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正站在吧台上,挨个看酒架上的酒,因为都是外文名字,她看不懂那些深红色或者褐色的液体是什么酒。
宫淇在旁边看着她,她取一瓶酒双手拿着晃一晃,宫淇就夺走一瓶,放到旁边的格子里,怕她又喝酒。
林灏瀚走过来,坐在她们旁边的椅子上,目光柔情地看着脸颊绯红、双眼迷离的沈夕夕。
从离开魅惑酒吧,鹿安茜和沈夕夕就一直在吐槽林莘甜,没说过林莘甜一句好话。
宫淇面对林灏瀚,一直尴尬到不行,却找不到正常的话题开口。此刻,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正常的话题:“林学长,你这里的装修和S市那间公寓好像呀。”
林灏瀚的脸色还是像以往那般温润儒雅,并没有因为鹿安茜和沈夕夕吐槽林莘甜而不愉快。
“就是按S市那套装修的,小淇,你去照顾安茜吧,我来看着夕夕。衣帽间褐色柜子下面的第三个抽屉里有一次性浴袍,你去帮安茜换一下,我见她脸上和耳朵上都有伤,再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好,学长,那我先上去了。”
宫淇刚一转身,沈夕夕就放下手中的酒瓶,拉住她的手,扁嘴可怜巴巴道:“老宫,你别走,你一走。别墅里就剩四个扑克脸的保镖和莫姨,修远不让我出去,断了网,还把我手机弄欠费,我联系不上你们,也没法见你们。”
她意识模糊不清,也没注意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林灏瀚,只以为自己是在别墅里。
宫淇一惊,又立即转过身来,盯着沈夕夕的眼睛,不敢相信地问她:“夕夕,慕修远在囚禁你?你前几天手机欠费,我们联系不上你,也找不到你,是因为慕修远在囚禁你?”
宫淇仔细一问,沈夕夕迷糊着有些反应过来了,下意识地要维护慕修远,连连摇头加摆手:“不是,他没有囚禁我,他没有囚禁我。”
她垂着脑袋摇头的时候,瞥看到林灏瀚,注意力就被分散了,惊异地抬起头,看向林灏瀚:“
咦,林大叔,你怎么在我家?”
见得沈夕夕是这副有前言没后语的模样,宫淇无奈地对她蹙了蹙眉眼,知道她醉得意识不清了。
“林学长,你照顾夕夕吧,我上去了。”
“老宫”,沈夕夕委屈地叫着,伸手就要去抓站起来的宫淇,林灏瀚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抓在自己大大的手掌里,柔声对她说:“夕夕,小淇要去照顾安茜,我陪着你。”
宫淇也有些担心鹿安茜,有林灏瀚照顾沈夕夕,她很放心,便不理会醉鬼夕夕对她的呼唤,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去楼上卧房找鹿安茜。
到衣帽间拿浴袍的时候,宫淇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仔细看了看墙壁的色泽,很像新装修的。鼻子也深深嗅了一下,丝毫闻不到新装修的气味。
新装修的家,即使用得是环保漆,还是应该有味道的。可林灏瀚的家里,除了东西是新的,味道却都散尽了。
宫淇心里猜测着,一直不敢明着表现自己喜欢夕夕的林学长,很有可能,在夕夕来A市的时候,就买下了这间公寓进行装修。
等宫淇给鹿安茜擦拭好身体,换好浴袍,清理好伤口,下到一楼找沈夕夕和林灏瀚时,两个人已经不在公寓里。
她知道打沈夕夕的手机没用,便给林灏瀚打了电话:“林学长,你们出去了吗?”
“恩,夕夕不愿意待在家里,闹着要出去。我带她兜兜风,等她消停了,我就带她回去,你和安茜先休息。”
“好,那你们注意安全。”
宫淇刚挂了电话,就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她没多想,滑动了就接听,却是一道阴森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宫淇,夕夕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宫淇听完这个声音,来不及猜是谁,就被冷出了鸡皮疙瘩,她不觉抖了抖肩,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她丈夫!”
宫淇虽然没和慕修远正式见过面,却因为他跟林莘甜的事,对他没有好印象。加上沈夕夕前面一直在说慕修远对她的不好,宫淇对慕修远的印象更差了。
再次开口说话
时,口气很不善:“你现在才想起来我们家夕夕?你这个丈夫可真是够称职的。我们家夕夕不用你管!你继续在医院陪你的未婚妻吧!追我们家夕夕的人多着呢!她不会犯贱到去纠缠你的!你要是不爱夕夕,就趁早离婚,别害人害己!”
说完,就气咻咻地挂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慕修远盯着显示结束通话的界面,气得咬牙蹙了蹙眉心,抬手就把手机扔在了副驾驶座上。
沈夕夕的脾气古怪,交的朋友,脾气都和她一个样。弄不清事情真相,就发脾气怪人。
他气得砸了砸方向盘,盯着车窗外酒吧招牌上的“魅惑”两个字。他是真的想不到沈夕夕会来这种地方,还会点了牛郎。
要不是按照手机定位,找到这里,在负责666包间的服务员那里拿到了沈夕夕和鹿安茜的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他的妻子会到这里来,还和鹿安茜,每人点了一个牛郎。
此刻,他又生气,又害怕。
根本无法仔细思考宫淇话里透漏出来的信息,感觉宫淇像是和沈夕夕在一起,可又怕自己判断错误,错过了找沈夕夕的黄金时间。
很有可能,把包和手机都落在包间里的鹿安茜和沈夕夕,会是被她们叫的牛郎带走了。
车头前,不时晃过一些醉酒的男男女女,那些男人对身边女人上下胡乱摸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当场就推到那些女人狠狠地要她们。
看到这副场景,慕修远的心里像是被掏空了,旋即有人一颗一颗地往里丢石头子,砰砰作响,砸得他疼痛不已。
他双手攥紧方向盘,额头急吓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颤了颤眼皮,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又理了一遍刚刚酒吧服务员说的话。
“这个包间的两位女士被人带走了,好像是一男一女,又好像是两个男人,但是感觉他们都认识。酒吧里光线太乱,人又多,又吵,我当时没怎么注意,也记不太清了。周泰尘和安澈都有事离开了,私人时间,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俩去哪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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