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莠急忙转过头,一见这人哈哈笑道:“这不是花二哥吗?咱们可有十几二十年不见了,你们怎么到了这里?花三姑娘没来么?”
这人笑道:“哈哈,果然好久不见,我都要认不出风六弟了!”
风莠道:“花二哥,不如一同来拼桌一醉如何?”
这人对跟来的几个人微微点头示意,继而哈哈笑道:“如此甚好!”当下一个人提了宝剑过来坐了。
风莠道:“花二哥,什么风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
这人脸色一变,看了看冯谖和白蝴蝶二人,却不说话。
风莠笑道:“不妨事,不妨事,都是自己人,这后生是我大哥的弟子,叫做冯谖,这个女子是我这师侄的媳妇儿齐墨白蝴蝶。”
冯谖和白蝴蝶都是脸上一红,一个叫“师叔”,一个嗔道“风前辈”。
风莠却只做不闻,接着道:“这位是花家的花二爷花解语,你花姑姑的二哥。”
花解语惊道:“你就是弹铗而歌的冯谖?”
冯谖急忙离席而起,行礼道:“在下冯谖,见过花前辈。”
花解语上下看了他几眼,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风大哥好福气啊!”
他只是一味称赞冯谖,却对坐在一旁的白蝴蝶毫不理睬。照说白蝴蝶这几年江湖上名头比之冯谖更响,白蝴蝶这个外号也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要敬畏三分,然而他却是连正眼都不夹她,不要说这是瞧她不起,那倨傲的神气明摆着就是不把墨家放在眼里了。
白蝴蝶被这一气气得个半死,但对方毕竟也是前辈高人,又不好发作出来,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花解语抱拳道:“十几年前舍妹之事,还亏得几位兄弟费心了,花解语在此先谢过了。再者,我们当年误听人言,后来是听舍妹说起,才知道风大哥原来尚在,在此也要致歉呢!”
风莠大笑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胡乱相信?该罚三杯啊!”
花解语大笑,这正是他乡遇故知的大喜事,当即也不含糊,举杯道:“好好好,三杯就三杯!”当即便喝
了三杯。
风莠问道:“花二哥,家里可还安好?”
花解语叹了口气,神色黯淡了下来,道:“兄妹俱都安好,多谢风六弟。”
风莠也是个猴精猴精的人,哪里会看不出来花弄影的神情,问道:“令尊花老伯妇可好?”
花解语又叹息了一声,道:“有劳风六弟挂怀,七年前家父就失踪了。”
风莠心里一惊,这才知道自己刨根问底闯出了大祸,忙道:“该死该死,是兄弟我不知端详,花二哥莫怪,我自罚三杯。”
花解语却叹道:“这原本就是我们自家的事情,风六弟如何晓得?”
冯谖却忽然问道:“花前辈,请恕晚辈唐突,天下皆知花老前辈武功盖世,天下难有敌手,如何便就失踪了?”
风莠怒道:“你小子!这是人家的伤心事,你如何能够乱问?”其实他的是打心眼里疑惑。
花解语却止住道:“此事说来话长。风六弟,我也不瞒你,这事情多少也与兄弟家有些干系。”
风莠一听这话,心里大奇道:“哦?愿闻其详。”
花解语道:“风六弟想必也知道,舍妹有个师傅,叫做叔孙通。”
风莠咬牙道:“这我怎么不知道?就是这厮害的我二哥残废了的。”
花解语“啊”了一声,道:“风二哥果然残废了?这事小妹也跟我说过,只是我不相信,不想果真如此!”
风莠默然片刻,最后叹了口气道:“可惜这叔孙老贼最后被小影和另一个弟子杀了。”
花解语点了点头,道:“小影和人合力杀了这老贼的事情我倒是听说了,要说这事,也与家父失踪有关。那天家父出门,正遇到叔孙洮,两人原本是旧识,聊天之际,他忽然告诉家父风大哥因为杀了楚墨巨子雷贾,被墨家围攻致死的消息,家父信以为真,告知了我们兄妹。”
风莠拍案大怒道:“这厮怎么信口雌黄?哎?不对呀!我大哥杀雷贾的时候干净利落,连尸体都处理掉了,他怎么知道?”
花解语道:“我听家父说起,这是叔孙洮亲眼所见的。后来叔孙洮和家父要弄影
去杀嬴稷母子,哪知事败,这老贼竟然要杀了我三妹,做咱们刺客这一行的固然是有这种规矩没错,可是兄弟你也知道,这个小妹是我们和爹爹最宠爱的,又怎么肯?”
风莠叹息道:“这个我也知道。”
花解语点了点头,叹息道:“更兼小妹回去之后说起风大哥并没有死,那纯粹就是谣传,我爹当时又惊又怒,就要去找叔孙洮问个清楚,谁知这老贼一躲竟然躲了许多年,直到七年前,这老贼忽然来了简书信约见我爹,说要做个了断,我爹出门就再也没回来,至今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风莠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冯谖却道:“花前辈,花三前辈杀叔孙洮的时候可有探听到老前辈的下落啊?”
花解语摇头道:“这个据说此事连叔孙洮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我爹要找他场子,早在我师妹回家之前他就已经离开了中山国不知去向了,后来也不知道练了什么邪门歪功,竟又现身,敢主动与家父一战。”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后来弄影觉得此事定然也与这老贼脱不了干系,便与人合谋杀了他,但是却并未探听出我爹现在如何了。”
风莠劝慰道:“花二哥且放宽心,伯父能为与我爹不相伯仲,定然无虞。何况两家本来就交好,若当真有什么事情,我们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花解语抱拳行礼道:“如此多谢风六弟了。”
风莠道:“你此时来临淄,可有什么事情?花大哥和小影没一块来?”
花解语嘴巴张了张,但看到冯谖和白蝴蝶后欲言又止了。
冯白二人很是识趣,知道是自己在场,花解语有些话不好说出来,当下付了钱,道声失礼,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门,冯谖笑着道:“怎么?生气了?是不是因为花前辈?”
白蝴蝶噘着嘴半天才道:“此人着实傲慢!”
冯谖道:“好啦好啦,他们想必也是和齐墨结了梁子的才故意为之吧!你也就别生气了,要是还生气,打我一顿出出气也行。”
白蝴蝶道:“打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他。”
(本章完)
搜索【看书助手】官方地址:www.kanshuzhushou.com 百万热门书籍终身无广告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