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两个庸脂俗粉的女人,已经站在了面试办公室门口,初诗念马不停蹄的冲过来,脚跟还没有站稳,耳畔就听到两个人的嘲笑:“哈哈哈哈……你看她,这是大熊猫来了吗?哈哈哈……”
虽然已经尽力弥补了,但是初诗念眼下卧蚕的地方,被睫毛膏晕黑了,擦了半天,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黑印。
“用的什么劣质化妆品,连水都不防?”
那分明就是卸妆水,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初诗念愤愤不平的瞪着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女人。
恨自己软弱,只能在心里咒骂她们几句,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真打起来,会给公司留一个坏印象,万一因此没有被录取,得不偿失……
这次面试对于她来说太重要了,是她人生中,能否一举翻身的机会。
这个机会来之不易,错过这一次,不知道下一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出身寒门,家庭一贫如洗的初诗念根本耗不起。
现在受的委屈和屈辱,只能硬往肚子里咽。
忍气吞声根本换不回两个人的收敛,反而觉得她好欺负,变本加厉:“连买好化妆品的钱都没有,谁给你勇气做演员的?”
“还多管闲事!”嘲讽的声音刀刀见血,割人皮肉。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初诗念攥紧拳头,好像又有了和她们争辩的勇气。
两人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红裙子突然发现初诗念身边没有那个素颜女:“那个人呢?弃你而去了吗?”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几个刚刚面试完的男艺人从里面走出来。
下面要经过面试考核的,就是她们三个,慕以安的助理打开门就听见三个女人在这里争执,眉头猛然皱起,怒喝一声:“安静!”
这里可是很重要的场合,面试也是很严肃的事情,她们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吵嘴?
是觉得挤进了终极面试,录取就稳操胜券了?
人生处处有转折,慕以安的助理黑着一张脸,让三个人进去。
里面坐着的都是青艺高层,还有慕以安特意高薪聘请过来,圈内非常有名的两个经纪人。
带过的艺人个个都是一线顶流。
景墨染就坐在正中间,最重要的位置,红裙女人和黑裙女人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
傻眼的黑裙女人脑子也跟着傻了,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刚才她们嘲讽的女人,竟然是面试官?
大型社死现场。
看到景墨染之后,初诗念是很惊讶,好在刚才就知道她原本就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只是没想到地位这么高。
而真正让初诗念感到惊讶的是坐在景墨染旁边的慕以安……
“是你……”初诗念盯着慕以安,攥紧冒着冷汗的手。
再次见到这个人,初诗念全身都在发抖,呼吸有些困难,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竟然是他?初诗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逃跑。
这个讨厌鬼!变态男!
这件事大概要从两个月前说起,这个死变态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跟前。
说喜欢她,要做她男朋友,她没有同意,就强吻她!
好在那次之后,这个变态没有再来骚扰她。
可这一切就在上个星期发生了转变,她妈妈的病情突然恶化……
需要一笔昂贵的手术费,就算倾家荡产,也筹不够那么多钱……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养大她的妈妈痛哭死去,那天她终于明白什么是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求人不如求己,在好朋友的介绍下,她献出了自己的初夜。
而那个金主竟然是这个死变态!那晚他带着报复性,非常凶猛,她几度承受不住。
现在想想,感觉她的老腰都在发痛。
那天过后,他冷冷的甩给了她一张支票,就此两清,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再面对他……
没想到啊!竟然在这种场合下又见面了,竟然还是青艺的高层管理!
大型社死现场啊!
还好其他两个人跟初诗念一样,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什么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景墨染没有特别注意初诗念的表情变化。
把矛头对准了那两个妖艳贱货:“我有说过,我是来参加面试的吗?”
从景墨染的话里面,慕以安就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的眼神从初诗念略过,没有人注意他微妙的变化。
“墨总,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单纯的觉得她们两个不太适合青艺。”用轻松的语气说出叛人“死刑”的话,也就景墨染能做到了。
红裙女人第一个不服气,她们可是有后台,有家世的,这次面试,应该是稳操胜券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不合适?”
景墨染耸了耸肩,她是一个以理服人的人,当然有最充分的理由:“寻衅滋事,嚣张跋扈理由够不够充分?”
要知道,作为一个艺人,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受人关注。
她们只是一个新人就这么耍大牌,这以后若是火了,那还了得?
跟在她们后面擦屁股都擦不过来,公司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这两个女人还指望着在座的高层看在她们后台的份上,替她们求求情。
奈何是他们的大boss发的话,就算想求情,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那好,我无话可说。”既然没有人开口替她们说好话,红裙女人也不免强。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她们有脸蛋,有身材,不愁出不了道。
但是她竟然没有面试上,心里不痛快,那么别人也别想好过,特别是初诗念。
没那个本事,实力对付景墨染,那就换个好对付的。
“那她呢?她就有资格进入了吗?”红裙女人把手指当做矛头指向。
“不要以为她帮你说了两句话,就是什么好人?”
被点名后的初诗念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变得苍白。
该不会那件事情……她知道吧!
不应该呀,她和慕以安的事情,她没有理由知道啊……
万事都没有绝对,万一她真的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那件事情抖出来。
不但无法通过面试,她以后也没法见人……
初诗念完全是因为心虚,想多了,红裙女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知道。
况且她还没有通天的本事,她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刚才在洗手间,我把手镯摘下来洗手,再回去找的时候,手镯就丢了。”
“当时在场只有我们四个人。”
红裙女人看了一眼景墨染:“你应该不会拿我的手镯。”
有会拍马屁的高层瞪了一眼红裙女人:“废话!我们墨总肯定看不上你那破手镯。”
红裙女人当然清楚这一点,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那有些人就未必了。”眼神随着她的声音,意有所指的看向初诗念。
刚松了一口气的初诗念,全身的寒毛又竖了起来,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我,你们看不上。”红裙女人先是指了指自己,随后手指迅速落到初诗念身上“那手脚不干净的人呢?”
那意思不就是再说初诗念偷了她的手镯吗?
初诗念咬着牙,小脸憋着通红,为自己据理力争:“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拿了你的手镯?”
“咱们可以翻包搜身。”红裙女人环抱着双手,仰起脑袋,自负心由内而外的散发着。
好像手镯已经从初诗念包包里翻出来了。
“你这是侵犯我的人权。”初诗念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包包,全身冒着一层冷汗。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不会承认,既然没有做过,就更不会允许别人翻自己的包。
“分明是你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