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慢慢的走近前来。
她对自己的毒药很有信心,但是她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玩毒药的祖宗。又或者是这女人心存侥幸。
看来这女人不是一个常杀人的人,甚至可以说压根就没有半点经验的生生。
杀人这事情比救人更难,容不得半点侥幸和大意。
就在她摸出锋利匕首准备割下风嗣大好头颅的,她忽然看见风嗣的眼睛睁开了,还对着她笑。
这女人一声惊叫,翻着白眼往后就倒。
风流一把揽住**,这女人才没有摔倒在地。
这少女身材瘦削,玲珑凹凸有致,细长凤眼,柳叶双眉,轻施薄粉,虽是下人打扮,却不掩其姿色。
风流惊道:“芳姑是你?”
这是婢女芳姑。她刚才见了大白天“诈尸”,吓得脸色惨白,惊恐的看着四个人,半晌才回过味儿来,一下子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道:“几位公子饶命!几位公子饶命!”
风丑、风流、风莠三兄弟面面相觑,这女人下毒要谋杀他们,却又这般胆小,如何能够杀得了人呢?
风嗣微笑道:“我们可没想杀你哟。”说完,又坐了回去。他那三个兄弟见大哥悠然,便也都坐下了。
芳姑既然被抓了个现行,不敢再跑,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也不敢乱说话,只是一个劲捏弄着衣角。
风嗣微微沉默,道:“芳姑,我们不杀你,可是也要问问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芳姑脸色微变,却支支吾吾起来。
风流眼看这样,就要发作,风嗣急忙制止了,道:“芳姑,我十七岁的时候你就来了吧?在这里待了十七年,也快二十年了……你应该知道咱们是干嘛的哦?”
芳姑的冷汗下来了。
风嗣盯着他,独眼里发出冷冷的寒光。
就在这时,院外脚步声响,风常等一大堆人乌央乌央挤进来,等到了屋里一看,这四个儿子好好地,婢女芳姑立在一边,不尴尬的神色,愣了。跟着来的人都愣了。
风常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风嗣笑道:“爹,
没事,没事,你们走吧!老五你留下,狗不理,你也留下,没事没事啦!都散了吧!”
狐苓鸳满脸忧戚之色,问道:“儿,真没事?”
风嗣笑道:“娘,我这不好好的么?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找芳姑聊聊罢了,都散了吧!”
众人满心疑惑的走了。
风遗道:“大哥,何事?”
风遗是个脸色白净的男人,身材颀长,浑身散发着读书人的气质,任谁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人,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玉面狐狸”。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凡几。
风嗣道:“坐。”他又对芳姑道:“你是自己说呢?还是要我们动手?”
风遗问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嗣道:“你去看看酒里就知道了。”
风遗依言倒了一觥酒,凑鼻子上嗅了嗅,惊道:“酒里有毒?芳姑下的?”
风嗣不答,却道:“不理,你之前去厨房温酒的时候,这女人可在?”
狗不理看自己主人没事,虽然不明就里,却也喜形于色,见问自己话,仔细看了芳姑两眼,道:“没错,这姑娘在。”
风嗣问道:“从取酒到端来,都是你一个人弄的?”
狗不理听了几句,已经听了个大概,知道是有人在酒里下了毒,道:“回主人的话,小人不会缩酒,是这个女人缩的。”
风嗣道:“你在场?”
狗不理点头道:“在。”
风流是使毒的大行家,微一沉吟,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脸如寒霜,道:“芳姑,你还是从实招来比较好。”
芳姑一下又趴在了地上,就像电视剧里的那些做贼心虚的人一样叫道:“三公子!婢子冤枉啊!”
风流冷笑一声,道:“你身怀利器,还说冤枉?这样吧,你既然不知情……”他说着倒了一觥酒,递过去道:“你喝了。”
芳姑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那里经过这种吓?这毒药她是知道的,入口即死,见血封喉。早吓得脸色刷白,以头抢地,哭道:“三公子饶命啊!三公子饶命啊!”
风流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吧!”
芳姑哆嗦道:“
不……不……不知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风流大怒道:“你还跟我装傻?”就要上前强灌。
芳姑吓得身子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就往后挪,“哗”的一声,屋子里充斥了一股尿骚味。
风嗣止住道:“老三,她真不知道。”
风流一把揪着婢女,回头道:“她不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
风嗣沉默了一会,道:“芳姑肯定知道这毒药极其猛烈,但是什么毒药她就未必清楚了。”
他的四个弟弟都愣住了,道:“下毒的不知道是什么毒药,简直笑话!”
风嗣道:“这当然不是笑话,咱么要都死了,这还是笑话么?”
风莠道:“可是要杀我们的,是芳姑没错啊!”
风嗣道:“她拿匕首确实是要割我们的脑袋,可是她割我们的脑袋要干嘛?”
风莠道:“报仇呗,说不定是我们以前杀的谁,一下子没斩草除根,留了个祸患。大哥你不是才干了这种事情?”
风遗道:“芳姑在咱们家呆了一十七年,这十七年足以让她复仇的,为什么非要现在动手?她难道不觉得咱们都在家里,风险太大么?”
风莠道:“而且我刚才看她的情形,也不像蓄谋已久的样子。”
风流叫道:“看情形?大哥,你感觉也太……你应该知道,人的感情是能够伪装的,只要伪装的功夫够深,假的也能当成真的。”
风丑道:“大哥你的意思是……有人唆使?”
风嗣叹了口气,道:“只怕是的。”
风莠急道:“是谁?叔孙洮?还是墨家?”
风嗣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
风莠叫道:“不知道?”
风嗣皱眉道:“我又不是神仙,我哪能知道?芳姑,是谁?”
芳姑脸色煞白,又支支吾吾起来。
风遗道:“大哥,谅她也不会说,把这酒给她喝了吧!”
风嗣低着头沉吟片刻,道:“算了算了,这人若是潜伏在屋子里,我们逼得急了,反倒要杀人灭口,放了吧!反正不是叔孙洮就是墨家,与她无关。芳姑,我这里也不能留你了,你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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