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戒,怎么不戒,”赵宴炆放缓步子,瞳孔低沉,一把弯刀勾进酒窝深处,沾了些许邪祟。
他要的,就争,从不掩饰。
他支开安全通道的门,把她拽进楼道的弯道上,一只手解衬衫扣子,另一只手还不忘垫在她的后脑勺上,淡绿色的大衣随意地敞在外头,有几股风漏了进来,把两人拢在里头。
她瞪大眼,不依不饶问,“所以呢?”
“利息不够,”赵宴炆半撑住墙面,膝盖微屈,手勾在她的手腕处,衔了丝狡黠点点凑近,“纪念羽,你记住,除了我谁都不可以。”
他的吻炙热,比火夹上的炭火还深上两分。
之后的半年内,纪念羽再也没听赵宴炆说起,偶尔一个回眸,他的眼中装满了闪光的自己。
褪去繁华,回归平静,微小却施以暖意。
VIP病房。
“哥,你们可算来了!”
平日,赵簇和老太太也没什么好聊的,一开口就是画卖了几十万,下一场画展定在什么地方。
一方面说要提高素养,另一方面张口闭口都谈钱,俗死了。
他一面招呼两人,一面沿墙壁往门口挪,“你们先聊,我去买饭。”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早就溜出门去,图份清净。
纪念羽把水果篮子放在茶几上。
临时在医院门口的水果店买的,包装都挺丑的,没什么新意,她挑了半天,干脆买了篮樱桃,又贵又小只,但样子还挺饱满的,救救急也不算掉档次。
赵青云坐在窗边喝茶,也不起身招呼,伸手拉拉了披在肩膀上的毯子,说道,“还知道过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早干嘛去了!”
这话,是说给赵宴炆听的。
一年见不到两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孙子在月球上当宇航员,落地时间还得总部安排。
“书店很忙,要打理的生意不少,”赵宴炆扶腿坐了下,套在脚脖子上的裤腿往上一提,露出雪白的脚踝。
赵青云明显注意到了这点,眉头拧了上去,连茶都懒得再煮,捏紧毯子走到床边,喃喃道,“个子都不长了,为什么裤子总是短上一截?”
“以前是真短,现在是潮流,”赵宴炆不耐烦地把脚放下,少了层褶皱的裤子又切回原状,安然地裹住了脚脖子。
纪念羽在厕所洗樱桃,突然想起妈妈在的时候也总这样。
把她改完的校裤又给改回去,顺道还加了层棉绒,她也会抱怨,但这不妨碍她在同学面前炫耀这层厚到她发闷的棉绒。
嘴硬心软的幼稚鬼!
她呢喃。
“买了樱桃,你尝尝,”赵宴炆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一看到她从洗手间出来,就赶忙替她说话。
纪念羽识趣地把樱桃放在离老太太近的床板上,还没来得及抽出捧方盘的手,赫然映在她那张苍老却凸现高贵的脸上。
岁月可真不公平呐,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远不如眼黛间力挺的肌肤。
“还记得我吗,纪念羽,”赵青云笨拙地念着她的名字,手早已熟练地拔开樱桃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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