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皇上的质问
“喜宝，带人把侦儿送进太医院。”
“喳。”
陆虔看着喜宝点了几个在场的御林军，跪拜开口：“父皇。”
“你又有什么话要说。”皇上的语气冰冷，显然此时皇上已经在心里拟定了一个他认为的真相，并且已经把陆虔作为凶手来看待了。
“这位是刚才给九哥看伤的太医，请务必让他同行，他对九哥的伤势有了解。”陆虔指向楚亦的方向。
“这是你的朋友吗，陆虔。”
此时皇上的语气死陆虔曾经最熟悉的语气，话语间再不见半分的父子情分，他的父皇现在大抵是已经在心中给他定了罪。
“只是今天愿意冒险为九哥看病的太医。”
皇上背对着陆虔，一个眼神都没有递给陆虔，“你可曾想过，侦儿如果此次若有不测，朕也不会放过同行的他。”
“儿臣知道。”
“那你可问过他是否愿意。”
陆虔没有立刻回答，皇上说的没错，此行若是把楚亦带上，那么就是把楚亦带进的危险当中，敌人是有备而来的，所以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是对他不利的。
他和楚亦没有半分的交情，楚亦怎么会愿意涉险呢，何况楚亦不是普通的太医。
正如皇贵妃之前所说，楚亦身后还有整个太医院，他是太医院院长的儿子，他若是出事，那太医院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尽管这些话在当时只是皇贵妃的威胁，但是可悲的是这些都是事实。
“陛下，楚太医说过，九皇子殿下有救。”
傅轻软在陆虔之前开口了，她能感觉到陆虔的为难。一边是手足兄弟的性命和清白，一边是萍水相逢无辜好人的安全。
所以傅轻软替陆虔做了这个决定，她要让楚亦站在他们这一边，如果此行不让楚亦跟随，傅轻软便不能百分百的确定这些护送九皇子的御林军，会在前一刻阻拦他们去找太医，却在后一秒又愿意保住九皇子的性命。
“你的看法呢。”皇上转头，看着楚亦。
对于傅轻软刚才的行为，楚亦是意外的。他没有想到傅轻软会为了陆虔而把他这个今天刚认识的人拉下水。
但是令楚亦更意外的是傅轻软的信任，她怎么就可以确信有自己在，九皇子就可以保住性命呢？撇开医术不谈，傅轻软是为什么这样坚定的相信，自己和这些御林军，不是一丘之貉呢？
楚亦做了一个同样让自己以外的决定，他的双手交叠放在地上，头深深的扣在自己的手上，那是一份大礼，“微臣愿穷尽毕生之所学，保九皇子无恙。”
皇上看了一眼现场跪在地上三个最年轻的人，回过头去：“那你便去。”
“谢父皇。”
“谢皇上。”
陆虔和傅轻软又一起给皇上磕了一个头。
“刺客在何处，朕要亲自审。”
“陛下，四喜公公刚才是看见了刺客的面目，不如就让四喜公公给您指认刺客。”皇贵妃拖着自己的长衣，慢慢走到皇上身边，轻轻扶住皇上。
“四喜，你说。”
“陛下，陛下……”四喜声音颤抖：“奴才不敢说。”
皇上看着影子架在四喜公公脖子上的匕首，“陆虔，还不让你的人收了手里的东西吗。”
“影子。”
陆虔话音一落，影子便收了匕首，放开了四喜公公。
影子刚一放手，四喜公公反而没有了借力，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恐惧而脱力趴在了地上，姿势十分狼狈。
“可怜的四喜公公，虽说才跟了齐妃妹妹两年，但怎么说也是宫中老公公了，当初还伺候过皇后姐姐，殿下再怎样也不能让四喜公公这样难堪啊。”
“四喜，你是宫中老人了，你看到了什么，如实给陛下说便是，这可是皇子遇刺的问题，陛下会给你主持公道的。”皇贵妃继续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陛下！”
虽然傅轻软一开始并没有在现场，但是从她带着楚亦过来之后便看出来了，这个四喜明摆着就是要陷害陆虔崽崽啊！
护崽心切的傅轻软怎么能给四喜先开口的机会，她着急地抬起头，直视着皇上：“陛下难道忘了曾经答应过奴婢的话了吗？”
“大胆！这里有你一个小丫鬟的什么事！竟然敢跟皇上讨价还价！”沈老嬷嬷瞪大着眼睛上期训斥傅轻软，伸手便要将自己的巴掌落在傅轻软的脸上。
傅轻软抬着头，眼眶发红，却没有掉一滴眼泪，眼神里面呆着仇恨，直视着正欲打人的沈老嬷嬷。
“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在沈老嬷嬷的巴掌即将落在傅轻软脸上的前一刻，陆虔稳准狠的抓住了沈老嬷嬷的手，冷漠开口：“身为奴才，又是谁给你的资格教训本宫的人。”
陆虔手上的力度很大，沈老嬷嬷的一把老骨头被他攥在手里半分承受不住。
陆虔话未说完，沈老嬷嬷就“天啊地啊，贵妃娘娘，陛下救命啊”的哀嚎起来。
“陛下！这还当着臣妾和您的面呢，这十三皇子就敢这般无礼，还是为了一个小丫鬟！”皇贵妃并不想亲手把沈老嬷嬷从陆虔的手中救出来，她要让皇上亲口让陆虔放手。
“陆虔，放肆。”
陆虔看了一眼皇上，到现在为止，他的父皇还没有看他一眼，甚至一直都是叫的他的全名。
“是，父皇。”
虽然嘴上答应着皇上，但陆虔却在手上施力，下一秒，沈老嬷嬷惨叫起来，但那也仅是一秒的时间而已，因为下一秒，陆虔就放开了她的手。
“娘娘，娘娘，老奴的手……”沈老嬷嬷被陆虔放开的手在手臂上耷拉着，沈老嬷嬷试了两次，都没有再抬起来。
“十三殿下！”皇贵妃没有想到陆虔会如此的放肆，竟然敢当着皇上的面直接捏断了沈老嬷嬷的手腕。
“贵妃娘娘不用担心，嬷嬷只是上了年纪，骨头原本就比年轻人脆，她现在只是轻微脱臼而已，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再帮嬷嬷接回去。”
陆虔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气中甚至没有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