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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欲加之罪
吴城的太守府,今天夜里可是热闹了,眼看天就要亮了,却是近乎官员都快坐满了。
一片死气沉沉的,而那林家的二公子,林赤被扣押跪在了大厅中央。
而陈族长则是坐在了一旁,整个人哭丧着脸,像是快断气了一般。
“哟哟。”就在厅内气氛诡异的可怕时,外头传来了轻快的调侃声,高声道:“我是荆州的军师,怎得何时也轮到江东随传随到了?”
众人朝外看去,只见王默手中握着一柄洁白羽扇,脸上挂着一抹戏虐的笑容,一旁的周吕则是风轻云淡,紧随其脚步。
在场的人无不是叹了声重气,这周吕不管怎么说,现在也是如今复位的江东都督,怎得老是跟在王默左右,这未免太惹别人闲话了吧?
迈步直接入内,王默瞥了一眼这在一旁跪着的人,笑着道:“这又是唱的那一处戏啊?”
“王军师,你救救我啊。”林赤双手背绑在了身后,跪在地上扑腾的一般朝着王默扑来,口中喊道。
“我擦!”王默赶忙朝旁退了几步,一脸诧异的抬起眸子,对着高位上的孙权问道:“孙大人啊,这天都快亮了,什么情况啊?”
“今日王军师在何处啊?”孙权眸子微微一眯,说不出是什么神情,总之是怪异的很,伸手挥了挥,周遭的人便是将林赤拖了下去。
“我啊,去春楼了啊。”王默十分洒然的道:“几位有兴趣?要不趁着现在还没关门,要不一起?”
“哼。”
厅内传来了一声冷哼,皮笑肉不笑的道:“堂堂荆州军师,这从浮屠山回吴城以后,一步都还未回家门,便是先去了春楼,王军师好兴致啊!”
“嗯,家?”王默眉头微微一挑,笑着道:“我何时在江东安家了啊?”
“无耻。”
厅内又是有人轻蔑的道了一句。
“是吗?你这江东大大小小的春楼不少,看来是无耻的人不少啊?”
你一句我一句,竟是面对这么多人,王默话头上还不占下风,当真是厉害了。
“主公。”周吕上前一步,拂袖拱手,缓缓道:“这天都快亮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孙权抿了一口茶,风轻云淡的道:“陈家的大公子,被林家的大公子给杀了。”
“哟。”王默像是十分惊讶一般,诧声道:“陈族长,这事情可是不小啊,确定了吗?”
“怎得会没有确定啊?”刚刚还在春楼内,谈笑风生的陈族长,此刻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丧着脸,道:“所有人都瞧见了,是他林场中杀了我儿子。”
“既然确定了,那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事情找我有什么用?难不成孙大人还想让我抵这个命不成吗?”王默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眉头高高挑起,一只手羽扇悬与腹部,另一只手拉了拉周吕的袖子。
“周吕啊,你这江东如此做事,可就是欺负我了。”
周吕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主公,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拍案了,传我倒是罢了,为何又要传王军师前来啊?”
“这事情是拍案了,只是有另外一桩,需要王军师好好的解释一下。”孙权抿了抿嘴唇,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随即言道:“我派人去林家抓拿林场中,可是那位二公子却说,是你将人藏起来了?”
“我呢,心想着让林赤先来这里说个清楚,毕竟这不是什么动了筋骨,伤了皮肤的小事。”
“结果……”
孙权意味深长的看着王默,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虐,道:“结果,林家的族长,林赤,死了!”
“林苏亲口交代,是你杀的人。”
“我杀的人。”王默吧唧了一下嘴,偏过头去看着陈族长,叹息道:“陈族长,我知晓你此刻在伤子之痛中,但是我们今晚在何处,你可要帮忙作证了。”
嘶,嘶……
那陈族长不断抽泣着,颤颤的道:“王军师此事我为你作证,你在街上与我碰见,就一直呆在春楼,我儿子出事的时候,你就在春楼之中。”
“看吧。”王默摊了摊手,无奈道:“跟我无关啊!”
“王默,林苏不会无缘无故的污垢陷害你,毕竟你是荆州的人,扯上你,很牵强。”
孙权叹了声重气,随之坐直了身子,口中道:“但是他一口咬定是你做的,陈族长能够证明你不在现场,但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没有杀害林家族长,还有窝藏林大公子。”
“哦,对了。”孙权从案桌的一旁拿出了一张纸,朝一旁的侍女递去,声调提高几分,厉声道:“林苏的供词,说是你一手安排的杀害陈大公子。”
接过了侍女拿来的供词,王默只是大略的看了一眼,笑着道:“这供词怎么看,都像是一份认罪书啊!”
“王默,你是不是应该先证明自己无罪啊?”厅内又是有人开口,问道。
“那你特么的给我拿出一个,我杀人的证据啊?”王默冷冷的切了一声,冷声骂道。
“这上面的供词,还不够证明吗?”一名灰发的老者站了起来,厉声道。
“欧阳老家主,仅仅凭借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证词,就能证明王默有罪,这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了?”周吕那双眯眯眼微微一凝,转过身去,淡漠的道。
“都督,这上面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林苏是答应了给王默南阳三年支出……”
“三年支出,就能给帮他杀了父亲和陷害他大哥,你们江东可是真有骨气啊。”王默吊儿郎当的道:“江东这般买凶杀人的事情,也亏得你们做的出来。”
王默看向那名灰发老者,这就是欧阳家的家主,欧阳克修。
看来是大戏开场,该来的人,全特么来齐了。
“是不是你杀的人,只要王军师能够证明,那我一定当面赔罪。”欧阳克修丝毫没有半分的客气,干脆的道。
“我也没空跟你们在这里闲扯了。”王默羽扇轻轻摇了摇,道:“我昨夜与周吕喝了一晚上的酒,醒来了你家都督就被孙大人派人召走了,而我在路上遇到了陈族长,随后就去了春楼。”
“可我听说,陈族长听闻大公子出事,曾离开过一段时间,并未一直跟你待在一起啊?”欧阳克修义正言辞的继续追问道:“这段时间,王公子完全有时间去杀林族长,窝藏林场中,那就更简单了。”
“天下人都知道,王军师手中有一支锦衣夜行,那人手可是无孔不入,先前大家也都是见识过了,窝藏一个人,不难啊?”
“哎哟,这话可是说的对啊!”王默竟是赞同一般的点了点头,似乎像是有些为难。
而坐在高位上的孙权,则像是看好戏一般,笑问道:“那王军师是认罪了?”
“为何要认啊?”王默抬起眸子,疑惑的问道。
欧阳克修似乎是抓到了痛脚,穷追猛打的问道:“那王军师就跟我解释一下吧!”
“你要说锦衣夜行窝藏林场中,我确实没办法皆是,老话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默努了努嘴,偏过头去看着周吕,道:“周吕,你可是掌控着整个江东的兵马,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走一两个人,容易吗?”
“一两个人?”周吕冷冷一笑,道:“别说一两个人,只要我想,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千个人让他们消失,也可以做到。”
“哦!”王默点了点头,又是看向欧阳克修,道:“欧阳家主手中有多少侍卫啊?”
这一句话锋一转,可是将人的话都堵死了,是啊,周吕是江东的都督,若是他想要一些人不知不觉的消失,这明显是可以做到的。
可这话头刚刚落下,在场的人都以为是王默想要将事情转到周吕身上的时候,却是突然峰回路转。
欧阳克修被王默这一问,明显是有些意外,愣住了。
“周吕,按照吴城的兵力布防,在那个时间段,能不能做到将一个落荒而逃的人,悄悄的带走,窝藏起来啊?”王默眸子望着欧阳克修,笑着问道。
“有办法。”周吕干脆的道:“吴城的守城兵力布防,是我当年做的布置。”
“若是不出错,想要不被人发觉的将一个逃窜犯案的人窝藏,这不算什么难事,再加上那个条街本就不是兵力巡防之地。”
“那有多少时间?”王默继续问道。
“最少半个时辰。”
“周吕,吴城的地形,你应该比我清楚。”王默抿了抿嘴唇,戏虐的道:“从那条街到欧阳家主的府上,需要多久?”
“不正不好,半个时辰。”周吕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洒然道:“而且不知为何竟能这么巧,兵防的巡视在那个时候,全都避开了欧阳府。”
“王默。”欧阳克修一听,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白发少年吼道:“你这是构词诬陷。”
“你现在不是吗?”王默反问道:“我听闻这些年欧阳家主对江东财政之事,几次都在孙大人面前想要查账,确实被王家的人给压下来了。”
“你是觊觎江东财政之事,已经许久了吧?如今这动机也有了,说是欧阳家主,也不为过吧!”
“王默,你休要在这里胡说。”欧阳克修吼声暴怒慑人,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指着王默,近乎是要跳脚骂人了。
“我胡说?”王默冷笑了两声,轻蔑道:“那你怎么证明,林家的二公子,不是胡说啊?”
“你怎么证明,不是你与林家二公子互相勾结,一人想要江东财政,一人想要除掉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当上族中的族长?”
“最后,因为你二人得罪不起其他世族,那么我这个外人,就成了最后的背锅凶手了。”
此话甚是有理啊!
在场的人无不是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相比于林苏那个毫无逻辑的供词,王默这番话说的确实在理。
欧阳家素来与林家不和,其实本质上就是利益冲突,林家一直无有名正言顺的官职,而欧阳家则是手中权职够了,确实无有油水。
二人针锋相对,也是不少。
“好了。”孙权心中是越来越欣赏王默了,此子若是江东之人,恐怕是第二个周家,也难怪刘备如此忌惮他了。
“这么说下去,终究是没有个头,王默,我也不用你解释窝藏之事,只要你能证明你不曾杀过林族长,这事情就算与你无关了。”
“那可太简单了。”王默揉了揉脸颊,轻声道:“我既然在春楼,那么孙大人就请柳姑娘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呵呵。”欧阳克修不屑的笑了笑,言道:“大家都知道,柳姑娘是从不外出,即便一见都是难如登天。”
“若是柳姑娘不来,你这般做法,无非也就是落个死无对证。”
“这样啊!”王默脸上涌现了几分无奈,喃喃道:“看来江东的人,也不过如此啊!”
“王默,你说什么?”欧阳克修口中厉声道。
“孙大人,若是柳姑娘不愿来此作证,我便将一切罪名都认下来,是杀是剐,荆州绝不会跟你追究半分。”
“好。”孙权一口应了下来,呵道:“派人去给柳姑娘传个话,问他是不是愿意给王军师作证。”
“记住是请过来,千万不要有威胁和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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