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夕当天,照黄文山的意思,风厅长让人把老妖妇慧珠派出来查找川岛樱下落的第四组人秘密抓捕了,又留下线索指向这是劳大做的,目的是要让他们互相猜疑,甚至窝里斗,自损力量。
把人抓捕后,黄文山说吃完年夜饭后就开审。见还没到吃饭时间,又没有什么事儿,就和风厅长他们扯起在沪市审犯的搞笑事儿。想到在关押房外摆酒吃喝那事儿,不觉甚为得意,让大家猜他这是什么意图,那个和他车震了一晚的女警竟然猜出他的用意,让他不由得刮目相看,说风厅长没开动脑筋,比不上一个女人。
风厅长却说,他不相信,这种做法是违规的,而用甚是惊世骇俗,如果让外人知道了,由其媒体知道了,不把公局都拆了才怪,这种事儿,老山羊怎么可能让他做呢。
“嘿嘿,不让他知道就行了呗,等他知道的时候,酒都喝完了,人都审的差不多了,他又能怎样?老子帮他把他们没办法的人给审了,还审出了重要线索,他还不得谢我?”黄文山想起当时黄探花就是说不合规矩什么的说了半天,最后还是被他驳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就觉得搞笑,哼,一个只懂读条条杠杠不懂变通的家伙,又如何斗得过受过反审讯训练的人呢。
“黄顾问,你说说当时的情形呗,那疑犯最后是怎么求你要东西吃的。”那女警道。
“嘿嘿,那可有趣了,照我的意思,本来是是要饿那王八蛋两天再摆这酒席的,但有个榆木脑袋的家伙,说那不合规矩,所以不许我饿那狗日的,没办法,我只好就不饿他了,当天我就叫人订了酒席在关押房门口大吃大喝起来,哦对了,我叫的很多是干锅的菜,把那关押室的门打开,那菜被烧的,那香气四溢。”黄文山想起黄探花这小子,不知他在干什么,这榆木脑袋。
黄文山笑了两声,又接着说:“我在那门口和看守大吃大喝,那香味直灌进屋里去,那家伙开始还强忍着装看不见,但忍了没多久,就偷偷看我们,我就让人打了一碗肉给他,也不跟他说话,放在他面前。”其实当时是不是这样,他自己可记不了清那么多了。
“那家伙有没有吃,估计他既想吃,又害怕吧。”那女警道。
“没错,这小子,看了两眼碗里的菜,又闻了闻,居然闭起了眼装起蒜来,老子也不理他。只是和看守门不停的赞美这个菜哪个菜好吃什么的,没过一会儿,那小子终于忍不住了,跟老子说,把一碗菜摆他那,是不是给他吃的,我说你爱吃不吃,关老子鸟事,你不吃我待会倒喂狗了。”这些喂狗什么的,当时他肯定没说过,只不过现在他把这事当故事一样说,添油加醋而已。
那女警又道:“那家伙肯定最终抵不住那肉香,终于吃了。”
“他不止吃了,还跟我继续了。嘿嘿,他可不知我为什么全要干锅的菜,不止因为干锅菜较香,而是因为干锅菜也较咸。他吃了两碗菜,受不了了,跟我要汤要水喝,老子说,妈的,得床睡还想被子盖,我给你泡一壶龙井好不好。哈哈,他渴了我就开心了,因为渴了就离目的很近了,要知道,一个人忍渴比忍饿要难得多。这一点那傻瓜队长也不懂的,他见我没坚持饿那家伙两天,他以为我这样折腾是白费了,没想到马上就有效果。”黄文山说的很得意。
“那家伙肯定渴的忍不住了只好求你了,只要他开口求要水喝,那他就到了交待问题的时候了。”那女警道。
“疯大条子,我跟你说,这货不要再让她搞技术了,让她去情报推理组或审讯组。在这里玩电脑,浪费了她的脑袋。”黄文山抓着风厅长的手臂说。
“行行,赶紧说你的吧,说完了去静江。”风厅长也想听听他最后是怎样拿到线索的。
“呵呵,这女同志已帮我说了啊。那王八蛋忍不住渴,最后求我,我说一口水一回答一条问题,他不肯,又忍,我们就撤了酒席在他面前喝水,还要在他的位置下倒水,嘿嘿。倒在地上都不给他喝,最后他终于低头了。一口水一个问题,换了两个问题后,我不问他,他还渴的要命,求我问,我升价了,一口水两个问题。嘿嘿,一直升到没价钱,随我问,我随他喝。”黄文山说道。
“哈哈,你小子真是够阴的,谁碰上你真是倒老透了。”风厅长哈哈大笑。
“这王八蛋国人不做,做鬼子的狗腿子,我不折磨他折磨谁。我审鬼子就没有这么斯文了,很吓人,把一钢铁般意志的几个鬼子吓的抢答问题,嘿嘿,审讯变成问题抢答,你有这种体验吗?”黄文山说道。
“那又是怎样审的,赶紧说我们听听,原来审讯也这么好玩啊,我以为那是最沉闷的事呢。”那女警说。
“其实,什么事,只要你用一种乐观的态度去面对,都会找到乐趣。审讯,有时候确是非常磨人性格和意志,遇到反审讯能力超强的,案子没审出什么,把自己给审疯了。玩数据的不也一样,如果你不懂调节自己,很快会把自己玩疯了。”黄文山说道。
“你小子懂的不少啊,关键是,你是如何保持乐观心态的,这个问题,你年后正适成为我厅顾问后,我组织一次短期心理课程,你来讲两堂吧。”风厅长说道。
“哈哈,我对演讲没什么兴趣。再说,我这种农民工,那能给条了们上课,你乱弹琴。”黄文山说道。
“那些你们慢慢商量吧,快说你是如何审鬼子的吧。”那女警叫道。
黄文山笑了笑,说道:“其实对于你们这些受过规矩灌输的人来说,我的那些所有招式都是旁门左道,无论是推理还是侦破,还是审讯,用的都是旁门左道的招儿,我可以用,你们却用不了。若你们也用我那些招儿,那么就会变得乱套了,没规没矩的,这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