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狗子都是单独住一个房间的,我要把那个房间装修成黄色的,丢丢最喜欢黄色!”
沈雁声笑起来,一口把手里二锅头喝了下去,嗓子火辣辣的疼,他哑着声音:“你倒是心大,人还没着落先想着狗了。”
“谁说我没着落了?”宁远噌的站起来。
希尔经过刚才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吓得手抖。
肉末茄子啪叽的掉在桌上。
白漪面无表情:“浪费可耻。”
希尔默默夹起那一筷子肉沫茄子,和着饭一起吃掉了。
宁远走过去,直接往傅寒山脸上狠狠的啾了一口。
傅寒山一愣,没从香吻里回过神来,就听见耳边,青年清冽而坚定的声音:
“我,跟傅寒山,正式在一起了。”
宁远挠挠头:“这件事我跟我妈讲过了,又觉得也应该跟你们讲一讲,所以就选择吃饭的时候当面说啦。”
沈雁声别过头:“谢谢,已经撑的吃不下饭了。”
傅寒山面上,一度从脸红到耳根,微微低下头,继续倒茶水:“我可没说我跟你在一起了。”
“啧,那之前说爱我的人是谁啊,总不能是丢丢吧?”宁远撇撇嘴,一手摸着丢丢的脑袋,就要往丢丢脸上亲,“是你吗我的丢丢,你爱我是不是?”
傅寒山咬牙,一把扯住宁远的手,把他往怀里带:“是我。”
傅寒山一字一句,郑重道:“是,我,爱,你。”
爱你,只爱你,最爱你。
我不爱这个世界,但是我爱你。
“哦,原来是你啊。”
宁远侧头,眸子里好像有星星:
“之前没跟你说,现在正式通知你一下。”
“傅寒山。”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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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甜度爆表嘿嘿嘿(姨母笑……)
我给陆嘉怡这个故事画了一张画,右下角打了个我的标记,扔评论区了嗷啵啵,爱你们!
第201章 寅时医院
——医院的墙壁永远能比教堂听更多的祈祷。
如果我说。
对不起。
你会原谅我吗。
——
“噌——”
刺目的紫外线灯在头顶嗖然大开。
白到炫目的灯光之下,耳边只能听见滴滴答答的,仪器运作的声音。
心跳还在有节奏的响着。
“嘭,嘭,嘭……”有力的心跳,像喷薄而出的生命,那样顽强和热烈。
周围时不时传来手术用具在铁盘里起起落落的声音,那些医生拿起又放下。
模糊的一句话:“侧切,只能侧切,没有别的办法了……”
耳边传来剪刀剪开皮肉的声音。
不多久,空气中响起一声嘹亮的啼哭。
那是新生命的降临。
——
灯光一闪。
楼上的手术室外。
两个老人激动的哭着:“这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求求你了医生,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们会尽力。”医生只能急匆匆的扔下这一句话,拿着新准备的东西冲进手术室。
手术台上的男人,从胸口往下的位置血肉模糊。
这是在街口出的车祸。
一辆轿车把他撞飞,恰好落在一辆卡车前面,然后被碾压而过。
男人面色惨白,似乎已经逝去了,只有旁边仪器里,滴滴答答的微弱的心跳,展示着他尚存一线的生机。
医生不敢怠慢,赶紧开始了手术。
他的生死,就握在他手中。
每一天都在和死神抢人。
——
医院大厅里,穿着工服的男人扒了一口饭,又扒了一口饭,白米饭塞满嘴巴,他机械的咀嚼着,缓慢的吞咽着。
跟人生一样索然无味。
良久,一滴浑浊的泪啪嗒砸在碗里。
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会。
抬手擦一擦,而后是越来越多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流到碗里,汇聚成一条苦涩的瀑布,落满人间。
三楼的病房里,住着他六十几的老爹。
他卖了房子,跟妻子离了婚,可是还是凑不齐那五万医药费了。
对不起。
——
夜晚。
月光下的医院里。
安盛平静的坐在窗前,玩弄自己彩色的头发。
哀嚎声时不时在耳边响起。
一号床的人都过去三天了,还没习惯抽骨髓这件事情。
安盛从一开始就没叫过,再疼又能怎样呢,喊出来不还是会疼,而且那么丢人……
安盛撇了撇嘴,继续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地面上黑漆漆的影子。
他突然皱了皱眉,看见了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在对他招手。
摇晃,摇晃……
安盛皱起眉头。
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他关上了窗帘,转头看向屋子内的场景。
那个新来的一号床大叔还在歇斯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