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安桉做了些清淡的饭菜,放进保温盒里,和厉琰一起出门。
他们决定今天一起去看望奶奶。
刚到楼下,厉琰和往常一样抢着打车。
不多时,一辆路虎缓缓驶来。
“车到了,安桉。”
“路虎?”安桉懵:“又是豪车?”
“运气好,快上车吧。”
安桉拉开车门,驾驶座上,赫然是陆杨。
只不过她并不认识真正的陆杨,进入车里快速坐好。
两人都在后排坐好。
安桉小声问厉琰:“陆杨,你为什么每次都抢着打车?”
她想起来有一次,他的余额是零了,他仍然坚持打车。
“男人出钱。”他淡淡地说。
“那……为什么你每次打的都是豪车呢?”
第一次宾利。
第二次迈巴赫。
第三次是个她没见过的牌子,但坐进去就能感觉出来价值不菲。
今天的路虎已经算是最低调了。
闻言,厉琰顿了顿。
但神色无异:“我有自己设计的小程序,专门打软件里入库过的豪车。”
“哇,你自己设计的?”安桉看着厉琰,眼底的崇拜简直要溢出来了:“你还会这个啊?”
“嗯。”厉琰淡淡一应,闭目养神。
他可不能再跟安桉聊下去了。
多说多错。
看来是时候入库几辆便宜些的车了。
……
一个月后。
宋导六十大寿,宴请四方名流参加宴会。
安桉也在受邀之列,虽然宋导的剧还在准备阶段没有正式开拍,但安桉却是唯一一个宋导亲自送请帖的人。
宋导不仅在电影、电视剧圈子里德高望重,在名流豪门上层社会中,也是个有家世的。
宋导亲自在微博上艾特安桉,在全国观众面前郑重发文邀请安桉。
这可嫉妒坏了一大帮人。
尤其是墨睿婕。
她被警察局拘留了小半个月。
就连墨家出面都没能把她带回家。
她想:肯定是安桉这个贱蹄子勾引了警察局局长,然后吹枕边风让局长咬死不放人。
不仅如此,因为那次试镜,她的名声已经一落千丈。
好多网友给她扣上了蛇蝎妇人的帽子。
她气得砸了几台手机了。
好在妈妈给她安排了超级厉害的公关团队。
公关团队编了一个故事,把她也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形象,这才勉强挽回了一点声誉。
但是。
她和安桉之间的仇,她墨睿婕记下了。
“睿婕姐,您明天去参加宋导宴会的的礼服到了,要现在看看吗?”露露从外面走进来,询问道。
墨睿婕收回思绪,“看。”
这次宴会的名流,绝不是小富豪。
毕竟宋导的地位摆在那儿,墨家这样的豪门,在明天的宴会名单中,都只能算作是中层。
所以墨睿婕一定要在明天的宴会中艳压群芳。
工作人员将好几件礼服送上来。
墨睿婕起身,来来回回围着礼服看。
她昂着头:“都不太衬我的肤色,换一批。”
很快,工作人员又换上另一批。
“版型不好看,我的身材衬不出来,再换。”
“颜色不好看,太暗了,要亮,让人能从人群中一眼就看见。”
“……”
工作人员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墨睿婕才勉勉强强看见一件大红色的。
“睿婕姐,这件……颜色会不会太艳了?”露露中肯地道:“裙摆有点宽,拖在地面,会不会有一点点喧宾夺主?”
“你懂什么!”墨睿婕不屑一喝:“这是个绝好的在上流社会露脸的机会,我就是奔着艳压所有人去的!”
露露缩起脖子,默默整理衣服,不敢再说话。
这件衣服,没有完美的身高,根本撑不起来。
露露觉得,明天墨睿婕又会出大丑。
要不明天请病假算了,免得连带着自己也出丑。
“对了,庾羽萱明天会不会去?”
“会的。”
墨睿婕眼睛阴毒地眯起,嘴中念道:“报仇的机会来了。”
庾羽萱本来是宋导比较看好的女二。
尤其是庾羽萱的粉丝们,在网上大面积传播“庾羽萱要出演宋之舟新剧女二”的新闻许久了。
如今官方公布安桉出演女二,依照庾羽萱那骄傲的性子,明天绝对会弄死安桉。
到时,她墨睿婕,只需要在一旁看戏就行。
想着,她嘴角的阴毒更甚。
……
翌日,厉琰翘起一腿,慵懒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冰冷的眸子,毫无波动地盯着ipad上的非爱勿扰节目。
突然,一道清丽的嗓音传过来:“我好了。”
厉琰抬头,只见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立于他眼前。
女子明眸皓齿,一条修身的正红色礼服将她窈窕的身形勾勒地淋漓尽致。
微卷的长发拢在一侧肩膀,更显女人味。
如果说之前的安桉是清纯仙气型的,那么今天,她绝对是气质女人型的。
美得张扬。
且。
让人只想犯罪。
厉琰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隐藏着喑哑:“外面冷,建议换衣服。”
“没事,”安桉微笑:“我跟羽萱约好了今天穿同款的,走吧。”
“外面真的冷。”他面无表情地说。
安桉以为厉琰是关心她,她道:“我带了披肩。”
厉琰:“……”
!行呗。
看来小肉丸子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换衣服了。
只可惜现在人还没追到手,不能强行让她换下。
没关系,让她自主这一回,等以后他地位转正了,他就把她藏起来,捂得严严实实。
……
两人出门。
厉琰又打到了一辆豪车。
送安桉上车之后,他转身上了隐匿在路边的一辆宾利。
陆杨就坐在里面。
看见厉琰,他恭敬起来:“boss,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他去安桉的宴会了。”
“他?”陆杨愣了一秒,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就是慕炜熙。
“那怎么办?”陆杨皱起眉头:“要不要我找人拦住他,不让他到达宴会现场?”
厉琰眼神颇冷:“他已经到了。”
“那……”陆杨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办法:“要不趁着宴会还没开始,把他拖出来。”
“不。”厉琰目色一深,薄唇邪肆地勾起:“或许有更有意思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