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傅说我不能立即动用内力,即使在那一场不能晕过去的压制七月的过程中我的伤已痊愈,但是还要再休息一个月才可以大动,于是我抓紧时间回味着这山上的生活,还发现了一件惊喜的事,除去银针几天后,我的味觉又回来了!
师祖也在这里呆过一个多月,今天他即将离开,在临别时我说谢谢他给我找解药又送我十年内力。
他说我太客气了,还是愿意听我实话实说,想是这一个月里他也发现了我们做事手法很相似,可见我们是同类人。
我想送送师祖,却被越师傅阻止,说我身体还未恢复应该多休息,他送就好。
越师傅八成是担心我走得慢,他又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背着我,我还记得他不想与我有身体上的接触,所以才劝我留下。
越师傅已先行一步,可能他俩又要开始拼速度了,而且看样子师祖经常让他一段距离,也可能是他特别留给师祖嘱咐我的时间。
师祖看向越师傅身影消失的方向,然后就转头对我嫣然一笑,在差点晃得我神魂颠倒之后,他才收住笑容跟我道:“你越师傅很会藏心思,寒儿要是想知道就要往深了挖,切记不可半途而废!”
他看出什么了?往深了挖?你以为我不想啊,挖多少年了也没成功,再说越师傅是那种想挖就能挖的人吗?
他见我冥思苦想且一脸苦闷,就老不正经地伸手摸着我的脸,用暧昧且撒娇地口气道:“寒儿还是不要把心思放在你越师傅身上为好,你会很辛苦,师祖看着都心疼,寒儿不如考虑一下。。。。。。”
听到他说了什么后,我龇牙咧嘴地攥紧拳头准备一击必杀,他再不收手我就揍上去。竟然以美**惑、调戏自己的徒孙,这个老不正经的!
我在心里磨刀霍霍,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师祖不怕追不上越师傅吗?”
他又摆出一次诱惑的姿态,不把我迷住他不死心!
“没关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跑得
再远师祖也追得上。”
我管你追不追得上,从牙缝里挤话:“您半百的人了,千万要自重啊!”
“哈哈,就知道寒儿和师祖意趣相投,临别礼物,寒儿要看好了!”
他说后飞身一跃,也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把细长的寒光宝剑,接着华丽丽地耍出一套让我陶醉得痴了的剑法。
气势如虹,剑荡群山,目之所极群山都跟着震颤,让我内心大喊:好帅气!
即使他老不正经,却是真的有料!
难道快要入土的人个个都这么历害?无疑他是我见过的内力最深厚的人了!
“如何?”他不急不喘,凑近我的面容打起笑脸,像邀赏的小孩等待夸奖一样看着我还在震惊中的面容。
我绝对不能让他听到好话!不然以他的性格非跟我“撒娇”不可。我轻咳一声,装作随意道:“还不错!”
他轻笑开来,自我满足:“那就代表这剑法还入得了寒儿的眼。”
我不禁好奇,从没见越师傅练过,兴许又是这老家伙新创的:“师祖,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他面色一楞,琢磨着,在我动动唇想阻止让他别想了的时候,他就问我用什么轻功,听说我用的是千羽步,就现场起了个名:“这套剑法配合无上轻功才算精彩,就叫‘千山度’吧!”
怪不得这套剑法看起来把轻功运用得淋漓尽致,没有我派或对等的轻功即使学会了也难以达到这种效果。不过他之前干什么来的,为什么没起名啊?
接着见他收敛笑容,郑重跟我说起一件事:“在压制毒性时,师祖察觉寒儿的内力修炼到第四阶段后期,并且知道寒儿当时受到了阻碍,师祖想劝你还是不要再练意识中的那套剑法为好。大部分高手在此时都能创造出上层武艺,但是一旦受到阻碍就要另改它路,坚持用的话对其身体都有伤害,轻则重伤,重则毙命,寒儿要好自为之,另外。。。。。。”
我怔在原地,回想着师祖的话,当时的确
受到了阻碍,我走火入魔了!
还真不知道那时已经达到了第四阶段后期,原来师祖就是为了让我另改它路才传授给我这套剑法,他说到了第五阶段我自会把这套剑法进化一番,或者体会到比这还要历害的剑法。
虽然还不是完全明白他的话,但是看来师祖此人还不错!当然如果他再正经点就更好了!
回忆着师祖刚才给我示范的“千山度”,不自觉地跟意识中的那套剑法相比较。有相似处,但也有很大差别,“千山度”无疑很适合我另改它路的招式,十分完美,但是我总觉得在威力上还是意识中那套剑法更强,不过想用就得付出代价,这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原则。
想一想,我还是听师祖的话,他是为我好,最好不要再用意识里的那套剑法。那套剑法招式太过凌厉,而且在短时间内提速为最快,错用内力对身体的负荷很大,师祖说它对我的身体有伤害就在此吧!
我就要以“宿听风”的名字出发了,就把这套剑法起名为“斩风”,以提醒自己勿再使用,免得伤了自己的身体无法挽回。
只是师祖所说江湖高手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跟师祖一样历害的人存在?为什么这么久没浮出水面?
江湖果然藏龙卧虎!只是见到一个七刹就够我头疼的了!再一想到后面修为都要靠我自己领悟就更头疼,果然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我去空地看看,大毛还没有回来,大概还徘徊在我跳下去的断崖上。
跳下空地后才发现地面似被谁整理过。我低头看着地上新旧脚印和被垂直没入所挑出的剑痕,觉得似剑法的步子,看样子还有昨夜的新脚印。
脑中出现了一个练剑的身影,原来是越师傅在这练习剑法!
这么说越师傅至我走后也在夜间来此地?这一想法让我莫名的欢喜。
我想起师祖的提示,“想知道就要往深了挖,切记不可半途而废”,我真要往深了挖试试吗?
到这个时
候对于感情之事我还哪里有那个胆儿?一张玉面浮现在我的眼前,心还是会痛。我不该还想着他,从此天涯各一方,他做他的王爷,我做我的闲人,此生不再相见。
再看看地上的脚印,我的心痛缓解了,知道自己还爱着越师傅,于是我又涌出一点自信,不如展开行动,不再惦念那个人。
但是怎么下手呢?师祖说得简单,往深挖,他完全不知道我就是难于下第一铲。
梦中越师傅面前出现过红衣女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一般关系越师傅能对她笑吗?我是不敢问的,怕问出结果让自己受打击。
往石洞去的这工夫,见越师傅送走师祖回来了,他也见到我攀岩一样从空地爬上去,就讯速过来拉我上去,这个时候他倒是不顾及碰触我身体的想法了,只是把我拉上去后,他立即就收了手,看似一秒都不愿意相握。
果然还是和四年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我问他师祖是不是走了,他轻点头,似稍有犹豫地抬眼正视我道:“你师祖虽然行为不受约束,但是他。。。。。。”
我打断越师傅继续替师祖急着辩解,对于师祖我用一句就能概况,“我们是同类人”,我们都会时不时地想冒坏水。
但是跟越师傅就不能这么说,我还要像师祖一样保持自己在越师傅面前的形象。
“师祖不但送寒儿十年内力,还把一套没来得及起名字的剑法传授给寒儿,这完全说明师祖对徒儿的喜爱,用师祖的话来说我们意趣相投。虽然师祖说话、行为超出常理,却不是迂腐之人。”
说完我又觉得不对,这样说越师傅可能会多想,不就成了我借机说他迂腐吗?
只见越师傅轻轻一勾唇角,星眸闪烁:“你理解就好。”
我再一次看见了这转瞬即逝的笑容,整颗心再一次面对这仿若神邸的男人鼓动起来。我的心跳声已无法压制,他说不定已经听到了。
还好他没有立即调头想跑掉,在我强烈
、火热、挚热的注视下,他的表情没有异样,只是那眼神向右别开点,那是一种抑制自己逃离现场的行为。
这跟七年前那一次显然大不相同!我是不是该为他这一举动狂喜?若是七年前我当然会,但是至从我问过“你要皇位还是要我”后就深刻地理解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于是我收敛了心跳,强压下过度的狂喜,看见越师傅转头正视我,却少有的凝眉,这代表他有情绪。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越师傅面上都会保持不动声色。
我又想起师祖的提示,但还是有犹豫,该不该进一步挖下去,如果我说话稍有不慎,他是不是还会像七年前一样转身逃走?
人长大了,总会有更多害怕的事,我不会再做事鲁莽,不加考虑,反之考虑多了顾虑也就变得更多了!
我紧闭了下眼睛,屏蔽掉所有情绪,好在现在我能成功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管喜怒哀乐,至少能收放自如到多半成,只是如果能不学习那人的习惯动作“闭眼睛”就更成功了!
“越师傅这几年过得可好?”我微笑着问出一直想打听的事。
“好!”
只一个字,却加了重音,可见他想让我安心。在我思索着是不是该进一步提问时,听得越师傅反问:“寒儿这几年过得可好?”
我已经过了失恋时在他怀中啜泣的年龄,不管我遭受什么样的打击,我都不能再让这个男人为我担心了,我打起满脸的自信道:“寒儿也过得很好!”
他的眼神略微一顿,许是看出了我的谎言,却没有拆穿我,只是在临转身之际,道出一句让我心跳频率再次直线上升的话。
“明日寒儿起启,为师和陪你一道去。”
我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反复确定那不是幻听后已经蹦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像一直“守号”买彩票,在一次次希望渺茫中让热情暗淡下去后,却又突然得知自己中了头彩,那种心情无法言喻,即使挫败了多少次还是觉得太幸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