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是疑惑地问道:“父皇,到底怎么了,如果晚林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有什么能够为父皇分忧的,那晚林做什么都在所不辞!这样总算是晚林能够为父皇做点事情了,晚林会觉得很开心的。”
他迟疑了会,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出口,说来还真是难以启齿,竟然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去换取与鲜卑族的和平共处。他望了女儿一眼,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秋日的晴空那样高远,只零星地点缀着几朵雪白的流云。“呃,晚林,是这样的,河西鲜卑族首领秃发树机能突然叛乱,现西北战乱纷繁,百姓深受其苦。他们都是父皇的子民哪,父皇不想看到自己的子民受这样的苦。”
司马晚林听后,笑了笑,回道:“父皇,这个恐怕女儿就无能为力了,晚林又不懂行军打仗。”司马氏嘲她笑了笑,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父皇的意思不是要你去行军打仗,有个办法比行军打仗更有效,而且不会劳民伤财。”司马晚林当然想要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奇办法,竟能产生这么大的功效,还能跟自己搭上架?
“塞上生活条件虽是艰苦,可河西一带却有些不同,不仅水草丰美,而且良田成片,素有塞上江南之称。父皇的意思是想将你作为和平使者,远嫁河西秃发树机能,以保魏晋与鲜卑的和睦,这样虽然女儿是牺牲了很多,可是不用动一兵一戈,不用费丝毫力气便可稳住西北的局势,又何尝不是个好办法呢?父皇知道这样很委屈你,但你是大晋国的公主,他们不敢对你不敬。”
居然是要自己远嫁河西,这也太离谱了吧。公主那么多,为何偏偏选中了自己呢。听着父皇说出来的话可真是让自己大大地吃了一惊,呵呵,原来是叫自己去和亲。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幅画面:青石板~油纸伞~白裳......石敬仁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再看时却只有父皇站在自己身边,很是期待地看着她,想要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唯有这样方能息事宁人。
司马晚林稍稍地愣了愣,继而吞吞吐吐地说道:“父皇,女儿还不想嫁人!你另派别人吧,女儿明白自己拙劣,毫无昭君之明!嫁过去恐怕不能替父皇解忧,甚至还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司马氏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道:“父皇知道这样很委屈你,可是只有你才能胜任,父皇知道晚林是个很聪慧的孩子,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父皇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能够彻底摆平他们。”
“错,女儿的心里早已有喜欢的人了,除了他,女儿谁也不想谁也不嫁,你认为我远嫁河西就能够为晋国带来福音吗?我忘不了他,我不会和任何其它的人靠近,不会对任何其它的人产生感情,这样子秃发树机能能够忍受得了么,他就不会再一次地判乱么,到时候他的借口就更多了,不是么?”司马晚林向来是个很安静的女子,可是为了悍卫自己的爱情,她不想向谁妥协。
算了,原本也只是随意地想到这个主意而已,既然女儿不同意,那也就罢了。不过司马氏有些欣慰地笑问道:“晚林有心上人了?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呢?是哪户人家的公子,说出来看父皇知道不知道,晚林若是真喜欢他,父皇会力促你们在一起,朕希望寡人的子女都过得幸福,希望寡人的子民都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这是每一个做国君的梦想,寡人不想让它只是梦想。”
司马晚林心中微有喜意地道:“女儿喜欢的人是石大人的长子石敬仁。”司马氏想了想,问道:“哪个石大人?”司马晚林回答道:“石崇!”司马氏轻蔑地笑了笑,说道:“那样的一个人,只知道曲意逢迎,想他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怎么会喜欢上他儿子的呢?”司马晚林忙解释道:“父皇,你不了解石敬仁,他跟他父亲不一样,只有你亲见了才会知道分别。”司马氏灿烂地笑了笑,说道:“哦,是么,这么说来,寡人还倒真想亲自见见这石敬仁到底跟他那令人不耻的爹能有多大的区别。”司马晚林显出一丝不悦,道:“父皇,不许你这么说敬仁!”
他点点头,道:“好好好,既然女儿喜欢,而且石崇的长子为人也深得女儿的爱慕,那我这个做父亲的少不得要成全你们的美事。只是父皇怕他是故意装出来,想要捕获女儿的芳心,晚林还是离他们家的人远些的好。”司马晚林淡然地一笑,说道:“父皇,这个您就不用替女儿担心了,你只要把您的女儿嫁给他就是了,至于他是不是骗我的,女儿自己心里有主张,自己负责。”司马氏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好,听你的,父皇会找时机和姓石的说,你就不用操心了,父皇保证会让你们两个在一起,而且只允许他有你这么一个妻子,免得女儿伤心。”
她的脸上泛过一丝羞涩的笑意,冲司马氏说道:“谢父皇!”有父皇的这句话,自己也就放心多了,她知道石敬仁和他父亲绝对不是一种同一种人,他身上的那种谪仙气质是装不出来的。一片唯美的红枫林,风雨中飘着枯萎了的叶儿,青石板的路延伸向远方,一把油纸伞悠然而出,伞下是一副俊美的容颜,宛如风雨里洗过的天空一样澄澈明净,就这样无可救药地被他打动!
等她回到自己府上时,心情已是大好,司马晚晴走过来寻她玩儿,见姐姐很开心的样子,便问道:“姐,父皇跟你说什么了,看你现在乐的样子,一定有什么好事吧,说出来分享一下?”司马晚林淡淡地说道:“父皇说让我嫁到河西去?”司马晚晴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很是好奇地问道:“姐,不是吧,父皇叫你嫁那么远的地方去,那以后想要见上姐姐一面可真是难上加难哦,再说了塞外的生活条件比这里差多了,姐姐嫁过去能适应么,不行,我要找父皇说去,让他另派别人吧,怎么可以让姐姐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受苦呢,人生地不熟的,定要受他们欺负。”
“没有了,我说不去的,父皇也就没辙,会另叫别人去。”司马晚林说道。司马晚晴总感觉她好像还有事情没有说完似的,继续问道:“姐,后面应该还有吧,父皇还跟你说了什么?”这个妹妹可真是,还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才肯罢休不成?“父皇的意思是要替我和敬仁赐婚!”她羞笑地说道。司马晚晴高兴地拍了拍掌,笑道:“好咧,我一开始就觉得他跟姐姐很配,若不是有嘉楠哥哥在先,可能我都会对他下手了,呵呵。姐,要好好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哦,敬仁是个很不错的人。你说吧,他和嘉楠还是表兄表弟的,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可真是缘分不浅哪。”
不是吧,说封自己做郡主还真的封了,等她回到牡丹阁的时候,那里已经易名为芙蓉苑了,真没想到,一国之君的话果然一言九鼎。一见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