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三楼楼梯上,穿了一条蓝底色的连帽衣,披散了头发,一身休闲打扮,化了淡妆,与上次比,这次文艺味儿十足。
李离歌心里藏事,打小报告被人当场抓了个现行,嘴没兜住,全吐赵宴炆身上。
这味儿还挺浓。
他尴尬一笑,问了句:“这回,手工咖啡?”
赵宴炆没搭理他。
问前台要了块手巾,转身进了二楼的厕所间。
李离歌就趴在赵宴炆坐的长椅上,眼睁睁地看着纪念羽拐进了走廊尽头的厕所间,心想:坏事了,还没来得及报告情况!
他掏出手机火速编辑一串文字,离发送键就差半根手指的距离,还是挠着头皮犹豫了一下。
他还是有顾忌的。
告诉兄弟你头顶长了绿草,这不踢人软板嘛!按赵宴炆的性格,不得虐死他。
赵宴炆想收拾谁,谁逃得了他收拾?
“死就死吧,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他发完短信就打包了一杯咖啡外加一块甜点,想想接下去半个月也不敢过来了,又多点了块提拉米苏。
下停车场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呜咽响了一声,他掏出手机一看,赵宴炆还真回复了他的信息:“哦。”
他咋舌,歪着头想,“就这样,没了?”
这种情况,常见但不该出现。
他把甜品往车后排一扔,两腿架在方向盘上找词条:你委婉地告诉朋友你被绿了,朋友说哦,这是什么意思?
他翻了上千个案例,浏览器上的词条都快被他翻完了,还没找到像样的词条,气得他右眼皮直跳。
“赵宴炆,算我欠你的!”他合上车门,气势汹汹地上电梯,想找赵宴炆理论。
想让他做阅读理解?呸!能出选择题吗?
赵宴炆收到李离歌短信时,就站在洗手池旁处理衣服上的咖啡渍,这种渍迹还挺难洗的,光用手搓根本就洗不干净。
想起车上还有套备用的外套,他也没这个干劲继续处理痕渍迹,还是交给洗衣店比较专业。
外套搭在手臂上,他慵懒地瞧了眼李离歌给他发的短信,回了个“哦”给他。
手机再躺会兜里时,他眉角的那丝不悦很快就消失地无影踪。
又犯烟瘾了。
他从右边口袋抽了根烟出来,就夹在两指之间,打算去楼下买个新用的打火机,去小阳台抽根烟。
“几天不见,赵先生,想我吗?”她就靠在洗手台镜子边上,两手操控着手机游戏控盘。
刚赢了一局,她还挺高兴的,嘴角高高扬起,卷成了一个酒窝。
她笑起来不算惊艳,但算得上好看。
他不动声色地把烟揣回口袋,把西装搭在她手臂上,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纪小姐,给了你面子,别总顺杆往上爬,我可处理不了你这个麻烦!”
嘴巴还是这么毒舌。
纪念羽没在意,勾了勾手说道,“去小阳台吧,让你过个嘴瘾,你藏也没用,我眼刁着呢!”
她真不想戳穿他。
每次掏烟都会皱起眉角,白玉手的独两根早就拢在一块,打算掏烟。
他的烟瘾是真重,就像她喝酒,常醉却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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