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澹台旃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风嗣又仔细检查起了公孙鼍的尸体。
说真的,要说谁真的能够一掌把公孙鼍给拍死,就风嗣所知道的人里似乎没有谁有这种本事。但如果说这个人是少在江湖走动的人,那就不一样了。
就这掌力,已经完全不在他和澹台旃之下了。
风嗣一边思索,一边蹲在一边仔细看视着尸体,正面看腻了,再翻过去看背面。蓦地一块小小的青铜牌子跃入了风嗣的眼里。他担心公孙鼍的尸体就是一个幌子,上面大约已经沾了剧毒,等着他们错愕之下一头栽进去。
所以他把手抱在了大袍的袖子里,将这块铜牌捡了起来。
铜牌是铸出来的,两面都是用的楚国的阳文写的大大的“墨”字。
风嗣愣了一下,这是墨家的令牌?可是这令牌上并没有刻出“某某”等字样,根本就不知道这正主儿到底是谁。他斜着眼睛看了已经被冻**的公孙鼍的尸体,心里想着说不定就是他的。
其实从风丑死了以后,他就已经有点疑神疑鬼了,毕竟这些事情不比往常,以前就算是刺客,都敢于报上自己的名号,因为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够像先辈们一样在世上留下名姓。可是这一波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完全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他们像是没有名字,至少在风嗣所见所闻里面他们是没有名字的。
没有名字,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们的名声太响,所以采用这种方法来掩盖呢?
风嗣这么想着的时候,澹台旃的屋顶上有积雪落了下来。
风嗣慢慢的站了起来,眼神一变,看着一个人忽然出现在屋顶上。
这个人长着一张阴沉的长脸,脸色比刚下的新雪更白上几分,一件黑白分明的长袍就足以告诉别人他是楚墨门下,而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中年男人,一个脸色发青,一个脸色通红。三个人冷冷的俯瞰着风嗣。
这一次这个人开口了,道:“你是风嗣?”
风嗣也冷冷的回敬道:“是。你们是找这个家伙的吗?”他说着隔着衣服晃了晃那块铜牌。
这人也不隐瞒,道:“是的。没想到这家
伙临死之前居然还能把我们的令牌给拿走了……倒也是他的本事。”
风嗣问道:“他是你们三个杀的?”
这人摇头道:“不是,动手的是他们俩……我只是善后而已。唉……谁知道他竟然没有死透,居然还有机会从我身上把腰牌给偷了去……哎呀!以后还是要小心点才好了!话说回来风大侠是否愿意把我的腰牌还给我呢?”
风嗣道:“那去!”话音未落,那块青铜牌子电射而出,对着这人劈面打去。
眼看着铜牌就要到中这个人了,他身边的两人忽然伸出手,一左一右,正好钳住,铜牌因此骤然停止,风嗣倒抽了一口冷气。
刚才他虽然没有使尽全力,可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接住的,这两个人却是心有灵犀一般,轻描淡写的就拿下了。这一份本事确实能够杀得了公孙鼍。可是风嗣的本能告诉他,那个男人更可怕,他自始至终都带着阴沉的笑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风嗣在射出铜牌的时候就已经按住了剑柄,沉着声音道:“尊驾何人?”
这人笑道:“有劳风大侠动问,我乃墨家叶荪。不过想来风大侠也不会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名气。那么,告辞了!”
风嗣道:“你以为你走得了么?”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飞掠上屋,半空中只听一声龙吟,巨阙剑陡然出鞘,画出一道银弧,攻向这个墨家弟子。
但是这个自称“叶荪”的人还是没有出手,身边两个一直沉默着的人却动了,他们一左一右,分作两路直击风嗣。掌风呼啸中竟还带着一丝血腥的甜味。
这是三十年前让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歹毒功夫,阴阳五鬼掌!若是练功到了极致的人,据说只凭掌风,就足以毒死对面这人。风嗣听三弟和小徒弟说了,阴阳五鬼掌重又现世,但那只是听说,现在却是身临其境了。
他在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半空中一拧腰,凌空一脚将青红二人踢得手掌失了准头,但他也落到了瓦面上。只见他一落下,脚尖一蹬,瓦片都被他蹬下屋子去了,但是也正因为
借力,他猛地对准那人冲了过去,四尺长剑直指这人咽喉。
这人不动不行了,眼看着长剑就要洞穿自己的咽喉,他才微微一惊的双足一点,往后飘去。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快的剑,这个叫做“叶荪”的楚墨弟子原本还对于自己的速度很自信的,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改变这种想法了。因为他退得快,风嗣也跟得快。森寒的剑尖就在他的咽喉前方寸许之地,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剑身上冰冷的寒意。
倒纵的总不如前冲的方便,这个墨家弟子忽然觉得一脚踏空,心里一惊,整个人都跌下屋子了。风嗣的想法是这时候抓个活口,兴许还能问出点什么。于是眼看这人跌下屋子,他也跟着扑了下去。
可是这人却趁着这跌落的时机,双脚在出头的椽子一钩一挂,以一个倒挂金钩之势,双掌“啪”的一合,夹住风嗣的巨阙宝剑,这时那一青一红的两个人也来了,依旧是一左一右,分袭风嗣。
眼看风嗣身在半空,长剑被夹,无以幸免之际,这两个青红人忽然发出一声鬼叫,骤然直坠下去,而这个墨家弟子也是一声惨呼,被风嗣身子一翻,两腿一蹬,风嗣虽然身子直扑在厚厚的雪里,可是这人却被直接踢得飞了起来,最后重重的跌在屋子上。
风嗣已经在他落下之前又窜上了屋顶,一脚“咔咔”两脚踩碎了这人的肩胛骨,就在这人惨呼的空档,又“咔嚓”一下卸脱了她的下巴。等到做完了这一切,风嗣才道:“叔行,你回来得够快啊!”
澹台旃苦笑道:“早知道我就等你死了,给你收尸吧!”
风嗣一脚把他的“俘虏”从屋顶上踢了下去,叶荪疼得差点没真成了孙子。野蛮的时期,可不讲究优待俘虏。
澹台旃冷冷地看了这人一眼,道:“墨者?居然敢惹到我头上来了?
风嗣笑道:“别急别急,先把老公孙入殓吧!这厮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等事情告一段落,再来炮制他。”
澹台旃捏着手指关节,眼皮一跳一跳的,道:“好,我也玩玩……”
叶荪一看这样子,两眼一翻,合不上的嘴巴和裤裆都流出液体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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