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以为这是夜尧和陆心蔓两人饿了。
自然是用心了许多,他们烤这些东西的经验十足,而且还带了作料等物,比夜尧他们自己烤的要好了不少。
也是由程宗时送进去的,他又看见了那蛇,不过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恭敬的将吃食奉上,这烤肉为了让陆心蔓他们吃的方便还用刀割成了小块。
“喂给它吧。”
“这?它……竟然吃这些?”
程宗时心中甚是惊讶,他一没想到夜尧同那蛇之间是这样的关系,既然是能喂食,当是关系不错的。
二是没想到那蛇能吃熟食。
夜尧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陆心蔓在一旁瞧着很好笑,倒是带了一脸的笑意。
“臣遵命。”程宗时虽是觉得很诧异,但还是试着扔了一个过去,谁知那蛇并不吃。
那当然,它虽是闻到了香味,但它可没忘记方才就是他对它有敌意,它非但没吃,还对程宗时昂头示威。
程宗时也觉得那蛇灵气十足,它太过警觉。
夜尧看着他这些动作也没有说话,倒是陆心蔓觉得再让程宗时投喂下去那蛇也不一定会吃,便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肉,丢了几块给那蛇。
那蛇对陆心蔓还是十分信任的,她扔的它都吃了,然后一不小心又吃撑了,这次直接撑到了它的肚皮都凸起了的地步。
程宗时看见此景也有些啧啧称奇,没想到那蛇确实是有如此灵性。竟然能接受人所投喂的东西,毕竟山中野兽看见了人都是赶快逃跑的。
可他又哪知他眼前的这个岂是那种凡夫俗子?
不过这样过了片刻,医者到了,程宗时赶紧让他们给夜尧和陆心蔓医治。
医者赶忙进了山洞,见了礼后,就开始诊治夜尧的伤。
他取下了陆心蔓包扎的布,看见了伤口,更看见了上面的血愈合,长舒了口气。
这幸好是剑上无毒,伤口也因这些草药止了血,包扎的也算是好,不若夜尧只怕是要血流不止然后身亡。
他赶紧拿出了随身的药箱,拿出了止血的药粉,还有专门用来包扎的白条
。如此为夜尧处理了一番方才停止。
可是陆心蔓也受伤了,只是她是女眷,又没有女医官随行,让这医者诊治那可是万万不可的,这可是宫妃,冒犯不得。
倒是陆心蔓自己开口了,“不若你取些止疼的药还有治跌打损伤的药给本宫吧。”
夜尧蹙眉,他看见了陆心蔓手上的伤,“你等下留下。”然后示意程宗时等人出去了。
“你用自己的手做一遍,朕看着。”他的意思是让医者做一遍他学。
可是这医者一只手又如何做给夜尧看,当下豆大的汗水从额间滚落。陆心蔓知道夜尧的意思,又懂医者的难处,直接开口道,“皇上,臣妾自己来便好,您可否从旁协助一下?”
夜尧皱了皱眉,似是不太满意,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又让那医者出去了。
医者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要惹怒夜尧了,幸得是陆婕妤多说了一句话,只是这陆婕妤也当真是受宠,竟然一句话便让皇上没了火气。
陆心蔓小心的将药敷了上去,只是一只手不好处理。
夜尧自然的接下她手中的东西,开始给她包扎起来,虽是动作比较笨拙,但那份小心之意显而易见。
陆心蔓看着夜尧的样子,勾唇笑了,满脸温情。
这还是陆心蔓他们掉落悬崖的第二天,一众官员如往日上了朝,但这日一些知情的官员都是神色凝重,而明王一派却是洋洋得意的模样,几个心思深沉之辈似是也难掩得意的神色。
虽是夜尧南巡去了,他们每日的早朝却还是要上的。
也是各自的行礼过后,明王一派便如他们当日商量好的一样,开始了弹劾。
“臣参吴尚书收受贿赂,恳请明王殿下还有镇国公明查。”
“臣参王左仆射统吏有失孝道,父亲仙逝不在身旁。”
“臣参李太师做事不严谨,昨日里竟弄错了卷宗。”
“……”
一连串的参本让镇国公一党好气也好笑,这些无真凭实据的谏言活生生的气笑了他们。
连忙禀奏,“臣未曾收受贿赂,不知李尚书何出
此言?”
“臣父亲尚在,雷兵部尚书可不要信口雌黄。”
“臣昨日病了,精神有些恍惚罢了,哪里能得秦太傅来参在下一本?”
一时朝堂之上更是如同集市一般,各自争辩了起来,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在还价争利呢,不过结果确实差不多就是了。
不过镇国公还有明王却任由着他们争论,没有丝毫的反应。各自带着笑,就这样看着这场闹剧,仿佛半点不担心的模样。
镇国公心道,明王确实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竟然想出了如此卑鄙的法子,不管他们这一派被参的理由是真是假,但只要他们真的乱了阵脚,那这个法子也就意外的奏效了,毕竟世人只注重结果,谁又在意过程怎样呢。
乱了阵脚才好钻空子啊,如今皇上生死不明,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底气与明王开斗。
只是他此时也不敢公开消息就是了,不然他从哪得来的消息始终会受世人怀疑。要想上位没有借口只会被人视为谋反,没人会愿意留下千古骂名,因此明王也是在等罢了,等一个时机。
明王虽只有弱冠之龄,但他的心性却可以媲美老狐狸了,只是他的经验尚且不足罢了,若有一日,这条蛰伏的毒蛇终有一天会让人痛不欲生。
待过了一些时间后,双方在这一场口舌之争下,都显得有些口干舌燥,一旁中立或是不知情的官员观此景都是一脸莫名。其实若不是他们向来崇尚君子动口不动手,此时怕是真的要在朝堂之上打起来了。
可是这样的吵闹也似是没有结果,再过会这早朝便要结束了,他们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镇国公率先开口了,“这些奏本本候会如实查的,还请诸位放心。”
明王一派自是不能让此事如此轻易过去,谁知这镇国公在私下里又该如何处理。
当下反驳道,“不是微臣不信任您,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吾等所奏也并非全无依据,很少见这不过一日朝堂,便有如此多的官员被参。是否是有人借机圣上南巡,伺机惹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