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高兴。你说我不想聊的事你不会说也不会问,而我也打算这么做喔。因为不只我不想谈这件事,麻由也不喜欢吧。」如果她还记得的话。
我利用了一个美好的回忆,封住长濑的言论。
当然,长濑眼睛上吊,不爽地对我做出正确的评价。
「卑鄙的家伙。」
「我自己也很清楚。」
所以才能够也用这种态度对待长濑。
「卑鄙的家伙、卑鄙的家伙、卑鄙的家伙、卑鄙的家伙、卑鄙的家伙……」
她以同一个字眼重复痛骂我。
这也表示除了这个字以外没有其他字眼适合我。
我抚摸着左手的绷带,竖耳倾听以免漏听。
「我并不是把你当笨蛋,而是在说你错了,懂吗?」
「不谈正确与否,我了解你想说的是什么。」
「那为什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呢?」
长濑的指责,好像把我区分为和她不同的动物。
我从回忆里挖出回应她这句话的材料。
「因为我的神经容易切断也容易接回去,我擅长无视痛苦的感觉。」
我这么说后,长濑因为这句话和她的记忆相符合而停下舌头的动作。
因为过去的回忆还储存在长濑的心里。
但是过去的记忆到了现在,不过是沦为酝酿不愉快情绪的温床罢了。
从长濑的嘴角和垂落的视线可以读出她郁闷的心情。
我们之间的一切突然被切断,两人纷纷别开视线。
微风送来的寒冷痛楚突然增加了。
「透。」「我现在不是透,是阿道。」
这是用卑鄙、拐弯抹角的方式表达出来的明确拒绝。
我用眼角瞄着长濑的表情因此蒙上阴影,但却不转头看她。
一树和护士小姐两人正用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超大吹泡泡组合制造泡泡,免费供应空气。透明的球体以缓慢流动的空气为动力,赞颂仅仅数秒的短暂生涯。
长濑就像那些巨大气泡一样轻柔地离开长椅,以「我走了」这个最短的文句表示她要回家。
每次和长濑出去玩要回家的时候,她的语尾总是会加上「啦」字。
但是现在什么都继续不下去了。
「我只能告诉你这个。」我就像留下还言似地说道。
长濑冷淡地回头对我说「什么?」
「长濑认为我们之间发生过非常特殊的事。」
「是……没错啦。」
「不过其实是异常特殊的事态。」
对我、对她、对他都是。
全都是谎言、谎言与谎言。
「……我就是讨厌这种文字游戏。」
长濑的右手握拳,我预测那个拳头会朝我头上飞来。
但是长濑的指甲紧紧嵌在手掌里没有离开,就这样从射程内离去。
每次和长濑碰面,我可以得到的只是由喜欢、期望、不透明混杂成一块的情感。长濑靠近正在玩耍的妹妹,说了两三句话后就直接走向顶楼的出口。
正当长濑透的身影要消失,我才想起忘了说的话。
非得告诉长濑不可的事。
以长濑离开顶楼这件事为鸣枪点,护士小姐继续做起刚才放下的工作,一树则是拿着装有溶液的小容器朝我跑来,一路上吹着绿色吸管让气泡在空气中留下一道轨迹。
比起坐在长椅上的我,站在我膝盖前的一树还比较高。她咬着吸管,用「伊嘿嘿——」这样的新语言和我打招呼。她现在只有单手可用,那只手又握着小容器,所以无法再拿那根吸管。我接下拿小容器的工作,一树才又可以开口说话。
「姊姊怎么了——?」
「她说不想和我呼吸同样的空气。」
我多少渲染了一点内容向她报告,而一树对这句话的反应则是巨大的气泡。
她把吸管的前端浸泡在溶液里再朝我头上吹。
气泡被轻快地制造出来,在长椅周边营造日常生活中可见的幻想。
「有被治愈的感觉吗?」
一树向我寻求柔和的温柔感想。
「你是在安慰我啊?」「是啊。」
一树就像以前曾这样做过一般抚摸我的头发,吸管滴下的液体刺激我的头皮。即使如此,我并没有冷淡地甩开我被给予的东西。
刚好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视线和把大量干净衣物塞满篮子正要离开顶楼的护士小姐对上。
她露出坏心、年长者的笑容,用嘴唇的动作说「真受欢迎」调侃我。之前我们上顶楼时,她觉得那些以调查事件为藉口强制周遭配合,并在医院里进行竞走比赛的警察很碍事,心情为之相当不悦,不过看来现在已经恢复了。
我藉着手腕的摆动做出赶人的动作回应,她最后的抿嘴一笑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啊,医师——祝您健康——」
不知道受到什么影响,一树说着老气过时的招呼,朝护士小姐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