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记挂,??最近身子不爽,所以臣就让她在府中好好修养。”
皇太极笑道:“难得十四弟那么关心一个女子啊?弟妹身子不爽,待会朕就派太医于你一同回府,好好给弟妹看看。你们成亲也多年了,难保不是弟妹有喜了,可得好好命人诊治一下。”
玉儿也笑道:“如果是真的就再好不过了!今日宫中有太多的不愉快,要是真的福晋有喜的话,也可给宫里添一点儿喜气。”
多尔衮垂下眼睑,抱拳道:“多谢皇上和娘娘的厚爱。”
“来来,快吃菜吧,菜都凉了。”玉儿夹了一筷青笋放在皇太极碗中:“皇上脸色不太好,多吃点青笋是好的。”
皇太极握了握玉儿的手,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笑了笑。
多尔衮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被人一遍一遍的抽打着,只闷头喝酒,也不看对面的两人。
席间玉儿一直百般温柔的照顾着皇太极,一眼都没看过多尔衮。
这顿饭终于吃完,玉儿吩咐人撤了席,对皇太极道:“皇上,臣妾先行回宫了。”
皇太极已是有些醉酒,红着眼睛,看向玉儿:“今晚......别走......留下来......”
玉儿娇羞的笑笑:“皇上,今儿不是翻的臣妾的牌子,于理不合,再说臣妾也要提前准备一下,还是先回宫好些。”
玉儿扶着皇太极进到养心殿内室,伺候好皇太极睡下,又唤来小禄子在近旁伺候着,才悄悄退出养心殿。
养心殿外,多尔衮一身白衣立在风中,听见身后有动静,回过身来,微微点了点头:“臣护送娘娘回宫。”
苏茉儿拿着披风给玉儿披上,玉儿系好披风,微笑道:“如此就有劳睿亲王了。”
苏茉儿不近不远的跟在玉儿和多尔衮后面,有些不安的扭着手中的绣帕,不时用余光看着四周。
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走了一段路,最后还是玉儿先开口道:“今天的事多谢亲王了。”
“玉儿......不,庄妃娘娘,你还好吗?”
玉儿笑道:“亲王说笑了,如亲王所见,皇上对本宫很好。”
“那皇八子之事......”
“说到此事,”玉儿打断多尔衮的话:“还要多谢亲王,不然皇上也不会让本宫那么快就出永福宫。”
多尔衮声音冷了几分:“所以娘娘是早就料到了?”
玉儿笑的妩媚,看向多尔衮:“亲王多虑了,亲王骁勇善战,提前打赢了胜仗,所以才提前回宫的,不是吗?至于皇八子之事,乃是有奸人诬赖所致,这事迟早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本宫从来都相信清者自清,是以并不担心。亲王还是多把精力放在福晋身上吧。”
“娘娘说的洒脱,真是女中豪杰啊!”多尔衮语带讽刺。
玉儿抿唇一笑:“多谢亲王赞美,臣妾受之有愧。”
“看来多铎说的对,你早就变了!”
“良禽择木而栖,更何况是人?只是你一直不肯接受这个现实而已。至于你,本宫从来都没说过什么承诺,是你一直纠缠不清,本宫有时候真的很苦恼!”
“苦恼?”多尔衮冷笑道:“你爱的一直是皇兄?”
玉儿直视这多尔衮:“对!本宫的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有皇上一人,是你自己误会了!你了解我,若是我不肯的话怎么会答应嫁到宫里,若是我肯的话那日又怎么会不跟你走?理由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根本不爱你,现在你懂了吗?”
多尔衮戚戚然笑道:“原来我爱了那么久的女子,竟然是一个无心之人!罢了,今日你总算说出来了!今日之事就算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今后,还请娘娘自己自求多福!”
“多谢亲王祝福,本宫一定会是有福之人。”玉儿唤过苏茉儿:“既然福晋身子不适,亲王还是就此止步吧。”
“恭送娘娘!”多尔衮垂首道。
苏茉儿扶着玉儿,头也不回的离去。
今日,就是生离之日!再见了,我的爱!
☆、第四十四回斩草除根(上)
玉儿在养心殿中喝了点酒,出来吹了冷风,一时气血上涌,一个趔跌,差点摔倒在地,苏茉儿适时的冲上前扶住了脸色微红的玉儿。
“主子......”
玉儿摆了摆手,微微侧头看去,只见多尔衮挺拔的身体渐渐被夜色吞没,眼眶泛红,抿了抿唇,低声道:“回去吧。”
苏茉儿默默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搀着玉儿,走向不远处的暖轿。
夏荷站在永福宫门口,不断地朝养心殿的方向看去,终于等到了玉儿的暖轿。
苏茉儿见到夏荷冻的发红的鼻头笑道:“怎么不在里面候着?眼巴巴的等这儿接赏赐吗?”
夏荷娇喝一声:“苏茉儿姑姑就知道打趣儿奴婢!是钟贵妃来了,在里面候着咱家主子多时了。”
玉儿走下软轿,一边走一边笑道:“姐姐来了?怎么不早些派人告诉我?姐姐现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身子娇贵着呢,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看我不收拾你们!”
娜木钟早听见了玉儿的声音,笑着迎出来:“哟!几日不见,你可是越来越有主子的样子了。”
玉儿上前握住娜木钟的手,两人回到内殿,苏茉儿赶紧为两人奉上热茶,才带着其余的人退下了。
娜木钟来不及喝茶,拉过玉儿,道:“你去见皇上了?”
“嗯,是皇上叫我去的。”
娜木钟打量了一下玉儿:“你就这副模样去的?”
玉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素色的衣衫,抬手抚了抚只有几只素色簪子簪住的稍显凌乱的发丝,微微一笑:“姐姐觉得有何不妥么?”
娜木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赞赏道:“还是妹妹想的周到。”
喝了口茶,玉儿觉得胃都暖了起来,舒服的迷了眯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欣喜的问道:“姐姐如今有了身孕怎么能到处乱跑,刚才还急急忙忙的出来迎我,万一有个什么可叫我怎么办?”
提到孩子的事,娜木钟脸色微红:“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有了。”
玉儿“噗嗤”一声笑出来:“什么叫‘稀里糊涂’?姐姐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
娜木钟的脸更红了,打断玉儿的话:“呸呸呸!越说越不像话了。说正经的。”娜木钟压低了声:“皇后娘娘想必已经把那梁德槐的事告诉你了吧?”
玉儿点了点头,娜木钟笑道:“这事儿已经办妥了,那梁德槐一听是皇后娘娘把自己的内人接到宫里来诊治,就什么都明白了,第二天便表明了态度,愿意帮你,从今以后也只效忠于你。”
玉儿摇了摇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样轻易就变心的人是不值得留在身边的,况且司天监一职也不是什么大差事。姐姐若是觉得日后还有用就找个中意的顶上就是,只是这梁德槐再也用不得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娜木钟喝了口茶,看了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