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求情
而且我可以确定这是余桦独有的空间,没有他的家人。心也微微安定下来。
“中天的事情业内都知道了,需要一个资金雄厚的公司注资救活他们,你一定会来替斯羽哥求情的。”
他那么明了斯羽哥处境,那么明了我的来意,心里那一点点的羞愧立刻被心中暗藏的期望取代,“你会帮他吗?”
余桦盯着我,似在审视他犯了错的下属,良久才开口:“初雪,我在等你的时候,既希望你来,但又不希望你来。”
我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走到沙发边坐下,双腿叠加,姿态悠闲肆意,看不清喜怒的脸上带着朦胧的温和,仿佛不是那个犀利如剑,爱讥讽嘲笑我的余桦,而是一个睥睨世间,对一切都志在必得的王者。
他喝了口水,并不说话,我着急,“你会帮斯羽哥吗?”
“在商言商,我不能拿十几亿去做没有把握的事。”
我以为这几年没见,他的冷厉,他的棱角都已经被磨平,没想到他竟变得如此冷漠无情,“为什么,当年你腿伤没好的时候,是斯羽哥不惧寒暑的给你补课,为你开解心结,你们之间的情谊亦师亦友,比平常人更要亲近些,他现在有了困难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绝情的话来。”
我成功的把他眼里的怒火点燃,也许我太心急了,既然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样子,语气稍稍变软:“斯羽哥现在很需要你帮忙,你看在相识多年的情分上帮他一次。”
余桦看着我,久久不语,忽然长臂一伸从沙发的靠背上扯出一件衣服扔给我,“可以,只要你陪我一晚。去洗个澡!”
我震惊的看着走向卧室的他,只留只一个决然的背影,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却像被他狠狠的掴了一巴掌,这样赤裸裸的交易,居然发生在我和余桦身上。
脱下毛衣外套,只穿着白色衬衫的我木然的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温热的水喷薄而出,镜子里的我蒙上一层雾气,明明近在咫尺,偏偏天涯海角般遥远。水汽渐渐打湿了我的发梢,眉睫,脸颊,因为温度越来越热,我的脸也红热起来。从来没想过,我和余桦,竟走到这样的地步,即使成功了,斯羽哥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对待我,还是会气愤交加的骂我一顿?
宋云舒说我冷漠,她只是不知道我曾经遭遇的一切,让我不敢轻易付出真心,一旦付出真心便是一点不剩的交给对方,虽然隐秘,却也热烈。只有能帮到斯羽哥,我什么都可以做。
蓦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一股清凉冷厉的气流并着余桦身上独有的男性气味源源不断地往里灌,不知是冷还是害怕,我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你进来半个多小时,我以为你想让我们的第一次在这里。”
我明明看见他眼里跳跃的火苗,说出的话竟这么让人刺痛羞愧,他对我的讥讽从来不会变。
也许那一次拒绝斯羽哥我就向往着脑海里出现的那双眼睛,如今这双眼睛的主人就在面前,却口出伤人,做着刺痛我们两人的事,说着扎伤我们两人的话。
如果你想要,也可以。
薄薄的衬衫早被水湿透,贴在身上,连胸衣的颜色花纹都隐约可见,伸手一粒一粒的揭开纽扣,余桦的喉结随着我的每一个纽扣解开滑动,他竭力的忍耐着,终于他的愤怒映入我的眼中,扣着我的后脑用力亲吻,吮吸,啃咬,如同他的人一样,霸道残忍。大掌在我的身上用力的揉搓,仿佛要把我揉碎。
狭小的空间里我们的呼吸变得缠绵不清,热水不断的散发着热气,我忍不住张开嘴想把他嘴里的空气吞进我的腹中,他的舌头趁机而入,他的舌间意外的柔软清香,甚至有一丝甘甜,进入口中便纠缠着我,越是躲闪,他越是追赶,几番纠缠他愈发的动情,下身的硬物坚挺的抵着我,身体一阵颤栗。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按照电视和小说里的顺序是脱掉两人的衣物,然后一同倒在床上。
我从没想像过自己的爱情,但我想,即使再平凡的爱情,相遇是要在缘分的路口,初吻是要在浪漫的星空下,初夜是要在铺满玫瑰花瓣的红色婚床上,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带着目的亲吻抚摸,因为交易而上床。原本该勾在他脖颈间的双手,却暗暗用力抵在他的胸口,我可以配合他的亲吻,却无法从感情上配合他拥抱他,他感受到我内心的抵抗,停了下来,喘着气,忽然用手捏着我的下巴,这一刻我才知道他有多么生气,尽管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但我的下巴确实要被他捏碎了。
他咬牙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了他可以连自己都不要?”
“你愿意帮他吗?”我艰难的说出几个字。
余桦大怒,吼道:“你就这么想要跟我上床吗,他就这样值得你为他付出所有?说话,说话!”
我用力挣开他的桎捁,同样的大声回他:“没错,因为在我被无情抛弃后是他日日夜夜的守在我身边,在我每一次绝望无助的时候是他陪着我,在我觉得生无可恋的时候是他鼓励我,他就是我在海上抓住的唯一浮木,没有他我就会死,我会死。是你转身离开,是你对我不管不顾,你凭什么来质问我。凭什么!”
这么多年的心声我终于对他吼了出来,眼泪也一发不可收拾,泪眼朦胧间,他的模样仿佛还是那年初见,可是,他终究变了,我也变了,我们对待彼此的心再不复从前的单纯无忧。
他的眼神瞬间黯然,口中喃喃:“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只一瞬,他的眼里闪现出我不明了的意味,“你觉得你值得我付出所有吗?”
鼻尖忽然酸涩难忍,我从来不敢猜测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分量,因为害怕自己对于别人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