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羽昨晚喝了个大醉,半夜起来浑身难受,吐了一晚上。
赵宴炆爬上爬下照顾了她一晚上,一人醉两人没睡好。
一大早,两个人电话都被打爆了。
“葛少爷,我今天能不能请个假,我发烧了!”她象征性地咳嗽了两声给他听。
电话那头有些为难,“什么时候不发烧,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发烧,酒会提前到今晚了,纪念羽,你说现在怎么办!”
“酒会地址发我,我晚上会准时到了,”话说到一半,又是两声咳嗽,“葛少爷,你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那行吧,你好好休息,休息够了,晚上正常发挥,别出纰漏!”
“行,你放心……”
说了好几句好听话,葛少爷才舍得放过她。
什么没办法呀,对方指定要她,好好谈呀,完成指标到时候加工资什么的,这种话纪念羽听多了,早就懒得计较了。
那时候,肖景恩也总爱说这种话哄着她,一哄就哄了她好几年。
后来呢,还不是和人串通好了,欺负她。
葛少爷比他好一点,至少不会给她开空头支票,过了今晚,真给她加工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刚才谁给你打电话啊?”赵宴炆伸手把她搂紧怀里,刚听完李离歌的季度汇报,大脑已经慢慢运转起来。
纪念羽把脸缩进他怀里,说,“我上司,让我晚上去参加个酒会。”
“酒会,什么酒会?”
“伟达的。”
“伟达?”赵宴炆冷哼一声,“他们有什么脸开这个酒会。”
这两天,李离歌和他一心扑在新项目上,本来好好的,伟达非要来参和一脚。
正大光明竞争也行,可他们非要玩脏手段,又是撬墙角又是乱开价,甚至还买通了内部人员弄到了他们的方案。
要不是前一晚,赵宴炆推翻重建模型,兴许就真栽在他们手上了。
纪念羽认真脸,问,“所以,你们输了?”
赵宴炆被她逗笑,“你就这么想看我们输啊?”
“那就是赢了!”
她当然是期望赢了,能赢,谁期望输?
“晚上我陪你去?”他找了件外套套上,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十二点了,“想吃什么?”
纪念羽想了想,回,“咖喱饭吧,好久没吃了。”
“行,你去洗澡,我去给你做,”走了一半,又回过来,问,“晚上我陪你去?”
赵宴炆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谈判的时候,他见过纪微统。
人很白,很稚嫩,年纪小,但笑起来很怪,到底哪里怪,他也说不上来。
纪念羽知道他放心不下,也没拒绝,“好。”
等他离开,正要躺下,他就站在门口,正眼看她,“别睡了,快去洗澡。”
“好了,知道了,”纪念羽猛个起身,无奈地叹了口气,拿了睡衣去了淋浴间。
听到淋浴间的水声后,赵宴炆这才离开。
他知道她的,十件事,能乖乖完成四件,已是大幸,一个不小心,没看住,这事儿啊,就会慢慢偏离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