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在车座的铁杠上,心里一阵后怕,踉跄的站起身,扑在昏迷的许默然身上。
“默然,你醒醒,醒醒。”
他轻声细语的叫着她的名字,生怕声音过大,惊吓了床上的人。
连叫了好几声,床上的人几乎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微弱的呼吸在证明着,她还活着。
路川泽半跪在床前,握着她苍白无力的手揉搓在手心。
“对不起啊,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你,如果我坐在你的那一边就好了,我宁愿摔伤的是我!现在昏迷的是我......”
路父路母不忍打扰两人,红着眼睛,一个接一个的出了门。
“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从昨晚我就听见你肚子咕咕的叫,只是我知道你昨晚没心情吃饭,现在儿子醒了,你揪着的那颗心也算是落了地了,应该感觉到饿了吧!”
路母心里流过一股暖流,润了心田,窝在路父怀里,翘着嘴角,却流着泪。
“我这辈子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只求我们一家人不要再出任何事情,没钱了没关系,我们可以重回以前一起奋斗的时光,这些我都可以!”
路父抚摸着她的额后,看着黑发间夹杂着的白丝,一阵阵的酸楚回荡在心头。
“等你醒了,我带你和儿子去环游世界,公司就丢给方东城管理,我还没好好陪你过过一天的夫妻世界,我还欠你一个婚礼,还欠你一张结婚证,你要赶快醒来,醒了我就带你去!”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不带一丝血色的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路川泽还亏欠她许默然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他都已为人父,却从没一天好好的尽过丈夫的责任,万千的羞愧,在心口堵塞。
太阳已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升到半空,带着丝丝的暖意,笼罩在凌乱不堪的病房里。
“呦,醒了,你这车祸出得,真是惊天动地啊,外面的群众都纷纷要自发组织来看望你呢!”
路川泽猛的握紧了拳头,眼底的温柔消失贻尽,一层阴霾笼罩上了眼眸。
“你来是看戏的?”
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冷的像裹了霜的冰,插在心里。
楚炎邪魅的勾起嘴角,双手插在兜里,一副随意的姿态。
“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哦,那样我可是会伤心的,我们可是合作伙伴,不管从哪说,我好像都要来看望一下。还有,我刚从医生那里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不知道我该不该说,我说了怕你承受不住啊!”
他绕着圈子说话,说罢不慌不忙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戒指。
路川泽已经站起身,侧坐在许默然的病床旁,挺直了腰板儿,“你,有什么废话快点说!不要挑我的耐心!我对你没有好感!”
“呵!”他不屑的笑了一声,微微抬起下巴,蔑视的看着路川泽,“许默然脑后有创伤,国内根本没有可以医治的医院!”
路川泽心里一惊,脸上却没表现出丝毫的反应,握紧许默然的手,“我带她去国外治疗,这就不用你担心了。”
“哈哈哈!你带默然去国外治疗?就凭你现在?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昨晚你老爸已经将你手里的股份卖给我了,现在你的路氏集团一惊改姓楚了,怎么,你老爸没告诉你?”
路川泽蹭的站起身,全然不顾自己的腿上还有伤,“你,再说一遍!”
他周身的气压骤降,压抑的人说不出来话,就连楚炎都禁不住咽了咽口水,来掩饰自己的害怕!
“你,路川泽现在狗屁不是,我楚炎,不,我宋楚炎才是这场游戏的最后赢家!”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何必留下害她的命?
从没尝过失败的滋味是什么,命运总是给人安排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比如:他路川泽现在的一如所有,被人嘲笑的像条狗。
“你就是个卑鄙的小人,趁人之危,你得来的东西放在名下,心里不膈应吗?”
楚炎一脸得意忘形,翘着二郎腿,在空中晃荡个不停。
“膈应?我不知道膈应两个字怎么写,我只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看着你像条狗一样趴在我面前,臣服的样子!”
臣服?你宋楚炎也配?
路川泽站直了身子,尽管团身上下痛的没有一丝力气,他依旧站的扳直。
“我路川泽就算失败了,一无所有了,也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老人的话不听,我笑看你宋楚炎吃亏,到时候真正像条狗的是你!”
楚炎像没听到一半,手里抽了不到一半的烟随手扔在地上,站起身子,捻着烟头,捻了个粉碎。
“默然我带她去美国治疗,那里的医疗条件比国内的好的太多,你不要耽误了她!”
路川泽冷笑,“她在我身边我会想办法治好她,不用你担心,就算我治不好她,我也会养她一辈子,相反.......”话尾带了份轻佻:“你宋楚炎这样的卑鄙小人,能做到吗?”
“我做不做的了又关你何事?”楚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路川泽面前,伸出食指在他的胸口猛戳,像要戳透一般,“你路川泽现在要什么,没什么,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和我在这里讲条件?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些?”
说罢,趁路川泽不注意,反手握住路川泽的手腕,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处,按在了床板上。
“你没的选择!”
没得选择?现在没得选择吗?他路川泽什么时候只能走一条路?就算现在山穷水尽,,一无所有,他依然可以选择。
他想努力站起身,可是膝盖顶在地上,加之胳膊处传来的痛楚,让他直冒冷汗,动弹不得。
“楚炎,你休想动许默然一分,她是我的妻子!我路川泽的妻子!”他咬着牙,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往下流。
“你的妻子?你们有结婚证吗?路川泽,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巴不得许默然和你签字离婚,当初你亲手拿掉了她的孩子,她得知自己再次怀孕,怕你伤害孩子,所以才那么痛快签了字,离开你,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你就是她的噩梦!夜里睡觉会吓醒的噩梦!”
楚炎的话句句戳进他的心底,在柔软的地方用锋利的针尖儿无情的戳着,针尖儿上蘸着盐,入骨的疼。
“怎么?说不出花了?你,还想说什么?听了这些,你还有什么面脸继续留她在你身边,难道是,想要了她的命?”
他路川泽想要他的命吗?
不,他只想他爱的人好好的,给不了她荣华富贵,至少,可以把她最珍贵的留给她,纵使,他会心痛的要死。
“你会带默然去最后的医院吗?确定那里可以治好她的伤吗?”
楚炎笑了,笑的嘶声裂肺,“那当然,我宋楚炎最爱的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