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注视, 程千峪忽然抬起头，漆黑的眼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云雨生狼狈地先一步移开双眼。
她已经可以做到自然地和其他人对视了，可遇到程千峪时，她还是做不到。
总是落荒而逃，一点也不坦dàng。
“我靠，才两星期没见，小鹌鹑怎么大变样了？”
祁序放下话筒，上前来从头到脚把云雨生打量了一遍，表情极为夸张地吹捧了段晴霁高超的化妆技术。
段晴霁被夸得心里美滋滋，扭头扯了扯谢殊越的袖子。
“别睡了，你快看看雨生，好不好看？我画的呢！”
黑衣少年掀开眼皮，眸光落在段晴霁唇上，忽地凑近她耳边。
“……你最好看。”
谢殊越的话音刚落，身旁的少年直起身来，若有所思。他轻轻放下手机，视线锁住了被祁序拽着一起合唱的少女。
云雨生觉得此刻异常煎熬，祁序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疯，非要拉着自己陪他合唱林俊杰的《小酒窝》。
“……我真不会。”
她紧咬下唇，并不是想破坏好朋友的兴致，可一来她生xìng害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根本无法自然地唱出来，二来这首歌她确实不会唱。
“哎呀行了，你别欺负她了。”
段晴霁看不下去，直接把两个人摁在沙发上，拿起话筒跑去换歌，“姑nǎinǎi来给你们露一手！”
云雨生如蒙大赦，一手捂着胸口，有些拘束地在最外边的沙发上坐下。
她几乎没有穿过裙子，还是很不能适应双腿完全暴露在其他人视线里的感觉，即使段晴霁不止一次夸过她的腿很直很好看。
不仅是穿裙子，来KTV对云雨生而言也是第一次。她稍落眼睑，瞥见茶几上的果盘边放着两个烟盒，还是不同牌子的。
祁序会抽烟她倒是不奇怪，不过谢殊越也抽烟吗？
云雨生想到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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