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皙的皮肤,现在却是苍白居多。
才三年的光景,经历了这样一场惊天的变故,那样潋滟如碧波澄海的蓝歌,竟变得这般憔悴?
心里怎得不心疼,然而蓝歌怎逃得过她的眼。
蓝歌表面这么说,不过是要去看那个负了她的男人一眼罢了。
蓝歌啊,我的傻蓝歌啊。
她也想咬牙恨恨,说句何必,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了眉妩。
如果换做眉妩在,按她那个骄纵的个性肯定是要带着蓝歌去砸场子的。
田澄抿了抿唇,利落地开口,“乔医生,我们去吧,也正好戳戳席云峥的锐气。”
……
帝豪酒店。
前面排了有几丈的大红花篮,脚下无不是鞭炮礼花的红色碎屑,好不逼人的气势,这生日的排场可堪比结婚了。
看来这三年来,没有碍眼的我,你们过得很好啊。
她心还是忍不住拧疼起来,被冷风吹得酸涩干燥的眼又有些湿润来,只是那种无用的湿润又被她拼命地压制下去。
她迈腿进去,手上一暖,猛得心里也是一暖,是田澄握上了她的手。
她却是松开了田澄的手,笑了笑,“我没事。”
怎么没事?
她的手凉得没有一丝温度,就跟尸体没差。
可是蓝歌倔强,她也不好强来。
蓝歌手微微攥了攥,现在是一身的力量,所有的力劲从手心往上涌,涌到心尖,灼灼的要烫坏了心眼,她既然来了,还怕什么?
监狱那样的人间地狱都待过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走进大堂里,瞥进那一个个古董花瓶里插了一束束或优雅或妖娆的花。
她走上前,拔走了其中嫩黄的一束,又摘了其他几个花瓶里的小雏菊。
乔剑波不解问道,“蓝歌,你这是要干什么?”
田澄仿佛从蓝歌身上看到了眉妩那俏皮的模样,其实朋友在一起处久了,就会秉性相似,蓝歌会这么做,或多或少也是受了眉妩那个机灵鬼的影响罢。
田澄笑了笑,回过头去跟乔剑波说:“乔医生,别问了,待会你就知道了。”
堂内侍应看见他们摘花,过来要阻止他们,乔剑波则从皮夹里掏出一叠红钞。
“我朋友喜欢这花,向你们酒店买了,这些钱应该够了。”
一看这叠钱,眸子一红,至少可以买上十束这样的花,便放过了他们。
直奔三楼——席云峥的宴会场所。
金漆大门是开着的,他们三人进去。
蓝歌独自走在前面,里面富丽堂皇,红红火火,祝福声,音乐声,酒杯相碰的声音,真是热闹得紧。
她一身素白,尤其惹眼,这样的场合,穿白色似乎于礼不合。
白色及膝的长羽绒服裹着她过于清瘦的身子,虽然臃肿,却遮不住她骨子里的风华,一头垂顺及腰的乌黑长发,随着她每一步轻轻跌扬。
待人们看清那一张清华中逼出灼灼冰艳的脸庞时,不由得一惊,一些妇女不禁低呼出声——是她,是她,是蓝歌……。
第376章 番外 你还是不是人
“这个女人不是进监狱了吗?”
“是啊,这个女人到底来干什么?”
台下人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当夏雪看到她时,身子不觉得绷直,浑身轻颤起来,直视着前方的眸子微凸出来,嘴里喃喃出声,“她……她……”
“谁?”
席云峥顺着臂弯中女人的视线望去,握着高脚杯的手不禁用力一捏。
琉璃水晶的灯光,流光溢彩下,蓝歌缓缓走来,似披霜戴月。
“吃惊么?我会被提早释放出来,是不是很意外?”
她唇角微微一扬,笑开,似那如来拈花,既幽韵清素,又那么媚人心魄。
干嘛那么震惊,仿佛看着才狼虎豹一样害怕得看着她?
她可不是来砸场的,今天她可是来祝贺的。
蓝歌越来越近,夏雪则越来越怕。
席云峥眉一皱,拥着她的臂膀用力一收,那是保护的姿势,刺得蓝歌眸子微微地辣疼。
“蓝歌,你来干什么?”
席云峥镇定如斯,口气却是冷得可怕。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他西装领带,短发细碎翩翩,浑然天成的气度,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席云峥。
仍记得多年前,梅花树下,她称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男子不过尔。
他赞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女子当如是。
而今一转眼,匆匆数载,他们竟变得水火难容了。
心尖抖得厉害,而她只是笑,总不能当着他们面前像个泼妇一样嚎啕大哭吧。
“夏小姐是我多年的好友,你说,我怎么能不来为你庆生呢?”她笑容淡然,转眸盯向夏雪,“我刚刚从牢里出来,匆匆忙忙赶来的,也没带什么好礼物来送给你,就送你一束花吧,我来时路上顺手采的,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也别不好意收下。”
她又一步步走到那宽敞的礼台上,微微笑着,递到夏雪手上去。
略懂花的人,或者说去祭拜过祖先的人都知道,她手里的花叫做——天堂鸟,再搭配上几朵小雏菊,那正是祭拜先人最合适的花。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拿着这样的花,来作为生日礼物?
这不是叫夏雪早点去死么?
呵呵……她也许也是有这个意思的吧,找书、看书、分享书尽在 闪爵小说夏雪横刀夺爱不说,更陷害她坐了三年的冤狱,送个别致的礼物给她,也不过分吧。
席云峥气得眼角抽搐了一下,连夏雪都因为她的花而脸色发白,甚至伤心地轻声哭泣起来。
见夏雪抽泣,席云峥眉心一拧,便去夺她手里的花。
她脾气上来,硬是不给,他偏是抢,弄得白色花瓣一地残。
最后捏痛了她的手指,甩开了她的手臂,席云峥才夺过了她手里那残破了的花,扔掉,动作凌厉干净。
“滚,滚出这里,这里没人欢迎你。要我叫人请你出去么?”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耐克的运动套衫,休闲蓝色牛仔裤,脚上还蹬了一双耐克的大红色运动鞋的年轻帅哥疾奔而至。
怎么说,他这幅装扮到宴会上来都有点不伦不类的。
能这样随性而为的,除了席宴青估计就没第二个了。
席宴青挡在她面前,那也是保护的姿势,即使是他大哥也不能欺负她。
他瞪着席云峥,“谁说这里没人欢迎她的?我欢迎她。”
说着,他温柔又用力地携起蓝歌的手,像握住了珍宝一般,一双干净漆黑的眸子里水雾朦胧。
“蓝姐,你出来了,你终于出来了。要是我知道你今天出来,我会去接你的。”
今天是他回国的日子,被大哥逼着回了国,来参加他为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