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夹着一层金线,每每抬腕,都会在日光映照下闪起粼粼金光。
方才过哨卡之人手腕上戴着的红缎带,不过是寻常的红色丝绸罢了。
德平公主神色大变,“方才的三人行到哪里了?”
“秉公主,照马匹的脚程,此时应通过了两道哨卡,还未出城!”
已经过了两道哨卡,再过一道哨卡,便是裴国公府。
德平公主忙道,“速速去裴国公府告诉永嘉县主,方才三人的腕带有异样,务必将他们扣押拦下,绝不能放他们出城!”
城外两军厮杀,刀剑无眼,俨然是杀红了眼,一担担伤兵送回城中,死伤不知其数。呐喊声一连数个时辰不绝于耳,叫人惶恐不安。
薛亭晚刚听闻徐颢左臂中刀,又听闻江含霜之父亲被流矢shè中,丧命阵前。她心中不安,指了一名亲卫去阵前打探裴勍的安危,再一抬眼,有三人纵马而来,已经行至哨卡前。
薛亭晚坐在主位,望着那络腮胡看了半晌,觉得他的眉眼颇为眼熟。
显平伯一路过了三家哨卡都没有被识破,见薛亭晚默然不语,仔仔细细打量他,不禁心头大骇。
薛亭晚端着只玛瑙茶盏,纤纤玉指滑过温润杯沿,看了眼他左腕间的红缎带,略停顿片刻,移开了目光,“放行。”
显平伯松了一口气,行过裴国公府门前,准备迅速脱身离去,不料,薛亭晚突然抬手示意,潜伏于屋顶的弓箭手得令,立刻左右开弓,将显平伯□□马匹shè倒在地。
其余亲卫身手敏捷,飞身上前,将显平伯双手反剪,押跪在地下。
显平伯本来还在为骗过了薛亭晚而洋洋得意,不料局势直转急下,一眨眼的功夫,连人影都没看清楚,便被穿着铠甲的亲兵一把摁在了地下。
薛亭晚施施然起身,行到显平伯面前,居高临下地淡淡打量他。
“县主定是误会了!下官奉张阁臣之命出城向太子殿下禀报军机要事!此事十万火急!不可延误啊!”
显平伯贼心不死,压低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