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把纸塞回祁越那边，把两个人的作业分别交给两组组长，自己去清点语文作业的数量。
这一数不要紧，三十多人的班里交上来的作业连一半都没有。看看台下这群昏昏欲睡恍若败兵一样的同学们，阮清欢叹了口气，垂死挣扎，“真的没人交了吗？”
沈清清坐在第一排，正好轮换座位轮到讲台前，困得歪歪扭扭，艰难撑起身子来回阮清欢的话，“小清欢，你就当是重新过了一次十一假期吧，或者当我们集体失忆了也行。”
第65章 合作
作业都是出去玩之前布置的，如果不是当天就写，任谁也没时间能写这些作业啊！
能像祁越和阮清欢这俩奇葩一样出去玩还记得刷题的人能有几个？
没办法，阮清欢只能抱着那一小摞作业去了办公室。温老师丝毫没意外，嘱咐阮清欢：“这次作业没交的不用登记了，交了的平时分直接写满分就行。”
阮清欢就在办公室开始登记，踩着上课铃声才回班。
刚一坐下，她就看见桌上足足写了三页纸的《阮清欢行为规范准则》，眉心抽搐，想着已经上课，不好和祁越闹，只得把纸收起来放回桌兜。
看着小姑娘没仔细看就放回了桌兜，祁越得逞一般笑了笑。
这种“霸王条款”阮清欢当然不可能接受，所以他特意在最后一页写了“如有不满，收到准则后30分钟内有修改权力”。
一节课过去，当然过了30分钟。
祁越总觉得他像是在玩养成游戏，平常和妹妹吃饭聊天，帮她打扫家务辅导功课，等妹妹养大了就可以彻底拐回家了。
不过很显然，这个妹妹并没有游戏中那些听话。
刚一下课，阮清欢就掏出那张纸，“啪”的一声拍在祁越桌子上，“你给我站起来！”
祁越听话，站起来低头看她。
阮清欢：“……”
啊啊啊，这人好烦！怎么那么高！
身姿挺拔的少年站起来，和阮清欢大眼瞪小眼互相盯着看了几秒，祁越不太确定的坐回去，仰视站着的阮清欢，把桌上的书卷了卷，递给她，“用这个，纸太薄了，你拍着手疼。”
阮清欢：“……认真一点！我要训你了！”
“嗯好，你训吧。”他把手摊开放在桌子上，“要打手板也行。”
阮清欢和他对视了一会，泄气的把书摊开捋了捋封面，放回祁越桌子上，自己坐下，嘟嚷道：“算了，跟你吵架一点意思都没有。”
祁越轻笑，侧坐正面对着她，手支着下巴，“你还跟谁吵过架？”
阮清欢思索片刻，郁闷开口：“好像没有和其他人吵过架。”
她从小都属于性情温和，脾气很好的那类人，做事总考虑他人不顾及自己，就算别人冒犯了她，阮清欢多半也不会记在心上，不在意自然不会吵架。
可每次碰上祁越，她似乎脾气总是不大好，又爱耍小性子又爱闹。
阮清欢犹豫了半响才道：“我是不是太闹了点？你要是觉得烦记得和我说。”
一听她这话祁越便知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温和道：“在我面前你可以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不用想那么多。”
他说完就转过身，没有让怔愣的阮清欢尴尬，只把书理了理，小声道：“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想那么多，会很累的。”
阮清欢撕了颗糖，放在嘴中含着，待甜味充斥整个口腔，才慢吞吞的想：
她从没有过可以随心所欲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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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放学，季成寒没有回季家，也没有回他前十六年的那个所谓的家里，他同陆如歌约了晚饭，要见一面。
陆如歌大季成寒两岁，一张小脸与阮清欢有几分相像，每次见了都引得季成寒一阵恍惚。
只是阮清欢说话做事都慢条斯理，温柔得像是一汪水，陆如歌却不然，她做事很急，讲究效率，也不像阮清欢那样许多事都憋在心里。
陆如歌惯爱撒娇，知道自己这张脸的优势，懂得用这些优势为自己换取更大利益。
娇俏的姑娘坐下，很有把握问：“确定好真假了？愿意和我合作了？”
季成寒定定地望向她：“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同于其他同学玩了几天，他自从通过那场追尾事件确认了陆如歌的话之后就一直在调查陆如歌名单上的人。
季成寒出身地痞，明着能走季家的人脉，小道消息和法子更有的是，只要钱到位，什么人的底细都能摸个一清二楚。
陆如歌那张名单上的人，要不就是才干已经显现，但手中有把柄受制于人，要不就是刚出炉的新人，对社会情况一知半解，很容易收买为自己人。
陆如歌笑得自得，“早同你讲了，我有预知能能力。”
服务员陆续上菜，她夹了些菜放到自己盘子里，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