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从没有和对方提起过自己的生日。
云雨生慢吞吞地编辑好回复信息：
【谢谢。你是？】
对方似乎一直在等待她的讯息，她才刚发了过去，下一秒他的消息又跳了出来。
【程……】
她的身体陡然僵住，不可置信地又把这条信息看了一遍，甚至揉了揉眼睛，害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单是这个省略号，云雨生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他的身份。
怎么会是他？
程千峪为什么会有她的手机号码？
她有很多个疑问，不停地编辑又删除，好半天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回他的消息。
也许每个女孩在暗恋的少年面前都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都要反复斟酌，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要思虑很久。
最后还是程千峪又发了消息过来，问她学校发的几套卷子写得怎么样了。
话题自然而然被打开，他是那样冷淡寡言的xìng子，却永远能掌握好最合适的分寸，不会让她冷场。
后来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人充错了话费，给她的号码上充值了五百块，她更加毫无顾忌和程千峪在手机上一来一回地聊着。
冬夜里，窗外大雪纷飞，她关了灯，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的时候，短信提示声总能准时响起。
大多数时候都是以聊学习开场，话题慢慢变歪，他们从童年趣事聊到人生理想，从人文历史聊到物理化学，总之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云雨生总是抱着手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隔天醒来才看见他发了一句：
【睡了？那晚安。】
在这个冬天，她觉得自己离程千峪又近了一些，知道他爱吃辣，不喜欢葱和蒜的味道……
*
高二下学期比起上学期学习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许多，云雨生每天透过窗，就能看到对面高三教学楼如同密不透风的蒸笼一般，即使下课铃响了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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