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范畴单纯是侥幸罢了,并不是什么能够装得副很了不起的机关算尽。
年轻小伙子的背影,正朝永远的reset而去。
掰掰啦~杀人犯。
第一次是失败;第二次是不可抗力;第三次则是确信犯(注:相信自己的行为是基于正确的概念而犯罪)的成就。
没有人会论罪;也不会有人救济,看不见的罪。我已做好背负它的觉悟,才来到这里。
不是为了救她什么都能做;而是如果什么都去做才好不容易能拯救她,那就做。
……好想早点变成不是人啊(注:改编自动画『妖怪人贝姆』的台词:好想快点变成人类)。趁这个心情还不是骗你的时候。
当人妖怪生活下去愈来愈痛苦了。
因为我可能会从别的观点,开始讨厌因自己的丑恶而溃烂的伤痕。
「……不妙呢。」
回到「我」这个老家的程度相当严重。等身大的自己都暴露出来了啊。
可以不要擅自进行挖掘自我之旅吗?这可是偷挖;简直可以说是盗墓。情感的木乃伊可不想和浇了热水就会膨胀的海带芽看齐。
「话说回来,我每次也未免都太惨了吧……」
逆境过头了。而这一次甚至连反击的余地也没有。往后恐怕也会是一面倒的局面吧。
就算是处理一条破抹布,也可以再稍微稳当一点吧?
而且只有第一次是通晓武术的对手;之后都是一般老百姓。我,继续当主角真的可以吗(注:psp游戏,由『魔界战记』中的小角色担任主角的「普利尼~我当主角可以吗~?」)还是说我应该站到发出「呜哇啊(注:『北斗神拳』中反派杂兵临死的叫声)」惨叫的那一边才对?但是回头检视一下胜率,意外地好像还不错耶?
第一战,对营原道真。虽然脚和手都被刀子捅了;仍然获得胜利。
第二战,对度会先生。以折叠椅进行的凶器攻击虽然大多招呼在我头上,仍然取得胜利。
第三战,对妹妹。还是老样子被踢来踹去。嘴角破了。总觉得是输了。
第四战,对坂夫妻。双手被折断,头部遭到重击。毫无抵抗地败北。
第五战,对袭击犯。肚子中了两枪,不过为对手的脸装饰上鲜血,胜利。另外,共犯杉田也变成了滴着血的腥臭男。那家伙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第六战,对久屋小弟。就在刚才,成了他宣泄压力的管道。输得彻底。
胜率是五成啊。在遍体鳞伤之后得到胜利,这原本是少年漫画的王道路线不是吗?
没摘到星星;反倒是沾惹了一身泥。不过还挺适合我的就是了。
突如其来一个逆转式的发想,我从现在起就以病弱角色做为卖点如何?和现实是否如此期待无关,而是事实上就已经变成这样了。在这个部分,没有我的谎话能介入的空间。
「……………………………………呼~」
吐出一口气;感觉好像连血都要一起喷了出来。
原本沉重的下腹部变轻;鸡皮疙瘩从肩膀狂奔到手腕接着失踪,就像是被衣服下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的错觉给拖走了似的。
似乎也有出入血管的寄生虫存在。重复地钻来钻去钻进钻出。吸气时明明一下子就结束;但吐气时却长得没完没了,我像在对待很重要的东西,让肺部慎重地恭送吐出的气息离去。
很像今年四月差一点饿死的时候的情形,感觉身体很明显地欠缺了构成的要素。即使有想要用指甲撕裂什么的冲动,却连要把手握成拳头举起来都办不到。
「这大概就像……臭氧层与紫外线吧。」
平常被其它事分心而不会注意到的地心引力,在纯粹的我身上展现了出来。再这样躺个几分钟下去,continue可能就要失效了。
我现在还不能落入哪里也去不了的局面。
在回到医院之前,还有个必须移动自己双脚前往的地方。
「得去的地方……」嘀嘀咕咕;破破烂烂。语言自己接合在一起,成了片段的言语。
决定行动的大脑辅助身体统整在一块,驱使我开始行动。
四肢缺乏统一性;毫无章法地摆动,透露着对地面的执着。
我逃离医院要去的地方,属于约定的范畴。
「得去、扫墓才行。」
趁着肉体的腐败被搁置的期间,让血液再次流遍全身。
啊啊,顺带一提,也趁心的碎片还集结在一起的期间。
对身为扫墓狂的我来说,我觉得坟墓是能够最快让人感觉到他人的东西。
因为死去的人不可能盖起自己的坟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