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虎住在高级病房里,躺在病床上,仿佛死一般沉静,然而,病房外却有许多不明身份的人看守着。
——仿佛是守着重要***的特务、宪兵,他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些家伙有些贼头贼脑的模样,他们眼光游离,扫来荡去。
此时,他们又在还交头接耳,窃窃私议起来。
“有钱人怎么样?有钱人一样身不由已,一样要见去阎王,并且见得更快些呢。哼哼!”
“以我之见,还是有钱人活得潇洒!当然,太有钱也不好。你想多少人眼光盯牢他的钱,想占为已有,甚至要他的命……妈的,连自己人都惦记着,更何况他了。”
“可不是吗?这老头这次他可是彻底完蛋!不是去见阎王就是永远沉睡,呵呵……我们的老板可就平步青云,一步登天!我们兄弟们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嘻嘻。”
“谁说不是呢?过了今天九点钟,我们就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妈的,真让人担心吊胆!”
“兄弟们不要麻痹大意啊?”老大打了哈欠,昨夜守了一整夜,难免犯困,于是心情不佳狠狠地说。
“怕啥?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谁还怕他们这光天化日之下来劫人!兄弟们是不是呀?”老二对老三与老四说。
“妈的,尽说这些废话!别忘了过去之事。别忘了我们对手是谁,别的人倒也罢了。我们的对手可是强中之强!当时,我们快吃到嘴边的煮熟的鸭子,结果如何还不是飞了吗?”老大狠狠地白了老二一眼心有余悸地说。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老二嬉皮笑着,文绉绉地说。
“妈的,尽说这些废话,什么此一时、彼一的?”老大眨巴眨巴眼睛说。
“那时是一千万元,现在算得了什么,一个破废的植物人。谁来抢呀?吃饱了撑的?”老二很不以为然地说。
“妈的,尽说这些废话!什么破废的植物人,他可身价千亿呀!你是不是脑瘫了,还是脑壳进地沟油?”
“呵呵……”老二挠挠脑后勺,尴尬地笑着。
“我说老大,你是不是杞人忧天了?”老三看了一下腕表,一本正形地说,“现在正好是七点钟,再过一个小时,螃蟹与泥鳅一接班,我们就万事大吉了。是不是兄弟们?”
心道,他妈的,回去以后好好睡上一觉,然后跟那个叫阿香的相好狠狠打几︱炮。他大白天做起了美梦。
“妈的,老三你也尽说这些废话!越到关键时刻,给老子擦亮眼下盯紧一点!……出了差错,老板不剥了咱们的皮,吃咱们的肉……”老大脸上露着一丝笑容说。
“是!”其余三个兄弟同声答应。
就在此时,这栋住院楼的走廊上,出现一个穿着医院勤杂工衣服的人,面戴口罩,手拎扫帚与畚箕,一边打扫一边慢慢地走过来。这个勤杂工长得人高马大的,伛偻着背脊,再加上他戴着口罩,瞧不出他的实际年龄,看上去仿佛有些苍老,还有些怪怪的模样。
那个怪异的勤杂工一边扫地一边慢慢地接近这间高级病房……
站在离病房门口三四步的地方,勤杂工眼睛看着这间病房的门,要
不要推门而入?他有些犹豫不决。
此时,医院的走廊上有些灰暗,早上的电灯也熄了,睹物不是十分的清淅。
“干什么,干什么?”老大带着三个兄弟跑了过来。
“……”那个怪异的勤杂工没有回答,抬头瞧了他们一眼,他又指了指手上的工具。
“你是谁呀,他妈的。”老大开口就骂。
“……”那个怪异的勤杂工还是没搭话,将手里的工具拿在一只手里,腾出来的一只手,举起来,慢慢地拿掉了挂在一边耳朵的口罩挂绳,立即口罩耷拉下来,露出“庐山真面貌。”
这是一张怎么的白净秀气英俊的脸庞啊!
老大、老二、老三和老四想凑上去看清楚,尚未待他们瞧清楚,这个怪异的勤杂工便出手了。
那个怪异的勤杂工出手的迅速真是匪夷所思,所谓惊雷不及掩耳之势。这些说的就是他。
“卟卟卟卟”,勤杂工打机关枪一样在他们胸膛上各点了一下!
“啪啪啪啪”老大等四人应声倒地。
勤杂工像“跳房子”一样从他们身体上跨过去,打开房间的门,顿时冲了进去。勤杂工拨掉了牛虎身上的针管,掀开乳白的被子,把卧在病床上的牛虎,背在他的身后,撕破床单,把牛虎绑在他的身体上。
勤杂工身背着牛虎从病房里走出来,向楼梯口跑去。
没有去乘电梯,怪异的勤杂工三步拼作二步,蹦蹦跳跳地从五楼一直跑到一楼大厅,就要向医院外逃去。
早上七点四十六分,毛二和毛三带着他们的兄弟们,乘着一辆小车子,停在这家医院门口。
“啪啪啪,”只听小车子的门打开了,毛二和毛三等家伙跳下车来,跳下来以后,随手又将车门关上了,大踏步地向医院里走去。
“嚓!”那个怪异的勤杂工跳到医院大厅的地面上,精锐的眸光向医院大门口扫去,一眼就照见毛二和毛三等家伙,顿时低下脑袋,猫着腰向大门口迅速地过去,与他们擦肩而过,当然是跟毛三擦肩而过的,因为他们走路横行霸道,散开来像一把扇子。
毛三侧身去看了勤杂工一眼,妈的,这个怪异的勤杂工怎么这么怪!背上背着什么呀?是垃圾么?不像!哈,老像是一个人,一个病秧子!
毛三和老二只见过牛虎几面,第一次在贾兵的办公室里,说是见过也是惊鸿一掠!再就是在病房里,压根儿认不出来。纵然能认出来,牛虎现在这个样子,老三与老二也未必认得出来!
“哐当!”五楼的电梯门打开了,毛二和毛三等家伙涌到医院走廊上,疾步朝牛虎的病房间涌去。
“快走!”尚未等毛二和毛三等家伙走近那间高级病房间,那儿已经是闹哄哄地一片了,他们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是林则勇!就是那个勤杂工,快追!”毛三一个箭步蹿上去,用手指一拭老大的鼻子,眼睛看着老二等家伙,立即对毛三等家伙吼道,自己也随着站起来。
一阵大乱,走廊上的医护人员与病人陪护家属,被毛二与毛三等家伙推倒撞倒六七个之多。然后,他们立即冲进了电梯间。
“嘟嘟嘟
”,那个怪异的勤杂工背着牛虎犹如背着一个三岁的婴儿那般地轻松。他跨上摩托车,双手把住摩托车把手,脚向下一踩,马上发动了引擎,摩托车轻松地吼叫几声。
“林则勇!你给老子站住!”老二带头从电梯间里冲出来,眼巴巴地看着那辆摩托车绝尘而去……
八点三十八分钟,林则勇从停在飞虎集团家电大楼前的大奔车钻出来,他西装革履,打扮得非常风流,撕了撕那条价值上万的领带,抬首向贾兵的那间办公室望了望。
“贾董事长,向来可好呀?”林则勇一路向贾兵的职员打着招呼,大大咧咧地走进了贾兵豪华的办公室,笑呵呵地调侃道。
“呀,是林则勇,林大总经理!什么风把你吹到敝人这儿来了?逢筚生辉呀!来来!请坐!”贾兵乍一见林则勇,“咯噔”吃了一怔!妈的,是不是找什么荐来,关键时刻,老子正要把老头子解决掉!不过,他瞬间露出了笑容,委以虚蛇地说,“很好!老子死不了!哈。”
“哈!贾兄呀,死不了就好呀!”林则勇大大咧咧地一笑,兀自走过去坐在真皮沙发上,跷起二朗腿,活脱像一个二流子。
贾兵说:“林总近来可好呀?”
林则勇说:“托你贾董事长的福!老子也很好!你死不了,我也不能死!”
贾兵说笑道:“哈哈……彼此彼此!无事不登三宝殿,林总有何见教?”
林则勇笑道:“哈,贾董差矣。老子没什么事!老子今天看看贾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贾兵笑道:“哈哈,老子有什么事要你帮忙!林总真是见笑了,老子手下那帮弟兄干什么吃的。”
林则勇笑道:“哈,老子倒也忘了!要是需要的,贾兄千万别跟我客气!”
贾兵道:“多谢、多谢!林总还有什么事嘛?不过,多呆一会儿也没事。好像我胡某人非常小器似的,要下逐客令!”
林则勇笑道:“下逐客令也没事!……没事?那老子走了!”
……
“啪啪”!
等林则勇走过不到10分钟,贾兵豪华办公室的门被毛二与毛三撞开了。
“报告老板,牛虎被林则勇从医院里劫走了!”老二与毛三垂头丧气站在贾兵的办公桌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啊?!他被劫走了?”贾兵听说此事,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不过,马上神志又卷土重来,“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事情是这样的,八时我们去接班,碰上一个貌似林则勇的人,背着牛虎从医院出来,当时……我们不在意……走到医院里才知道,我们四人被他打昏了,牛虎也被劫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前吧!”
“啊?又是林则勇?!妈的!”贾兵把林则勇狠得牙齿痒痒的,狠不得立地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不过,转而一想,此事有些蹊跷,“不对!妈的,林则勇这王八蛋刚从老子这儿出去!15分钟前吧!……难道他会分身术?……不可能吧?”
“活见鬼了!”老三眨巴眨巴狡猾的眼睛想了想说,“老板,要不是别人劫走牛虎!……会不会是夫人呢?夫人派人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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