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huáng汶用胳膊肘撞邹昫，“你刚才自己都不点菜，先把他喜欢的菜看着了？”
邹昫无语：“我只是恰好看见了。”
“真的？”huáng汶挑挑眉，“我感觉他看你的眼神也很......那啥哦。”
邹昫脑子嗡嗡响：“不是，你别乱点鸳鸯谱。人家是直是弯都不一定呢，倒是你，谈了恋爱降智了？”
huáng汶一脸失望地看着邹昫：“没谈恋爱的人嘴就这么毒，你就是典型的心苦嘴毒。”
邹昫这才想起huáng汶那张嘴要多毒舌有多毒舌，拽哥的致命输出技能他居然给忘了。他没什么气势地用法语反驳：“我有男朋友。”
阳翊看上去是在和 Alfredo聊天，耳朵却似乎因为邹昫这句话抖了一下，然后和 Alfredo 都看向邹昫。
huáng汶显然没想到邹昫会这么回答，估计是准备聊聊，也竖起听八卦的耳朵：“哪位啊？”
邹昫歪着头无奈地看着huáng汶：“你认识的啊。”
Alfredo 低下头，也把头偏向一边，一副不想看见邹昫正脸的样子。huáng汶奇了怪了：“谁啊？”
阳翊也好奇地看着邹昫，又看看身边那个看上去不自在极了的 Alfredo。
“李哲非啊。”邹昫喝了口气泡水， Alfredo 也转了回来，挪了挪屁股调整坐姿。
huáng汶飞快地眨眨眼：“李、李哲非？！”
邹昫莫名有种说不上来的心虚，不敢直视huáng汶。就听huáng汶又问：“你怎么和他？等、等一下？是我认识的那个李哲非？！”
邹昫看着他点点头：“就是上次你和他说‘年年导员给你奖学金’的李哲非。”
huáng汶的表情很像别人形容的那种，“吃了苍蝇”，他问：“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chūn节。”邹昫问，“怎么了？”
huáng汶咬着嘴，有些后悔提起这件事，伸着脖子想看看菜上来没有，然而没有，他又悄悄看着阳翊，阳翊微微笑了笑，也不知道huáng汶这是想gān嘛。
邹昫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话说一半烦不烦？”
huáng汶一下子跳了起来，但没有很夸张，他小声嗔怪：“你别摸我。”
邹昫哼哼道：“那你说，李哲非怎么了？”
huáng汶也端起水喝一口，又撒娇似的嘟囔：“我不要气泡水。”
阳翊把他的水倒进自己的杯子里，然后开了一瓶纯净水倒给他。
huáng汶本以为邹昫不会再问了，没想到刚接过杯子就看见邹昫睁眼巴巴看着自己。
“你这样......好像一只狗。”huáng汶拿着杯子愣着。
邹昫只是笑了笑，依然盯着huáng汶看。
“怎么说呢，”huáng汶把水杯放下，也低头看着水杯，服务员给他们端上菜来。huáng汶接着说，“他喜欢你吗？”
邹昫单手撑着脑袋，看着huáng汶：“不知道。”
“他......有过很多个女朋友。”理科状元想着想着竟然还掰起手指头来，“我怎么不关心他的都知道他有至少五个。带到班里一起来上课的，因为打扮得太新cháo，老师一眼认出来不是我们班的，还问过他。”
邹昫看着风平làng静，实际上微微向后仰了点，脑袋更重地压在手肘上。
“嗯，还有什么吗？”邹昫笑着看着huáng汶，huáng汶有点毛骨悚然。
“我......我之前不是和你说，我觉得他太阳光了吗。”huáng汶喝了口水，“就是他......他很热心，热心到......我看着他，总觉得他在表演。我和他接触不多，但是我觉得他私下挺安静的，公开场合他又对谁都很好。”
“还有什么？”邹昫平静地微笑，huáng汶忍不住撅了噘嘴，又求助似的看向阳翊。
阳翊耸耸肩，笑着对邹昫用法语说：“先吃饭吧，时间也不早了。”
Alfredo 看着邹昫，也很迷惑。
邹昫没说什么，姿势一变，便开始吃起东西来。
这天晚上邹昫没回家住，他找huáng汶玩。阳翊订的酒店豪华套房，很大，带花园餐厅、私人泳池还有秋千吊chuáng的那种。在huáng汶带着邹昫进房间的时候，阳翊明显不太高兴，但是huáng汶也乐意，他就不好说什么。
邹昫和huáng汶一人坐一个球形秋千上，隔着玻璃罩看夜空。星星还挺多，天也墨蓝。邹昫问：“关于他的事，大学那些，你都可以和我说说吗？”
huáng汶抱着一条腿，另一条腿在秋千座椅下晃dàng，他拖着嗓子问：“chūn节啥时候，一二月，现在都六月了，你就没自己问过他？”
邹昫盘腿坐着，抓着秋千绳：“嗯。忘了。”
“忘了？！”huáng汶扭头看他。
“他问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脑子就短路了，满心满眼就想着，李哲非这是在和我表白吗？其他的好像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邹昫也扭头看huáng汶，“所以我发现，我对现在的他是一无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