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炆懒得搭理他,小破公司都快倒闭了,还有心思管他的闲事。
咖啡馆上的账单,光他李大少爷的,就能记半本,逢年过节还得找他开支票付钱。
他这个老板当的是真闲!
“她摊不摊牌,都与我无关,”赵宴炆手往兜内一揣,踱步出了小阳台。
李离歌怕他拴门,连忙跟了上去,“怎么无关,我喊她一声嫂子,她干出这种混账事儿,打的可是老李家的脸,你不顾忌你的脸,总该顾忌一下我的!”
他骂的凶,听起来,好像真发生了什么。
就喊了声嫂子,也没占他什么便宜,他还真会顺道儿往上爬。
赵宴炆摸了摸口袋,翻了根口香糖出来,撑着腮帮子嚼着,“李离歌,你喊她嫂子,我没逼你吧?”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没。
敢情他单唱了出戏?
“不是,你们真没啥?”李离歌拽着他衣袖问。
难不成他看岔眼了?不该啊!
一大清早的,人姑娘穿一吊带睡裙在客厅踱步,不是嫂子,难不成是田螺姑娘?
赵宴炆找准他的额头,勾住手指给他使了个脑崩,“以后怎样谁也说不准,至少现在还不是。”
这话还挺绕,把李离歌给绕懵了。
他比赵宴炆矮半个头,勾他肩膀时还挺吃力,“就你,我还不知道,看样子有戏!不过你得小心,追她的可不止你一个……”
赵宴炆的脑子就和宇宙之眼一样,谁也瞧不准他这道心思,但李离歌就吃准一点。
纪念羽这丫头不太一样。
这么些年,赵宴炆没交一个女友,守身如玉和个和尚一样。
他买的那房比人更冷,就连窗帘都是冷色调,李离歌怕他想不开,单配了把钥匙,心情好就找他喝一盅,但天一暗,他就下逐客令。
李离歌知道,他还在意那件事。
他也没太在意,只要赵宴炆不寻死,他就谢天谢地了。
但现在看来,纪念羽在,赵宴炆死不成了……
一女孩经过李离歌身旁,与好友玩得欢,脚下没注意踩了他的皮鞋,鞋跟五厘米高,在他皮质鞋上印出一个深深的方块印。
“谁呀!”李离歌疼得龇牙咧嘴的,捂着角尖不知道该蹲还是该站,仰头时瞥见这女孩长得水灵,连忙摆手憨笑道,“你没事儿吧?”
女孩化了个浓妆,穿一肚挤背心上衣,手上拿了一相机,低着头认错,“我没事。倒是你,把你踩疼了吧?”
李离歌连忙摆手,“疼是有点疼,但也还好……”
他倒是怜香惜玉,可人女孩的心思全放在赵宴炆身上。
就差伸手问赵宴炆要手机号。
纪念羽新点了甜点,无意间瞥见这出戏,托着下巴看了半晌,低头给赵宴炆发了消息:这个叫李离歌的,真渣啊!
消息回复的还挺快:他觉得你更渣!
她低头一笑,问:怎么个渣法?
他回: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笑喷了。
怪不得在小阳台的时候,赵宴炆提了句吴悦西,敢情是李离歌这张嘴,去他那儿打小报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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