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了。这个是珍珠粉……阿胶……麝香……”零零总总,各式各样,在桌子上摊开了一大堆,都是老太太送给玛丽亚的礼物。
汉姆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一边不停地谢着老太太。
叶惠容、池玉屏、冷文英、张肇础、张肇郛、萧爱玲、龙宝妹、汪晓娣也都拿来了送给玛丽亚的礼物。
汉姆也都道着谢一一收下了,又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我还有事情,不能久留了。”
老太太想要挽留汉姆吃了晚饭再走,汉姆却坚持要走。老太太就赶紧让玉儿和瑜儿把大家送给汉姆带回去的东西装进了箱子里,又让从儿和几个侍童把箱子搬了出去。
把汉姆送到大门口的时候,张肇基说道:“那还是像过去一样,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住到厂里去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再回到家里来住。我明天会去送你的。另外,你一定得替我给姨妈带一句话,叫她还是回到这里来,要不我会去看她的。她一个人住在那里,我无论如何不放心的。”
汉姆说道:“肇基,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口信带给我母亲的。我也希望她能够到这里来。”又搀着老太太的手,说道:“老太太,身体保重。你们的心意,我会转告我母亲的。”
全家人一起把汉姆送到大门口,再三道了别,又目送着他开着劳斯莱斯轿车离开了。
回到老太太的客厅里,全家人又长吁短叹地说了一会儿菲利普和玛丽亚的事情,才去吃了晚饭。
第一八三章夫妻反目两姐妹不依不饶
吃过晚饭,张肇基准备要住到厂里去了,就到老太太房里去告别,却看见叶惠容和池玉屏两个人都在老太太那里,就顺便也跟她们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叶惠容虎着脸,把眼睛看着别处,理也不理他。
池玉屏却说道:“你倒溜得好快呀!主要的当事人溜掉了,却把个跑腿的关在了柴房里。”
张肇基笑了笑说道:“哪能呢!我历来都是这样做的。过去只要菲利普不在,去了南边,或者他们都回国去了,我都要住到厂里去的。后来汉姆当家以后,也是这样的。食人之禄,为人效命,这可是应该的。老四是娘把他关起来了,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们这个家里真正的一家之主是娘。娘作出的决定,我是不能反对的,也就只能让老四在柴房里委屈一些了。”
老太太朝张肇基看着,说道:“是呀!老四是我关起来的。你才是一家之主,可以把他放出来的呀!”
张肇基只得嬉皮笑脸地说道:“娘,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老实说我也想睡在家里。厂里办公室那张床太小,睡起来究竟不习惯。唉!可是我究竟还是一个劳碌命啊!”
池玉屏却还是板着脸说道:“你别给我装腔作势。逃避责任就是逃避责任。在这件事情上面,老四是协从,应该要受到惩罚。可是你却借口逃过了,我就觉得这对老四有些不公平。”
张肇基说道:“什么公平不公平呀?这叫牛吃稻草鸭吃谷,各人生来各人福。”
听了张肇基的这句话,叶惠容板着脸看着张肇基,说道:“你的福气好,所以随处找女人。”
被叶惠容点中了要害,张肇基却还在说道:“随处找女人又怎么了?我是为了张家枝繁叶茂。”
看见张肇基说话含沙射影,叶惠容就反击说道:“别强词夺理找借口!兰花寓意高洁,你喜欢兰花,可是你的人品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我当初瞎了眼睛才嫁给你的!”
张肇基知道自己有把柄捏在叶惠容手里,只得说道:“好了!这种后悔药我看是没有必要吃的。都已经是快要五十岁的人了,再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是什么事情就说什么事情,不要东拉西扯的。”
池玉屏接话说道:“就因为我跟姐姐两个人都是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所以你要找年轻的、漂亮的是吗?好呀!我同意。你有本事把你喜欢的年轻漂亮的女人都娶回来好了。我跟姐姐让你们。”
张肇基说道:“惠容当初是娘娶进来的,你是惠容说进来的,我可没有这个权力。你们的靠山是娘。”
听了张肇基这句话,叶惠容立刻就明白了,说道:“我当初是娘去说的,所以你就可以不把我当人看待是吗?妹妹当初是我去说进来的,所以你也可以这样对待她是吗?好呀!张肇基,你有能耐就把我跟妹妹两个人一纸休书休了好了。你可以到外面再去找女人。我们保证给你提供方便,回娘家。”
张肇基听了,看了看老太太,说道:“你们在瞎说什么呀!休书?我可从来也没有这么想过。我张肇基难道是这么一个不仁不义的人吗?这种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呀?我也没有这个胆量。”
池玉屏说道:“我看你胆量够大的,一下子两个。早知道你这样毫无信誉,我当初就不会嫁给你。”
张肇基说道:“你们怎么啦?到了这时候了,怎么都后悔起来了呢?要是让旁人知道了,人家还会以为我张肇基虐待你们了呢!这可是天地良心的事情。我可是向来都是很尊重你们的。”
叶惠容说道:“哼!尊重。你尊重谁了?这一次的事情,你连娘都瞒过了,还会尊重我们吗?以前可能只有我真正了解你是怎么对待女人的。通过这件事情,我想大家应该能够了解你对待女人的本性了。”
张肇基恐怕叶惠容说出对他更加不利的事情,就只得说道:“我要走了,可不跟你们胡搅蛮缠。”
池玉屏说道:“谁跟你胡搅蛮缠了?你要是没有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出来,我们会这样吗?你要是没有在外面跟人家舞女偷偷摸摸地生私生子,我跟姐姐会这么说你吗?我看你是蛮不讲理、胡作非为!”
听到池玉屏说了“私生子”三个字,张肇基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说道:“私生子?这可是你们的说法。我是不会承认的。我跟文怡只不过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办过手续而已,也没有经得娘的同意。未尊母命是我的不孝。这一点我已经跟娘承认错误了。其他方面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张肇基这一招很明显用的是离间计,想要把老太太跟叶惠容和池玉屏两个人分开了说,区别对待。只要老太太不跟他纠缠,他就可以脱身走人。
老太太听了笑了笑,说道:“你可真是孝顺得很,做出了如此让我下不了台的事情。这个家里难道就我一个人吗?惠容和玉屏是你什么人?你事先不跟她们说清楚,现在又这样说话,你说应该吗?”
老太太的话其实是在提醒张肇基,出了这种事请,应该对叶惠容和池玉屏态度好一点,求得她们谅解。
叶惠容也听懂了老太太的话,接话说道:“娘,我们可没有这个资格要他事先跟我们说清楚。除了你娘,我跟妹妹根本就不放在他眼里的。娘,我可真是后悔死了。悔不该当初耳朵软,听了我爷爷的话,答应了这一门婚事。悔不该当初,我把妹妹领进了这一个家门,让她跟着我一起蒙受羞辱。”
叶惠容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