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效仿你那禽兽大哥,像他那样对我施暴。但,我对你的恨意,只会有增无减。”
哪怕她现在没有受伤,于一个男人来说,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她只是在赌,赌他还在乎他们之间仅剩的这点夫妻之情。
长久的对峙之后,妥协的自然是池慕han。
喉咙越绷越紧,他紧紧抿着那张略带血渍的薄唇,深深凝视着眼前这女人,这女人性子刚烈起来,也是了得,再说她现在背上有伤,他也不敢胡来,刚才不过是情绪激动,才忍不住堵上她那张伤人的利嘴。
他从被窝里钻出,将她用被子裹着轻拥在胸口。
眉妩再次别扭地动了动身子,刚想喊话,特么的池慕han,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
当然,她的任何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眸。
“沈眉妩,这是我给你最大的容忍。你再不睡,我就要了你,你信不信?”
听得他语气颇厉,眉妩满眼都是无奈,这个节骨眼上,跟他硬来,也不会得了好处,只是乖乖阖上了眼。
第二天。
眉妩一觉睡到中午,仍保持着趴睡的姿势,缓缓睁开眼来,看向窗口,只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阳光很是刺眼。
习惯性地摸到了床头的手机,开机,跳出来几条短信,有三条是田澄昨晚打来电话的通知短信,还有一条,又是一个陌生号码,传来的是男女赤膊大战的一张裸照。
盯着这张照片良久,即使是一张从侧面角度拍出来的,眉妩也一眼鉴定,这对男主不是别人,正是萧怜儿和池慕han。
不用猜,也知道是萧怜儿发来的,那个女人真够本事,今天飞美国,也要她不得安宁。
眼中还是不由地被刺痛了一下,她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的那丝不该有的红。
做了就做了呗,池慕han还骗她。
不过,也好,有了这张照片在,这桩离婚官司应该好打一点。
她点击照片,保存。
经过彻夜的休息,背上的伤已稍转好,虽说还在隐隐作痛,但已能起身。
洗漱之后,眉妩换了一身舒适宽松的棉料长款卫衣,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才一夜而已,便觉自己的嘴角似乎再也上扬不起来,掌心轻轻抚过自己尚平坦的肚子,和池慕han这婚是离定了,这孩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正思忖着,突然有脚步声逼近,她慌得偏过头去,见到他将手中餐盘放在小茶几上,隐约可见是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
“眉妩,我给你煮了面,过来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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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着浅色的家居服,一如既往的温润。
眉妩是不明白,为何一个昨夜才和别的女人滚了床单彻底背叛了家庭的男人,第二天还可以装成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男人呵,负心薄情可是你的名字?
眉妩眼底划过似有似无的讽刺笑意,便冷静大方地从卫生间出来,瞟了瞟他身后的那碗冒着热气的清汤面,但并没好态度对他。
“啧啧池公子亲自下厨倒真是罕见,不过,我无福消受。”
言罢,无视池慕han骤然冷下的脸,就直接转身进了衣帽间。
套了件厚实的羽绒服,挑了双雪地靴,挎着包,眉妩从里间走出来,高高昂着微微惨白的小脸,熟视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才走两步,手臂就被抓住,被他用力带回男人强有力的怀抱之中。
发顶掠过男人微涩低凉的口吻,“沈眉妩,你到底要怎样?”
眉妩心底沉了沉,明明眼中渐起湿意,可她仍能保持着最美最艳的笑靥,抬头笑看向男人那俊冷的五官。
“很明显不是么?池公子,我就是想要离开你。我们结婚也半年有余,池公子你还不了解我沈眉妩到底什么个性么?你觉得我能在你上了萧怜儿之后,还能当做没事的人么?”
是的,她从来不够大度,从来不屑周旋在三个人之间的感情游戏。
说的好听是不屑,实则,她败得一塌糊涂。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和萧怜儿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几近控制不住地低吼,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不相信他呢?
眉妩低笑出来,事到如今,他竟还能睁着眼说假话?
“池公子,你知道吗,撒谎的男人一点也不可爱。”
她仍是笑言,不过,笑着笑着,眼眶再也藏不住那些骚动的眼泪,渐渐,双眸变红,捏了捏拳头,便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把刚刚收藏起来的床照传到了池慕han的微信上。
立马,池慕han家居服口袋里的手机响动了下。
眉妩用眼神示意,让他看手机。
池慕han皱着眉,打开微信界面,在看到那张照片之时,眉梢一下子就打成了结。
“眉妩——”
眉妩看着他拧着的俊脸,却再也不想再听任何的辩解,直接了当地将他的话打断。
“池公子,你们都在床上脱了精光做成这样了?难道还要骗我么?”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忽然,眉妩又想到他们第一次在沈家相遇的那个晚上。
脑袋里划过四个字——因果循环。
“当初,我也是用类似的不光彩的方式把池公子你骗到手的,如今,另外一个女人用这种方法撬了我的墙角,我也无话可说。但,无论是何种方式,池公子,你都背叛了我们的誓言和婚姻。所以,请池公子你放手!”
池慕han紧紧攥着手机,萧怜儿还真是被逼到了至高的境界,居然拍下这些让人产生歧义的照片,还发给了眉妩。
现在,无论他怎么解释,眉妩肯定不会相信他和萧怜儿之间是清白的。
“沈眉妩,你觉得我还能放手么?”
眉妩喉间隐痛,心脏也窒息一般的疼,可她细臂一揽,便攀附上池慕han的脖子,勾着他的颈项,贴近他的鼻息,与他嬉笑娇语。
“当然,以池公子财力物力足以强留我在你身边,但是我们彼此都不会再快乐,不是吗?池公子,你应该很明白,我从来都不是金丝雀,将我强困于笼中,郁郁而终是我唯一的结局。”
这个女人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拿死这种话来威胁他?
最后,见得池慕han面色僵冷,眉妩一扬唇,悠悠踮起脚尖,唇瓣轻轻从他脸颊上扫过。
“这记浅吻,就当是吻别。”
男人还处于怔忪之间,就被女人用力推开。
再抬头时,已见那女人毫不留恋地提着一双雪地靴离开了卧室。
一转身,那些麻烦又讨厌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死死咬着唇,挺直了脊背,一步步往室外走。
心里默念道:再见了,池慕han。
这个池家,没什么必要的话,她应该不会再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