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异族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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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这样一个奇怪的村落，竟然蕴藏着足以搅动朝廷风云的大秘密。
这一只被先王隐藏了多年的军队，终于要在今夜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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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外面的人声熄了，几个人便都起了身，围坐在暖炉旁边。
“凌烟姑娘，这其中关系厉害非常，还请姑娘务必要保密。”许如笙说到。
“怎么个厉害法？”
“简单来说，就是有人要利用这潜龙渊中的宝藏，妄图起兵造反。”许如笙应道。
“宝藏？哼，朝廷上下蛇鼠一窝，人人都在贪赃枉法，他们还愁没有钱？”凌烟啧了一声，想起之前与树树在街上讨生活的日子，也想起了那些稀成白水的救济米汤。
鬼医见到凌烟如此说，不禁抿嘴微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盏银白色的小酒杯，倒了桌上的茶水对着凌烟举杯道：“姑娘耳聪目明，在下以茶代酒，敬姑娘。”
“你这家伙，不要太过分。”许如笙幽幽的说了一句。
许如笙转身对凌烟说到：“这一次来到潜龙渊的人，是本朝第一精武大将军慕容狄，而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因为先皇曾命月国国君帮忙组建的军队——海荣军。”
凌烟微微一怔，因为她听到了月国，可关于这个叫海荣军的队伍，她却是从来也未曾听说过。
“这只军队在这里？”凌烟反问道。
许如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先王在世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大肆的招揽天下的能人异士。而只要有偏才者，过往不追，血统不拘，姓名不问。只要肯效忠于先王，便能赏一宅、百金、万田。所以一时之间，能人异士纷纷涌入长安城，长安城也变成了天下各方能人汇集的地方。后来，经过层层的选拔，终于组建了一只军队，名唤海荣军。这只军队所向披靡，四海之内没有与之抗衡的队伍，可是也因为都来自江湖，而在战争之中做了许多为人所不齿的事情，进而引来群臣的反对。加上先王薨逝，海荣军便被各处打压，不得已在一次剿匪的途中离开了长安城，再也没有回来。不过，传言他们没有回朝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找到了地藏王的宝藏，带着宝藏躲了起来。而这宝藏，正是慕容将军孜孜以求多年，却始终下落不明的东西。如今，不知道是谁放出了风声，知道了海荣军就藏在这潜龙谷之中，于是，慕容将军便趁着山上狼祸之机，来到了这里。”
凌烟见许如笙避而不谈月国的事情，虽然心中十分想知道，却也铭记廖青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嫣儿，曾经的月国公主灵嫣已经死了，月国骁骑营统领廖青也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普通的平民女子凌烟，还有会一直保护她的男子廖青。我们的父亲曾经说过，不要我们为他们报仇，我们便要听话。纵使心中有万分的悔恨和怨怼，也不能再向人提起曾经月国的人，和月国的事情。就让他们随着这十万里大漠之上的曼珠沙华一样，灰飞烟灭吧……”
许如笙见凌烟面色微沉，便以为是自己讲故事讲的太久，让她有了困意，于是便继续简明扼要的说道：“慕容将军的虎狼之心，人尽皆知。虽然当朝天子荒唐，却也不能让这样狼子野心的人夺权篡位。”
“所以，你们希望我帮你们阻拦慕容将军得到所谓的‘宝藏’？那么这浮湖之计，我已献了出去，难道还不够么？”凌烟问道。
一旁的鬼医弯了弯嘴角，在一旁径自饮着茶水。
许如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姑娘的奇门之术虽然精巧，却缺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
“良心。”许如笙应道。
鬼医扑哧一下的笑了出来，口边的茶水，差一点喷到了桌子上。
“既然公子觉得我是个没良心的人，便放了我，反正这样的家国大事，也不是我这样没有良心的女子能承担的了得。”凌烟起身便要走。
许如笙没起身，而是幽幽的说到：“姑娘难道不想救你那情郎的性命么？”
凌烟脸色一红反驳道：“什么情郎，你胡说什么？”
许如笙起身，目光如星的望着凌烟道：“在这虎狼之地，若是没有我们二人，姑娘以为，凭借着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能全身而退么？亦或者，带着那断了肋骨的公子一起，真的……能够有把握全身而退么？”
凌烟定神一想，若是真的如许如笙所说，那么便真的逃不出去了。况且，那浮湖的奇门之术，虽然能看起来遮天蔽日的，可若是聪慧之人，便可看出这其中的关窍。而那所说的慕容将军，既然能看清时事，妄图造反，必然是枭雄之辈，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一举攻进这潜龙谷之中。到时候看到自己和廖青是无用之人，定然会分分钟被杀掉。如此死去，当真窝囊。
凌烟想着想着便乖乖的坐了回来，撇着嘴问道：“那么……敢问公子，还有什么能让小女子效劳的？”
“我让你帮我杀了他！”许如笙指着鬼医，挑着眉梢说道。
“什么？”
鬼医斜着眼睛，从酒杯的角落瞟了一眼许如笙，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沙哑说道：“你若是再这样，我变趁你睡着了，手起刀落，让你变成小德子。”
“小德子是谁？”凌烟随口问道。
“宣武门宣旨的胖太监。”鬼医应道。
凌烟微微一笑，想起刚刚对自己如此无礼的登徒子，现下被这鬼大夫这般奚落，着实是心中痛快，不禁偷偷一笑。
“所以，你们也是他们口中的大庭之人咯？”凌烟反问道。
许如笙没有回答，只是用指尖放在了自己的唇上。鬼医也神色一顿，那大帐的烛火，挥针既灭。
“怎么……”凌烟刚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许如笙便又抱了过来，口中玩世不恭的调笑着。
凌烟眉头一皱，反手冲着许如笙的胸口用手肘用力一敲。许如笙一阵吃痛，刻意大着声音道“小美人，你的性子，着实刚烈，在下真是捡了个宝贝。让我好好的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