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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小说网 > > 我又何曾入你怀 > 第030章:你冲谁笑呢

我被押走那一刻,许朗冲上去差一点儿就把那警察给揍了,我冲着他笑,我说许朗为了我,不要动手。

许朗收回手,双眼赤红。

吓得周围议论的人躲许朗八丈远,那些记者拼命拍下这一幕,被许朗一个眼神儿吓的停了手。

那个王总果然不辜负别人送给他“下三路”这个外号。为了一个什么金戒指,叫了警察。

不,在场的所有人瞧得仔细,他哪是叫的警察,分明他怕许朗怕的要死,硬着头皮上来找我茬儿,是别有用心的。

我在警车里让警察拿出我偷东西的证据,或者什么批准逮捕我的文件。他们坐的和雕像一般,纹丝不动,绝不开口。

直到许母出现,我隔着铁窗笑了。

“敢情那位下三路,是您手下。”

她不屑笑了,坐在椅子上,很认真一字一句警告我,“早就告诫你,我的人不要动,陈安你倒是嚣张的很呐!”

看来,苏染的事儿还没完。

我笑着看她,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带上来!”

她声音不大,后面进来三个人,中间被压制住的男人,挣扎的红了脸,怒气冲冲看着许母。

“许朗?”

一口凉气扎进嗓子眼儿里,没着没落的心疼。

他们压制许朗的架势和压制犯人有什么区别。许朗手腕儿、脖颈红彤彤一片,皱眉。

但许朗看见我,温柔的笑了,他说陈安你别怕,我在的。

“陈安你别哭,我马上救你出去。”

清脆巴掌声,响彻整个羁押室。

许朗脸上浮现一个清晰大红掌印。他冷笑着看许母,“把陈安放了!”

“你说什么?”许母瞪眼,扬起巴掌。

“我说请您,放了陈安!”

又是一巴掌响起。

许朗说了多少个放了陈安,他脸上就挨了多少巴掌。

不消多时,脸早就浮肿不成样子,嘴里嘟囔着放了陈安,放了陈安。

“别打了,别打了,我不纠缠许朗了,不纠缠许朗,请您别打了!”

我听见自己的哭声,透着呜咽。这些巴掌甩到许朗脸上,比用刀子割我肉还疼。

疼到无法用言语表达。

许母看我一眼冷笑,“再纠缠许朗,你的下场和他一样,我让你们怎么生出来,就怎么被塞回去!”

许朗血红着眼睛,说不出半句话来,甚至嘴角要吐出血。他一直凝望着我。

我知道他一定让我不要哭,他绝对会想出办法,我们两个都会逃出生天。

“我不哭,我不哭许朗,千万不要反抗,不要反抗,我不想看你疼!”

许朗被那些人压制,走的越来越远,到了拐角,他的脸就要消失在门口。

我看见他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笑容。

我带着泪点头,拼命抹去怎么都断不了线的泪珠子。

我怎么都不相信,许朗一个大活人,被带走。

消失在我生命里。

谁也不知道他多久回来,谁也不知道这个多久的定义是几年,还是几十年。

只有我在傻傻的等着他。

——

“不是,您这发音也忒北京东二环味儿了吧,细听还有股东北大碴子的味道。”

巧兮无奈把书从我面前拿走,她说她想不明白,我怎么从监狱里一回来就疯狂学英语,并且特小声问我,“是不是在监狱里看上个外国帅哥?俩人说说情话啥的用国语忒害臊,也学学人外国人这热情奔放?”

我拍她一巴掌,继续捧着厚重字典啃咽晦涩难懂的发音。

听说,许朗被他母亲带去了美国。

听说,许朗在过安检的时候,是被他那位位高权重的母亲,捆绑成粽子塞过的安检口。

那段时间,白铎也帮我补课。他总是劝我不要再做地勤的工作了,钱少,又累。

其实他看着我的时候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

多少钱,都比不过我满怀着许朗会回来的希望。

甚至有段时间,我怕错过晚上来的飞机,无偿给同事顶班。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许朗不知道的事儿。

巧兮考上了中医大学,她在报道那天才知道,白铎当年念的是医科大,完全不是一个系统。

将错就错,她错过大学,意外的收获了白铎。

白铎正在被她一点点融化。

似乎每个人都生活的更好,只有我,还坚持着,许朗一定会回来。

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许朗。他给我的那个坚定眼神儿,在我面前挥之不去。

——

三年后。

我脚下的这片土地,是美国国土,到处都是高大人种,我想,许朗这么高的个子,在国内显眼,在这里,应该也是普通身高。

每个被我盯过的人,都烦躁的看我一眼,仿佛我是不怀好意。

是黑职所经理费了这三年的功夫,派人查出许朗所在的位置是旧金山。

他佩服许朗的为人,知道许朗被许母带走之后,气的简直不成样子,扬言,就算花光所有积蓄,也要找到许朗。

“小姐姐,买花么?”

金发蓝眼睛的孩子眯着眼睛笑着举起一束玫瑰花。

每根花枝上刺特别新鲜,斜岔口面上还留着汁液。

他看我窘迫的笑,很礼貌绅士点点头,“如果你经济上有困难,还特喜欢这些花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个秘密。”

我笑着看着孩子,没想到,初来异国,竟然要吸收一个可爱孩子的秘密。

他趴在我耳朵上,说了很多,小手指着些对面的地方。

看我完全懂得他在说什么,便点点头,小跑走了。

曲径通幽,青砖铺地,五步一花香,十步遇卿蝶。

果然如那个孩子说的那般,这里是中国有钱人居住的地方,到处都很古怪。

所谓“古怪”玫瑰花随便让人摘,难道不怪?

孩子说他的花儿都是打这座别墅花圃里摘的,那家主人好像脑子有问题,整天在窗户前晃悠,不出来,即使看到有人在摘花,也只是冷冷瞟一眼,不屑至极。

争奇斗艳,百花齐放的季节,这个花圃美的简直令人震撼。

我没摘花,只看到窗前之人黑影略过。

阳光照进窗里,带着阵阵花香。为何主人还紧闭门窗?

我决定拜访下这家主人,毕竟同是中国人,要是我向他打听许朗,兴许他认得。

敲了一分钟左右门,不见有人来开。

我脚边有只百合花随风飘扬,蹭的我脚脖子痒痒。

门吱嘎响动一声,不见有人。

转念一想,我没起身,门板将我和花儿一起被挡在门外。

站起来那一刻。阳光正照在那人脸上。

他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用手捂住鼻子,皱眉,一脸冷漠。

我笑,笑得像个傻子,满眼的泪水。

我弯腰,摘下那朵百合花。

那双被强光刺激的眼睛,慢慢睁大,瞪圆,手也滑落鼻尖。

我把手搭在他鼻子上。

看着他脖颈间有过敏留下大片紫红色的抓痕。

我能想象到,这三年来,他是怎么努力冲破这让他过敏窒息的花圃,他又是怎么看到人们摘花喜不自胜。

“我以为,那些该死的花,被人摘走,就能回去看你。”

我眼里也呛了泪,举起他不会过敏的百合花,笑着看他眼睛,“等你,你不来,我便来了。”

我来向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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