负后,气度俨然。

是啊!谁说他琴公子只有一个明月楼!

只不过众人所知,他只有一个明月楼罢了!

这个在生意场上异军突起的神秘人,谁也没摸清底细。

刘老板小手心里全是汗,他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今天他要做的这笔生意,有点难做。这男人太厉害,明明都已经微醉了,气势还这么凌厉!

大家都说琴公子是个生意场上的老油条,可陈老板虽然和琴公子是合伙人,但是一直和他接触的沈斯谦为人还算厚道。

果然,容苏没让他失望。

“陈老板,你要清楚,以明月楼的实力沈老板都身陷囹圄,想想你,凭你一己之力,这间铺子,值多少钱?”容苏淡漠的眼神将这冷清的酒楼四下打量一番。

她的眼光每略过一个地方,沈老板的心就凉一截。

而且,他真的不止明月楼一家,听他的语气连明月楼都不甚在乎。

“公子,这……”陈老板有意谈谈,可是容苏一句话上来堵得他不知道怎么说。

琴公子果然还是琴公子,精明的很。

两人正陷入沉默,门口落下一顶长得极为严正的轿子。

抬轿的四个轿夫衣着都十分讲究,不像是那种单单孔武有力的粗人。这等做派,容苏一准便猜到了轿子里的人,他怎么找来这了?

“你出去走一圈,我和贵客有事要谈。”

陈老板轻松地应了一声哎,答应完了觉得事态有些不对,琴公子虽然有管理权,但是他好歹才是桃花小筑的主人啊!

容苏见他不动,道:“想谈生意,先拿诚意。”

陈老板苦哈哈的摆了个小脸,谁让他得求着这位买他的店呢。

门口下来那人,他曾托一位亲戚的福远远见过一面,那可是容丞相啊,在中荣国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陈老板“被”出去遛弯了,路过门口的时候,他听见那大人物说了一个:“小……”

然后一阵冷风吹过,连他带着那位大人物全都被吹了一个趔趄,使得他得以有机会小小献个殷勤,扶了他一把,但是小以后的内容,他一个字都没听着。

容端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把随从全都放在门外,大门一关,门里只有他们父女俩。

“小苏,上次谢元帅丧礼,为父不好细说。你知道你做的事,给陛下,给云都的百姓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吗?”容端坐下,分明是一副主人的样子,还把容苏没喝完的酒又倒了一杯。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容苏言简意赅道。

她醉熏的眼神也极为犀利,因为微醉,也更无情。

“胡闹,谁欺负你了?倒是你,搞得云都鸡飞狗跳,多少人不得安生!”容端端足架子,随后又语重心长道:“陛下虽然震怒,但是他也不会与你们这些后辈计较,你只要和为父去给陛下赔个罪,好好替陛下做事,陛下对你做的那些混账事,自然会既往不咎!”

容苏弯下身子,把容端拿走的那个酒壶抢过来,又灌了一口。这家伙的嘴脸也太义正言辞了,还和他去给皇帝赔罪,就既往不咎,他是不是还得说,就算陛下不愿意原谅他,他也会极力为他这个女儿在皇帝陛下面前求情的。

“小苏,你放心和为父去,就算陛下还有怪罪,有为父替你扛着。”

呵,比她想的还不要脸。

容苏连灌了两口酒,眼光更加熏熏然,她把酒壶往桌上一撂,因为有点醉,酒壶发出哐当一声响,差点没歪到在一边。

“你的脸呢?”容苏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你们一家合起伙来要置我于死地,怎么,弄不死我了,现在想受恩于我?你的梦做的也太美了吧!”

容苏晃悠悠的坐下,不顾容端黑如锅底的脸色,“别人做梦也没你做的这么夸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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