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的说法一样不真实,不过小指尖端的血液不断增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不可以吐槽我说是不是指头被切断了啊——
「明天留在家,在家和阿道玩。」
麻由向我报告她已经决定好明天的行程。
「嗯,了解。」
虽说是玩,不过都是在沙发上又抱又亲地看电视,或在床上又抱又亲地欣赏午后的风景——这种不伤荷包和环境的内容。因为感觉这种活动会让脑细胞感到饥饿,所以还是有必要先准备课本和书包。
哎呀,真期待明天,今天就像远足前一天呢。虽然我们的小学远足从头到尾都用走的,目的地也不过是山顶。
……那么,在迎接那样的明天到来之前——
她昨天努力靠自己的双脚走回家,今天不知道会怎样呢?
「我不行了。」
「啊?你说什么?」
对我的近况用形式上敬语提出疑问的,不是超可爱又超聪明(部分夸张和伪称)的麻由。
我们绕小学走一圈后折返回公寓,麻由在途中小路等红灯时用尽力气,现在正在我背上睡得十分香甜,并啃着我的背。
而让双脚和腰增加负荷的我于返巢路上,在宗田义人杀人事件的案发现场附近遇到两名年轻少女。这种说法到底对不对?算了,反正她们都比我年轻,就采用这种说法吧。
对方是枇杷岛八事和一宫河名,两个好朋友晚上一起出来散步。
我没想到会在发生因杀人事件而戒备中的夜晚道路遇到学校同学,虽然多少有点惊慌,不过我还是开口和与夜晚不搭的两人说话,直到现在。
「学长在做什么啊?背着御园学姊……」
枇杷岛露出猜疑的视线逼问我,一宫好像觉得很好玩,在一旁嗤嗤笑。
「嗯,有点事,出来做晚上的pk活动。」
我突然说出口的理由,听起来就像如果对方追问,我就得无止尽不断圆谎的理由。看吧,枇杷岛听了吃惊地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宫还是挂着微笑。
两人穿着学校指定的制服,除此之外枇杷岛还身背恐怕里面有东西的竹刀袋,难不成她们为了遵守学生会的旨意,想靠两个人来当巡逻夜晚街道的美化股长?
我问她竹刀袋里是什么,她回答「这是护身用的。就算背着这种东西,只要假装刚参加社团活动就能蒙骗过关啦。」「喔——」我不当一回事地表示了解,但内心对她携带的理由有点危险这件事产生疑问,也因为这种怀疑,更让我觉得深夜在命案现场遇到同班同学的状况不正常。
「对了,原来学长和御园学姊同居的传言是真的啊。」
枇杷岛不是用聊八卦而是严肃参杂侮蔑的口气说,甚至能加上「不洁」这个形容词。是因为她有洁癖,还是加上了她对笨蛋情侣的憎恨?她的视线越过我责难麻由。我也想和她对看,这句是骗你的。我侧身移动肩膀阻碍她的视线。
「不纯洁的人和这个差丽的世界不相衬。」
真不愧是美化股长,不只把人比喻成污垢,还敏锐地纠正我们。她说得一点也没错,只不过美丽的世界到底在哪里泥?
人类很强大,世界很广大,但是绝不美丽。
因为人类和世界都被对方利用着。
「哎呀,怎么可以随便听信谣言呢?如果要用现代科学来比喻,那就好比无风不起浪。」
「那你背上的是什么东西?」
「嗯,我都说是夜晚的开球式了。」「真令人羡羡羡慕耶。」
一宫第一次插嘴发言,她摆出高雅的表情,使用刚创造的新语言。
这是一句就算下次再次听到,也会让我感受到日文之深奥的语句。骗你的。
「我也好想和义人同居,可是他被警警警察给抢走了。」
「请节哀。」
我不由自主地对年纪比我小的人使用敬语,不过刚刚的日文还真听不惯。
被警察抢走……是指尸体吧?难不成你希望和尸体住在一个屋檐下?
不是和活着的义人住一起喔?我的背上有如万虫钻动般感到一股寒意。
因为脑中泛起全校学生在朝会上目击——一宫因义人的死而发狂的景象。
之后,大家也都看到她不上课在校内徘徊的样子,还有老师纠正她反而被打的景象。除此之外,和枇杷岛深夜在街上徘徊的遥言,也在学校有所耳闻。
一宫河名这个人正在急速分解,又再次重新组成。
不过,过去将她这个人的组成要素连结在一起的常识,全都被替换成发狂了。
因为对一宫来说,地球上没有任何物体可以弥补宗田义人的存在。
那么一宫她……
在男友被扑杀的现场徘徊做什么呢?
一宫似乎察觉我内心的疑惑,向前踏出一步。
此时我发现她手上紧紧握着一把棒球少年甚至会当作自己约会对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