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大手抚上练虹霓的睡颜。
“霓儿,小瞌睡虫快醒吧,霓儿!”他柔声唤着。
她睁开惺忪睡眼,撒着娇:“王爷,人家还没睡够嘛!”
“先起来把药喝了,然后吃过饭再睡,来吧!”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他牵着她的小手坐到桌边,在她的位置正好对着门外跪着的花月影。他不露声色地时而瞟上一眼,只盼着练虹霓说罚够了,让她起来。
可练虹霓只顾用餐,或与他谈笑,竟是丝毫不往门口瞧一眼。
等吃完饭,他让她再躺下休息,他随便找个借口走了,时间越长他越是心神不宁,再留下来只怕自己会冲出去抱住她!
经过她身边时,他的心一阵揪痛。眼角的余光快速看去,她惨白着小脸,挺着腰板直直跪着,她虽然全身都在无力地颤抖,却依然保持了最辛苦的姿势。她额头冷汗直冒,衣衫全汗湿紧贴在身上,更透出她的娇小无依。
不忍再看,他加快步伐离去。
本来还想着好在是阴天,她不至于被烈日烤的脱水,可看着天色越发阴暗,他的心直往下沉,看样子马上就要一场大雨。
“枫!”他紧锁眉头,对着并未现身的枫吩咐:“你小心去看一下,花月影是否还在那跪着。记住,别给人发现。”
“是。”声音传来,一道身影“嗖”地一下,已消失在屋檐。
片刻,又是“嗖”地一下,枫已在他背后,他沉声说道:“王爷,她还跪在那,看样子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如果这雨一下,怕是……”
南宫硕牙关紧咬,一拳狠狠击在墙壁上。他就知道,练虹霓那女人怎么会轻易饶过她,她恨不得她死!
“王爷,你……”枫被他的样子吓住了。
“我算什么狗屁王爷!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要一再违心伤害她。枫,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只有在枫面前,他才敢表露真实的自己。
“唉,王爷,牵一发动全身,要想稳住练虹霓那帮人,相信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要是不这么做,说不定反而害了她,想想上次的杀手,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说话间,狂风起过,“轰隆”一声,闪电雷鸣伴着暴雨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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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如敝箕
花月影此番病势来得又急又猛,高烧几日不退,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在床上躺了六七天。她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就这样去了。虽病去如抽丝,好在老天还不收她。
这一天,精神好了些,正与玉壶闲聊,听得门口有人唤她,忙叫玉壶去迎。
“月影,是水夫人来看你了。”
她往玉壶身后望去,原来是水流苏,她作势起身见礼,水流苏快步上前制止了她。
“快别多礼,你一病这么些天,我本想早些来看看你,又怕吵着你休息,谢天谢地,总算是好得多了。”她也不摆架子,大喇喇在床沿就坐,有些清冷的眸子倒显出不一样的关怀。
“谢夫人挂心!只是月影一个小小丫鬟,怎劳夫人屈驾前来呢?等月影好全了,一定拜谢夫人恩德。”
她只是奇怪,她与水流苏并不太熟,而她竟记得她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丫鬟,还亲自来看她,不知她有何目的。
水流苏了然一笑:“想必你有些奇怪我的来意。其实你这丫头我早就留心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深交,这次听闻你病得不轻,怎么也要来看看你的。”
“月影何德何能,让夫人如此挂怀!”她始终谦恭有礼,不卑不亢。
“你也不必过于自谦。其实……我就直说了。”
“夫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好。”水流苏亲切拉住她的手,接着道:“过几日府中会有一场家宴,到时各位王爷和太子家眷都会出席。到时我也是有求于你。”
“夫人说笑了,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家宴中老习惯,免不了诗词歌舞助兴。我偶然间听到一些小丫鬟哼唱的小曲,很特别,听说是你教的,就想着把你要过去给我的节目出出主意,你看怎么样?”
“蒙夫人看得起,我倒没问题,只是王爷那……”想起他就难免有些恨,她眉头轻皱,接着道:“我还要伺候。”
“这么说你答应啦?你放心,王爷那我请示过了。他说只要你答应,就把你赐给我了。”她素来清冷的眸子总算有些热切。
花月影顿时觉得胸腔间难受得要命,原来他早就把她赐给别人了!是啊,玩也玩过了,又不长眼得罪了他的掌中明珠,难怪要被他弃如敝箕!
他说的甜言蜜语还历历在耳,说只爱她,让她相信他,现在却等不及要把她像垃圾一样丢给别人,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原以为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子,没想到他最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他最让人恶心!
南宫硕,你为什么要让我恨你?
压抑住心底的异样,她恭敬道:“如此,花月影恭敬不如从命,明日必去夫人院中伺候,还望夫人多加费心了。”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什么伺候不伺候的,我会把你当做姐妹般看待。”水流苏喜形于色,又问道:“那,我的事……”
“夫人放心,月影竭尽全力,会给夫人一个不一样的精彩曲目。”她信誓旦旦,眼中透着一抹坚毅又动人的色彩。
南宫硕,我要让你知道,你如垃圾一般避之不及的,却仍是一个可以发光发热,吸引众人目光的。
家宴之日,我要看见你眸光为我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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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剑舞
硕王府彩灯高挂,热闹非凡。宴客大厅欢声笑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花月影跟在水流苏身后,一双美目偷偷打量起在座的人物。那坐在左侧上位的正是当朝太子南宫离,与他坐在一起的想必就是太子妃。坐在第二位的是皇四子南宫墨,他身侧倒没有女眷随行。南宫硕与南宫烈按序坐在右侧,而南宫硕身边自是练虹霓,连水流苏和商芷羽都只能坐在他们身后。
“自上次端阳节之后,咱们兄弟好久没有一起聚过了,今天大家尽情饮宴。这一杯本王先敬太子殿下!”南宫硕双手托杯,显得过于恭敬。
“家宴之中没有太子王爷之分,只有骨ròu兄弟,大哥不必如此。离要多谢大哥盛情款待,也敬大哥,干!”南宫离此人不显山不露水,举手投足间足见这是个睿智的男子。
“大哥,三弟。”南宫烈大大咧咧,说笑道:“你们这么客气下去,这酒还怎么喝?不如大家随意,好好观赏歌舞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