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住?
况且这小白脸长得人模狗样,不怪这小寡妇动心。
这小娘们儿居然敢公然给自己戴绿帽子,岂有此理。
白鹤鸣怒声向祁三道:“愣着干吗?把这小子手给我剁了。”
你不是自诩是秀才公吗?
还想拿个破秀才吓唬老子,切,老子剁了你的手,看你还得意不得意。
祁三立刻上前,扭住周嘉陵的肩膀,将他的手臂按到磨刀石上,就把腰刀抽了出来。
唐心简直要疯了。
白鹤鸣就是个土匪,她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仅有的两次照面,她也瞧得出来他压根不把人命放在心上。
他说到做到,这要把周嘉陵的手砍了,他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唐心怒视白鹤鸣,伸手抓了几把,一把也没挠到他脸上。
她口不择言的道:“你说我是你的女人,有什么证据?
上下嘴唇一碰,你张口就来,也不怕丢人?
周嘉陵才是我正儿八经的男人,我们俩早就定了亲,只等这个月的二十六就要成亲了。
你算哪儿根葱?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家事?
就算咱俩有过一度春风,可既无婚约,又无媒妁,凭什么我不能正常婚嫁?”
白鹤鸣大骂:“老子没给你留定礼?”
他是说那块玉佩。
呵。
唐心嘲弄的问:“你拍屁股就走,一句话没留,鬼知道你那玉佩是嫖#资还是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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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鸣气得七窍生烟。
你踏马是妓,老子还不是嫖#客呢。
他抬起手来就要打。
唐心把脸往前一送,道:“有种你就打死我,也好,活着我们俩是夫妻,死了也做一对鬼。”
白鹤鸣的手和蒲扇似的,一巴掌下来,连个强壮男人都受不住,何况是唐心?
周嘉陵咬牙忍着疼,对唐心道:“唐心,你别管我。”
她这嘴和刀子似的,句句往心窝子里捅。
他不是白鹤鸣,听了都心惊ròu跳,他生怕白鹤鸣真把唐心怎么样。
他对白鹤鸣道:“唐心所说千真万确,我和她就差成亲了,所以我就是她男人。你有什么事对着我来,别为难她一个女人。”
白鹤鸣也没想打个女人,听了周嘉陵的话,顺坡就收回了手,瞅着他冷笑道:“好,有骨气。我不为难这小寡妇,我为难你。给我废了他的右手。”
我让你娶。
唐心知道白鹤鸣说得到,做得出,一时气怒交加,却反抗无能,只能声嘶力竭的拦道:“谁敢?我看谁敢?”
祁三在一旁一直没动,眼睛叽哩骨碌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人,就觉得:今儿这大戏唱得有点儿热闹啊。
唐心已经质问白鹤鸣:“你说你要娶我,那我问你,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中何人?可曾婚娶?娶我是娶妻还是纳妾?”
白鹤鸣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心里话,他从来没想过娶唐心。
门不当户不对的,她的身份当真不配。
要是没有周嘉陵,说不定他一早起来拍屁股就走了,顶多再给唐心多留几两银子。
可就因为他居然敢觊觎唐心,白鹤鸣才像是被挑衅了威胁的老虎,一下子就发起了威。
唐心冷笑,口不择言的道:“像你这样藏头露尾的小人,凭什么说娶?
连个娶字都不敢说,你哪儿来的脸说我是你的女人?
我又没不是你买来的奴婢,嫁谁不嫁谁凭什么由你做主?
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也不管寡妇嫁人……”
要是唐心骂也就骂了,可偏偏这其中的一句“你以为你是谁”戳中了白鹤鸣的软肋。
这话他不能深想,但唐心这话一出,便如锤子一样,重重凿在他心上。
他恼羞成怒,忽然扑过来扛起唐心就往屋里走。
唐心明白他要做什么,心里全是对他的愤怒、痛恨和不屑。
她不想再逆来顺受了,就算终究还是一样的结果,她也不会再让他好过。
她踢打嘶咬,像疯了一样。
白鹤章失了理智,撕扯了她的衣裳就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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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两人身上全是血,也不知是唐心的,还是他的。
唐心白着个脸,五官都疼挪位了。
耳边是周嘉陵压抑的痛呼,有如惊雷,在她耳膜里不断回想。
心里是无尽的抱歉和遗憾,她想挣起身去看看,却有什么呼一下从身体里流出来。
白鹤鸣一把拽住摇摇晃晃的唐心,骂道:“你这小寡妇还要脸不要?就这么着还想往哪儿去?”
☆、求医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这几章还是有点儿虐,所以拖拉更新了,
省着亲们一口气看完难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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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辣俏娘子》/晚来风徐
第五十章
唐心恍若未闻。
还要什么脸?
她的脸不就是他亲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庭广众之下,亲手扒了的吗?
唐心不理他,只赤脚往前,每走一步,脚下便是一滩腥红,像是从荆棘里开出来的玫瑰,那么艳,却那么悲决。
白鹤鸣脑子嗡了一声。
他抢前一步,堪堪接住昏倒的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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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军医把了把唐心的脉,摇头道:“十七爷,老朽平日只管军士外伤,这妇人之事,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不过……”
他小心的觑了白鹤鸣一眼。
白鹤鸣一脸茫然,还有点儿不耐烦。
老军医只得硬着头皮道:“不过,看脉像,这位小娘子怕是有了身孕,但失血过多……恐怕……呃,保不住了。”
白鹤鸣呆呆的瞅着他:“啥,啥,啥?”
身孕?谁的?几个月了
军医一脸为难。
这我哪儿知道?
这要不是您的,那就是外头那位周秀才的。
他道:“十七爷,看脉像应该有三个多月了。但这不是重点……小娘子性命攸关……”
不能再拖延了。
白鹤鸣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是困在其中的茧。
想脱困而出,却找不着出路。
好在“性命攸关”四个字的含义他是懂的。
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白鹤鸣吩咐人道:“去请郎中,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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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就有一个郎中,还是个半吊子,平日走街串巷,摇铃行医,不过靠卖药为生。
他今日倒在,被祁三命人掳了来,抖手抖脚的诊了一回唐心的脉像。
半晌苦着脸摇头道:“我也就管个头疼脑热,这妇科千金我七窍只通六窍。
啧啧,这唐娘子胎相不稳,显然孩子保不住了。
偏母体又失血过多,只怕,母子俱是不成的了。”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更想把这“奇闻”传出去。
唉哟喂,不得了啊,唐娘子看着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