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看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顾言兮的神色尴尬,坐在沙发上茫然无措,干巴巴地从嘴角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靳先生……这不好吧?”
虽然拿到脐带血,这个时候是个极好的机会。
可,她还没有那种主动的勇气。
尤其是在这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
聪明如靳斯辰,怎么不知道这女人的心中在想什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破天荒地解释,“我叫你把鞋脱了我看看。”
哦……
原来是她自己多想了。
微微颔首,顾言兮小心翼翼地将鞋子脱下。
这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不禁上面的那些小水泡吓人不已,脚后背便肿的触目惊心。
靳斯辰眸色一暗,“真蠢!”
随后转身出去。
顾言兮的脑海中不禁划过一串问号。
这人怎么了?
就在她还在纠结自己这脚要怎么办的时候,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刚刚出去的男人拿着一支烫伤膏跟一瓶跌打酒就进来了。
随后坐在顾言兮的身边,看着那高耸的脚背,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担忧。
“周墨给的,效果极好。”靳斯辰递了过去。
顾言兮道谢,接过。
又将药膏打开,倒在患处,用手去轻轻地揉搓着。
“嘶——”
刚一碰,一阵刺疼传来,顾言兮便不敢有接下来的动作,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更是因为疼痛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真是太疼了!
那药酒倒上去像是一瞬间,就像是有千万根的银针同时扎进骨头。
“很疼?”
靳斯辰坐在他的旁边。
顾言兮重重地点头,到现在她都没有缓解过来,不敢动,更不敢继续上药。
“要不,我等它自己好吧?”这特效的跌打药她实在是招架不住。
话音刚落。
顾言兮眼睁睁而又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脚,被抬着放到靳斯辰的西装裤上。
正惊讶万分地看着此时此刻的记靳斯辰,下一瞬这男人竟然是将药水倒在手上,开始给她按着脚背。
“靳先生,你?”顾言兮不禁诧异,这男人不是有洁癖吗?
现在这怎么回事?
顾言兮尴尬的想要把脚给收回来,可靳斯辰的手法就像是专业训练过那般,力度刚好合适。
除了开始的那几下有点稍微的刺疼之外, 后面竟是越来越舒服,连丝毫的疼痛感都没有。
“靳先生你会按摩?”
“嗯。”
靳斯辰回答,手上动作不停,“会一点。”
顾言兮也不说话了 ,就安安静静地享受着他的手法。
男人的指腹有些粗糙,时而便像是有一阵电流划过。
见药水被渗透的差不多了,靳斯辰这才要给小心翼翼地给他上鞋子。
而也是这个时候,那微微敞开的门忽然被推开。
穿着奶牛睡衣的小君浩抱着她的小枕头就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眸子中带着兴奋跟激动,“爹地,你的手在做什么!”
他本来想给爹地妈咪留下独处的空间,可小脑袋里面全都是妈咪刚才摔倒受伤的一幕。
实在是放不下心,便还是过来了。
谁知刚一开门,便看到爹地的手放在了妈咪的脚上!
关系发展的真迅速啊!
额…
那稚嫩的声音让顾言兮瞬间尴尬,有一种被抓现场的感觉。
整个人支支吾吾的丝毫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她刚才真的是没有想那么多,就仅仅只是脚不小心受伤了,靳斯辰帮忙上药而已。
就连一旁的靳斯辰,那幽深的黑瞳也在那一瞬间闪了闪。
很快又恢复平静,就好像是做这件事情的不是他一样。
深深地看了一眼依旧还站在那,抱着枕头的小君浩,沉声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