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另一个玩笑一带而过。此时的大吼定然是动了真怒。
纪然从床上滑下,对温诗言讪笑了下,快速闪掉。阮缡本就站于离门较近的地方,见纪然走掉,他也不敢再作停留。他刚要说句告辞的话,便听温诗言温柔地说道:“你……先别走……”说完还用黑眸含情脉脉地睨着他。
言下之意极其明显,阮缡光听这句话便心神荡漾。他只觉接下来会发生些一直幻想的事情,脸上的表情由期待转为兴奋,又由兴奋回到期待,两者不停交替着,显得有几分复杂。
他朝温诗言走近,边走边问道:“还有事么?”这句废话其实是他在掩饰内心的雀跃。谁知温诗言顺着此话答道:“有事,”说完顿了下,又道:“你叫红孪给我打些水,我想洗个澡!”
随着温诗言的话,阮缡僵直在原地,他的唇角抽了抽,努力半天才问道:“你叫我留下,就为这事?”这话说得有几分咬牙切齿的痛恨。阮缡在心里暗骂:这丫头,脑里想的总让人捉摸不透,真是让人恼火。
其实温诗言瞧出了阮缡心中所想,就觉得暗暗好笑。就阮缡如此文雅的人,在“色”字上也不觉间露出急性。她虽不反感男女之事,却觉得没必要刻意而为,本来顺水推舟的事情被人打断,现在她也没那个心情。
她故露天真地反问道:“不是为这事,还会为什么事?”装傻是温诗言的强项,她算准阮缡不好意思主动求欢,这么一问定会让他知难而退。就阮缡那闷骚的个性,他一定会认命离开。温诗言心里暗暗想着。
温诗言处处吃死了阮缡,他短时间内似乎无翻身之望了。
阮缡尴尬地抖了下唇角,正如温诗言所想那样,他冲温诗言点了下头,开门离开。
不多久,红孪便来通知温诗言浴房备好了热水。
洗了个热水澡,温诗言倒在床,几乎沾床便睡。今天一日的折腾,也让温诗言有些疲累。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她熟睡的期间,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卷五 云开雾渐散 第096章 我呸,你还第一次?
第096章 我呸,你还第一次?
虽然这一路下来,温诗言又是有人抱又是有人背,完了还坐了轿,看起来似乎没费什么力气,但她却也疲倦不已。都说脑力劳动的人要比体力劳动容易疲累,温诗言看似没出什么力,但脑子里却一直没停的在转着,先不论她成天想的是什么,就说这大脑不停的高速转着,是机器也要喊停机,更别说人了。此时温诗言便是要喊停机的状态。
等到泡了热水澡,本就疲惫的她,终于止不住倦意,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她这头才睡着,那头门却被人推开。
来者在门边扫过房间一圈,尤其是房梁窗后,确定安全之后才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回身关门落栓。转头过来听到床上躺着之人发出轻轻的鼻息声,看似熟睡,来者微勾了下唇角,丰满的唇线勾勒出动人心魄的笑容。
此人慢慢靠近床边,然后轻轻坐下,就着月色欣赏起温诗言的睡颜。
说真的,温诗言的睡姿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觉得可爱的,就算此时是侧身而卧,也是将剽悍的一面贯彻到了底。只是就这样的睡姿,也看得床边人一脸开心。
他越看她,表情就越温柔,眸间也滑过星星点点。半晌之后,他出伸手,用食指在温诗言的脸蛋上轻抚着,边抚边用极轻的声音,带着矛盾的心情问道:“小温,你说我怎么就放不下你呢?”熟睡的温诗言当然不会有回答,她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痒,伸手轻拍了几下,口中嘀咕道:“怎么有蚊子?”说完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
他被温诗言的此举弄得轻笑,笑过之后眼底却染上情欲。他舔了舔唇间,伏身下去印上温诗言的嘴唇,这一吻之后便欲罢不能。但是他却不能对着一个睡得毫无防备的少女下手,他决定先叫醒她。
“小温……温诗言……”他轻唤着她的名字,希望将她从梦里拉回。只是几声过后,温诗言却毫无反应,他不由苦笑起来。难道他真的只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侵犯她?忽地灵光一闪,他的苦笑立马换上邪笑,似乎找到什么乐子一样。
他解开自己的衣衫,用结实的身体贴向温诗言……
温诗言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中途似乎还腾过云驾了雾。天色渐亮之后,她也神清气爽的醒来。只是她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美型的脸躺在身边,她愣了下随即又闭了眼,嘴里还轻声说道:“怎么还在做梦?”说完睁眼,却还是清楚看到那张美人脸。她顺着往下一看,对方身上似乎未着一缕,露在被外的皮肤透着结实与健康。温诗言摇了摇头,暗道:此时不是欣赏的时候,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温诗言的大脑有些卡壳。
半晌之后温诗言才想到应该先确认是否还在梦中。她错愕地揉了揉眼,再掐了下自己的脸颊,当脸上传来真实的疼痛感时,她才脑中“嗡”地一响,像身体装了弹簧一样,从床间弹坐了起来。这才一坐起便发现自己只着了贴身肚兜,令她又是一顿错愕。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如此大的动静终于吵醒身边的美男。他睁开眼扫到温诗言的错愕,唇角一勾,一个邪魅的笑容浮出脸来,下一秒却突然转为一副委曲。他拉住被角蒙上脸,露出一眼黑瞳,哀怨地说道:“你得负责才行,人家可是第一次!”拉起的被角正好挡住他邪邪的笑容。
温诗言只是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并不是真的傻了,她会信他的话才有了鬼。她瞪了床上的哀怨美男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呸,你还第一次?你第一次肯定是献给老母猪了!你这没操守的采花贼!发生了什么事,快给老娘说清楚!”
纪然一改哀怨宛尔一笑,单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对温诗言说道:“还用说么?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又都躺在床上,还用说发生了什么吗?”他不经意的话语,唇角含着的淡笑,眼中滑过的促狭,无不引得温诗言发怔。
说阮缡是雅,隋枫是逸,那纪然便是魅,虽然此魅是邪魅,却也让本来有着怒火的温诗言发起花痴来。
温诗言的花痴一发,便不可收拾了。
她抬起光洁的手臂,在纪然的脸边轻划了下,最后停在他的下巴上轻捏一下,收回手来,调笑道:“美人啊美人,你怎么乘我熟睡了来献身啊?”
温诗言会有如此反应,基本上是出乎纪然的意料之外。他知道自己这招骗不到温诗言,充其量会被温诗言小骂一通,但没想到骂没被骂却引来了她的调戏。长这么大,只有他调戏女子的,现在却反了过来,听得纪然挑了下剑眉,邪笑僵硬在唇角。这句调戏的话语从温诗言的嘴里说出,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协调的感觉,好像她经常如此说话一样。
纪然不是阮缡与隋枫,被调戏了就红红脸自认倒霉的算了。他的失神只是一晃而过,下一刻立即反守为攻,一把拉住温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