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贵妃板着脸走了出来,张宏连忙起身,扶着她在自己怀里坐下,笑着问道:“怎么了?”
林贵妃忍不住笑了起来:“陛下就坏吧,那么多圣王,就逮着颛吾圣王一个欺负!”
张宏一拍脑袋,这才发现不对,哈哈大笑起来:“搞错了,搞错了,还是爱妃有办法,快叫程拯回来!”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张宏熟悉的三皇五帝,但古圣王的数量同样不少。
哪有逮着一个薅羊毛的道理,而且说服力也太弱了。
分散成几个圣王,说服力一下子就上去了!
林贵妃斜瞪了张宏一眼,袅袅婷婷起身,便要重新藏到后面去。
张宏却按着林贵妃在龙椅上坐下,林贵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亲到了嘴唇。
太监还在呢!
害羞一下子就上来了,都顾不上她不应该直接坐龙椅这事了!
张宏站在林贵妃身后,轻柔的按摩起来。
程拯此时也走了进来,恭敬行礼后坐下。
陛下不久前刚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程拯真的很为难,甚至很愤怒!
他是标准的经学门生,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无比正统的教育。
在他心中,古圣王的地位,远远比经义这些学问的先贤地位还要高。
因为圣王就是学问先贤选出来的,崇拜的,他当然也跟着崇拜。
陛下所说,无疑是在冒犯古圣王,程拯心中,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但,出了御书房,冷风一吹,程拯瞬间就想明白了!
他学问能做到天下前列的地步,当然不是不聪明,只是很多时候不适合变通,或者因为文人的义气,不屑变通。
是非曲折,情由事理之类的,他什么看不透?
就算一时间看不透,慢慢看就是了。
所以,离开御书房的刹那,程拯就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如果每个人都接受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那么假以时日,必然会对古圣王无比崇拜,会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是古圣王的传人,而且,还会根深蒂固的将其视为一种骄傲。
那样的话,如今的边族、南国那些地方、东北的高句丽,都会自认是古圣王的传人。
大周天朝上古,乃是正统的古圣王传承,只要攻打下那些地方,再结合陛下的全国教育推行理念,用不了多少年,大周版图就能扩张一二。
和切实的利益比起来,他心中那点执拗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且,陛下所做,也是为了大周版图,是在扩张古圣王的影响力。
程拯早就从一开始的抱怨,转变成了此刻的佩服,甚至雀跃,恨不得回去之后马上编写新的古圣王故事,将已知国度全都纳入古圣王传承麾下。
所以此刻,程拯心态转变的很好,十分恭敬。
张宏将林贵妃所说转述了一遍,程拯没有任何异议,说了声陛下圣明后,就匆匆离开去执行了。
“不错!”
张宏按摩双颊的手掌上移,开始揉捏林贵妃柔嫩似婴儿的脸蛋,无比的开心愉快:“爱妃果然厉害,想的比朕深入多了!”
林贵妃抬头瞪了张宏一眼:“陛下是将臣妾的脸蛋当玩具了吗?”
像个孩子一样!
张宏笑着扶起林贵妃:“走吧,朕送爱妃回去。”
……
昭阳宫。
林贵妃低着头道:“陛下……还是快点去妹妹们那边。”
“嗯!”
张宏点头:“等你休息了,朕马上就过去。”
林贵妃红着脸,心中雀跃着,纠结着,终于轻轻点了点头,让张宏帮着宽衣解带。
可……
刚刚躺下,张宏却快速给自己脱衣服。
“陛下……”
林贵妃刚要坐起,就被张宏按着躺下,
林贵妃脸颊红彤彤的,抬头瞟了眼张宏,蜷缩怀中,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
御书房。
张宏端着保健茶,脸上带着白痴的笑容。
许沧忽然现身。
张宏放下茶杯,也放下心中绮念,更加期待的绮念。
“陛下!”
许沧一脸尴尬:“属下、属下无能!”
“说事!”
“是!”许沧低着头:“扬州,扬州那边,又发生了一起凶案,但……没有丝毫头绪,锦衣卫也,也没收获……”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
张宏手指轻轻敲击桌子思考着。
锦衣卫没收获,当地官署自然也没收获:“还是和之前一样?”
“陛下圣明!”许沧道:“都是无缘无故的杀人,然后一沾即走,根本,根本就没办法……”
许沧越说越是苦涩,也越说越是气恼。
张宏点点头。
倒也不能怪锦衣卫无能!
放在现代社会,一个人的行踪被大数据掌握的轻轻松松,所以那些凶杀案才好调查,摄像头没全覆盖的岁月,亲友之间查不出凶手的话,案子基本就会成为悬案。
眼下这个年代,当真是随机杀人,一沾即走,除非当场拦阻住,不然大罗神仙都调查不出来凶手是谁。
凶杀案什么的,张宏并不放在心上,这年头多了去了。
只是,扬州的案件,都是大白天闹市杀人……明显就不是仇杀情杀之类,就是为了制造混乱。
“叫闫文阳来!”
许沧心中当然不愿意,这次锦衣卫没能查清案件,他还想亲自前往,洗刷自己的委屈。
但陛下吩咐了,许沧也不敢怠慢,只能去找闫文阳。
闫文阳听了许沧的汇报后,也是一脸愤慨。
“不用愤怒!”张宏平静道:“先说说你怎么看,再说,要是愤怒的话,岂不是恰好让敌人满意?”
闫文阳深吸口气,缓缓放开攥紧的拳头,抱拳道:“陛下圣明,臣以为,背后必然是有组织有规划的作案,就是为了制造混乱,让大家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