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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天下与我力何载
针锋相对的二人,因为曹丕被召去,以至于此刻沉默了下来,少年依旧悠闲,躺在马背上,一手拎着发套,一手把玩着面皮,百无聊奈,还时不时打一个哈切。
“王军师将到许昌,还是把面皮戴好吧!”司马懿冷声言道。
“着急什么?”王默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是既有闲情雅致,口中道:“你们墨家做这种东西是真的不行,有空改进一下工艺吧,又闷又热。”
司马懿冷哼一声,言道;“王军师,话莫说绝。”
“事不做绝,难见其心;话不说绝,难现其意。”王默悠闲的道:“能见你墨家巨子如此模样,当真大快人心啊!”
“王军师既然不打算复生长安公主,不如就将秦阿剑给我吧。”
“给你?”王默仰头大笑了了几声,洒然道:“司马懿,你莫要白日做梦了,玉石俱焚,老子一定给你搏命到最后。”
司马懿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俊眉一扬,已是挑衅味儿十足地迎上了王默戏虐的眸子,冷声道:“好啊,王军师如今与我宣战,那我也一定陪你搏命到底。”
只是王默此刻得意忘形的时候,却是没有瞧见,在司马懿的眼中,有一抹笑意掠过,像是猎人对待将药踏入陷阱的猎物一般。
曹丕自远处驱马而来,王默在马背上展了一个懒腰,慵懒的道:“看子恒公子这一脸踌躇的模样,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曹丕还未来得及缓一口气,听得王默的话语,便是没好气的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养精啊!”
“仲达,你二人刚刚争论不休,不如这样,猜猜父亲与我说了什么。”
“既然要猜,自然是要一点赌注方才有意思。”司马懿扭过头看向王默,那原本挑起的笑容,略微有些垂下,意味深长的道:“王军师觉得呢?”
“仲达想要跟我赌什么,命吗?”
司马懿如同听到笑话一般,轻蔑道:“王军师如今贵为忠武侯,还敢跟人拼命吗?”
“此间天地大抵有两种人,一种是认命的,一种是不认命的;寒门出身的孩子,大抵上能吃苦,同时也不信命。”王默摸了摸身下棕马的鬃毛,轻声道:’而我不同,来到这方天地就是为了与人搏命。“
“一场厮杀,庙堂也好,沙场也好,我站着,你躺着,这就是胜负。”
“年纪大了,位置高了,自然而然就认命了,但是做夫君,做夫君的,缺课为身后的人,与天对弈,一次次以命做搏杀。”
“你信否?”
一句信否,明明说的是那般风轻云淡,不起波澜,可任是如同听着,都是一副杀气腾腾,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两个也别生来死去了,听得多不吉利,如今战事已消,倒像是没有尽兴一般。”
此刻谁都能看的出来,王默与司马懿看似风平浪静,但是其中如水火相交,即便在这种时候,也大有一争锋芒的感觉。
王默这些年在外,飞扬跋扈性子愈发强横,而司马懿则属于那种阴柔之风,其二人背道而驰,却都是让人难以驾驭的谋臣。
尤其是王默,他如今的路愈发清楚,就像是如今的父亲,王默有朝一日,也必然会走到这个位置。
这就是王默为何一直不扶持他的原因。
曹丕在一旁笑着打圆场,言道:“你们想要赌注,我倒是有一物,或许可做。”
“出征之时,父亲曾赠我一柄剑,名为倚天,你们二人若是谁猜中了,便以此剑为赠,如何?”
话语落下,司马懿则是立马答应了,毕竟曹丕都出言了,再说了这种路上闲来无聊打发时间的事情,有个赌注,无非也就是一些趣味而已。
然而此刻的王默抿了抿嘴,竟是忽然沉默了下来。
倚天剑,这一柄自三国之后,就少有传闻的力气,不知是那位高人打造,但是能得诗仙李白夸耀: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
足以见得此剑绝非凡品。
李白本身在历史留名除却无数诗篇之外,其术法更是潇洒飘逸,尤其是剑术上,不拘泥与俗世招法之中,后世人常有笑谈:唐时李白,意识流之祖。
这般的人物,又是以剑冠绝术士界,却对倚天剑有着赞赏,足以见得此剑绝非凡品。
但奇怪的是,一般能上术士名词的长剑,定然会被武侯一族所记载,更何况此剑是自三国之后,就在没有任何下落,可武侯一族别说提了,就算‘倚天’这两个字,都不曾又出现。
这就未免让人好奇了。
不管怎么说吧,周胤此刻手中无剑,周吕这个该死的眯眯眼,只教了修行,未曾授予招术。
认了王默做干爹,责无旁贷,他自然要教授。
王默心中暗暗的道:正好让项老好好看看这柄倚天剑,若是平平无奇,就重新淬炼,以做周胤的佩剑。
曹丕瞧着王默不语,剑眉微拧,低头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偏失疑惑的问道:“王默,你没事吧?”
“没事。”王默回过了神,轻声道:“仲达,既然子恒公子忍痛割爱,如今赌注已有,你先请吧。”
“好。”司马懿抿了抿嘴唇,望着队伍越来越靠近城门口,呼出一口气,这东西不好猜,如今中原可谓之四面楚歌,可战事安定,实在有些无从下手。
“如今江东事情已了,鲜卑之事如滔浪将来,西北面的马腾蠢蠢欲动,这些掣肘都是将来的麻烦,想来应该是询问子恒公子定都之事。”
曹操称王的旨意已经下来了,但是定都与何处,一直没有开口,而曹丕是将来的世子,所以若是询问此事,倒也合乎常理。
曹丕笑着摇了摇头,正欲开口之时,却是听得一旁飘来了王默的话语,道:“定都之事,虽是丞相还未金口玉言,但是大抵上你我还是猜到的。”
“马腾虽险,但其地势缘由,被吞并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定都之事无非两地,洛阳与长安。”
“王军师认为会将定都处在这两个地方?”司马懿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是有些诧异王默会说出这种话来,略带可笑的道:“是王军师还未放下还都长安吧?”
“若是在数年之前,长安和洛阳一定是定都的好地方,可惜经过董卓和李傕二人,昔日里都城繁荣,早已不似当年。”
王默笑了笑,风轻云淡的道:“我之所以说定都无非两地,是因此处乃中原心脏,前后可退,又不必害怕远离天子脚下。”
“但是这些年丞相一直北移兵马,大量的粮草储存也都北移,所以如果不出错,丞相想要定都邺城。”
“王军师如何肯定?”司马懿面色这才稍稍转暖,眼中似乎方才觉得,说出这话的人,方才是对手。
“邺城所属那时平原腹地,物产丰盈,人口殷实,在袁绍手中就多有治理,所以丞相这些年物资兵马北移,是早就准备好了定都与邺了。”
司马懿听着王默的分析,似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随之又问道:“王军师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不认为丞相与子恒公子所谈,并非是定都啊。”
“没错。”王默干脆的道:“定都之事虽是关键,丞相或有会询问子恒公子的意见,但不会再这个时候,大军将要班师,在重要的事情,难道不能卸下兵甲在说嘛?”
“没错,父亲招我的确不是为了定都之事,更非事外战乱。”曹丕在一旁附和的道。
“若是我没有猜错,陛下又惹出了什么麻烦,意图丞相大军在外的时候,做一些事情,比如控制许昌。”
话语落下,曹丕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王默,喃喃道:“你这个人好没有意思,这点事情就不能装作不知道,让我也好炫耀一下?”
“这事情有何好炫耀的?”王默笑着道:“陛下频频作祟,看来是真的对丞相想要赶尽杀绝。”
“这次牵连更大……”曹丕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处,随即低声道:“是伏氏与各大世族联系,虽然谁都能想到是陛下在后指示,只是收出来的信件,是联合各方意欲对许昌掌控。”
“幸好满宠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丞相是问公子如何处理这些人吗?”王默眉头微微一挑,笑着道。
曹丕点了点头,像是有些烦躁的道:“父亲告知我这个事情以后,并没有着急让我说出见解,而是叫我好好想想,待回道许昌之后,在行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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