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染抱起奶里奶气的北冥黎琛,眉眼之间都是母亲的慈爱:“我们回家吧。”
北冥黎琛赖在她的怀里,用力点了点小脑袋:“我想去看看妹妹。”
稚嫩孩童的脸蛋,白皙光滑嫩的能掐出一把水来,景墨染忍不住在他光滑的小脸蛋上捏了捏,眉开目展的笑起来:“没问题。”
有点功夫在身上的景墨染,能轻而易举的抱着北冥黎琛,毕竟小小的孩子本身也没有多重。
北冥黎琛吵着闹着要下来,毕竟他可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妈咪抱着出去?
脸都已经丢到幼儿园了!
那个老师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她脸色苍白,大声喊住了景墨染:“你等一等……”
景墨染顿了一下脚步,停下来,带着北冥黎琛缓缓转过身子。
那个老师见到停下来的景墨染,话到了嘴边,却卡在了嗓子眼里,瞪圆的眼睛更多的是惊奇,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走起路来就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跌跌撞撞的前进:“我……对不起我……”刚才冒犯到了!
景墨染右手牵着北冥黎琛,左手微微抬起挡住冲过来的老师,心里头跟明镜一样,早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呢:“大可不必说这些违心的话。”
说话的语气简简单单,不清不淡,转身牵着北冥黎琛的小手离开。
说完,留下一个漠然决绝的背影。
这个老师站在原地直撇嘴,死不悔改,翻起的白眼透着不屑一顾:“以为她是天王老子吗?可以无法无天,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样?”
“闭上你的嘴巴!今天差点被你害死了!”李太太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满腔的怒火,正无愁无处发泄呢!
哼锵有力的声音夹杂着怒气:“她就是北冥家主北冥曦!”
在金都,别的可以没有听说过,但是绝对听说过北冥家!以及北冥曦如雷贯耳的大名。
李太太刚才没被吓死,现在差点被这个白痴老师气死:“他儿子在你们班这么久,你都不知道,你真是个棒槌!”
要是换作别人,早就知道了,肯定摇着尾巴,紧紧抱着这棵大树。
往后余生,前途那是一片光明。
这个白痴老师丢失了一个亿,还不自知呢!
像她这种蠢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母子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出了幼儿园,对面就是一个大型的玩具店,里面的货架一排挨着一排,摆着五花八门的玩具。
北冥黎琛望着里面的玩具眼睛冒光,拽着景墨染,指着里面的玩具撒娇:“我们可以给妹妹买一个玩具熊。”
这种玩具熊小小的一个,有大大的眼睛毛茸茸的,非常可爱,幼儿园的小姑娘几乎人手一个。
别人有的他的妹妹也要有!
景墨染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带着北冥黎琛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这个玩具店老板非常会选择地址,旁边有好几个幼儿园。
孩子们没有自制力,对这些五花八门的玩具更没有自制力,在学校门口吵着闹着要,做家长的到底给不给买呀?
北冥黎琛亲手给小雪梨挑选了一个小熊,并且要求老板用粉嫩精美的礼盒包好,他回去一定要亲手交给小雪梨。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一个精美漂亮的礼盒落在了北冥黎琛手里。
方方正正的礼盒拿在手里,简直爱不释手,北冥黎琛喜滋滋的嗤着一抹笑容。
两只黑漆漆的眼珠贼溜溜的转着,最后落到旁边卖冰激凌大叔的摊位上:“顺便给我买一个冰淇淋,好不好?”
看着路边上的大叔,一勺一个小圆球,一个接一个的塞到小朋友的手里。
收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嘴角咧着大大的笑容,干起活来就更加卖力了。
那冰淇淋雪球红的蓝的绿的粉的……
五彩缤纷的样子,看上去格外的诱人,特别是在这炎炎的夏日里,可是……
包括妈咪在内,一直都不允许自己吃这种东西,说什么不健康呀,不好啊,什么什么的……
北冥黎琛撇着小嘴,越是不让他吃,他越是馋的慌!
景墨染看了一眼那个摊子,最后还是妥协了:“好吧,看在你今天受伤的份上。”
北冥黎琛小朋友终于拿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冰激凌。
坐在回去的车上,单手抱着四四方方的礼盒,明明都要抱不住了,还是不撒手,生怕被别人抢了去似的。
另一只手举着冰激凌,开心地学着小朋友,舔着冰激凌冰冰凉凉的,在这炎炎的夏天,简直是让人一瞬间到天堂的人间美味。
终于回到了医院,北冥黎琛就像是献宝一样,将玩具小熊交给小雪梨。
顺手将头顶上戴着的鸭舌帽甩到一边去,把一个自认为非常酷的pose。
小雪梨躺在病床上,抱着玩具小熊开心的直拍手。
景墨染原本是想留下来陪陪他们,可是另一边还有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她轻轻地蹲下来,摸了摸北冥黎琛的小脑袋:“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妹妹,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妈咪放心好了……”北冥黎琛也是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妈咪,工作忙的时候,都是他陪着景黎雪。
小雪梨赶紧用楚楚动人的眼睛看着景墨染,乖巧的让人心疼:“黎雪也会乖乖的。”
景墨染嘴角露着一抹欣慰的笑容:“我知道,我的孩子们最乖了。”
离开医院的景墨染,没有去飞机场,也没有去参加任何的宴会。
而是一路回到了北冥宅,走着神秘的楼梯进入地牢。
悠远古久的地牢,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可能是几百年,也可能是上千年。
不知道有多少人殒命于此,流淌的鲜血似乎从来都没有干。
高高在上的位置,曾经这个位置的主人是北冥肃,现在是景墨染,旁边守卫着一个一个巨大的铜人保镖。
下面的狐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她惊恐地望着上面的景墨染,吓得她瑟瑟发抖。
还没有反应过来,上面景墨染的声音就好像从地狱里传过来的一样:“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对这里应该不陌生吧?我四叔还在世的时候,你应该来过这里。”
狐用力点点头,瑟瑟发抖的身躯已经暴露了她现在内心的恐惧。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