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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一章 春楼女子
天已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在解决了恶狗拦路之后,眼看拐个弯就要到太守府了,鲁肃忽的停下脚步,那依稀可以听到声乐热闹,似是在弹奏‘广陵曲’,不过推杯换盏喧闹更甚,多少显得有些市井了。
“王军师,按刚刚三小姐的话,想来是已经在主公那边为你说话,事情原委只要说开了,想来主公心中也会清楚,只是颇为各方世族的施压,所以到时军师一定要忍耐。”
王默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眼中从容淡定,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便是继续朝前走去,只是步伐刚刚迈开,鲁肃一把将他拉住,低声急促道:“王军师千万别在惹出什么大事,外面尚且能帮你,这里面……你自己可要掂量了。”
不惹事?
开什么玩笑,王默失那不惹事的人吗?
企鹅问问许昌,有少年触摸的地方,几曾不惹出事情来了啊!
不过鲁肃这一路上随着王默,也够他提心吊胆了,事情已经到了现在模样,少年也想看看历史上多有好评的这位孙仲谋,打算怎么持平两方。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就现在看来,刘背实没啥指望了,就看这孙仲谋,这个已经把持江东良久,却一直未曾拿下政权的吴主,能比曹操强上几分。
“好,我尽量。”少年这一声处之泰然,算是应下了鲁肃的要求。
拐过弯,却是有一名下人眼中焦虑,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在瞧着二人身影时,猛然吓了一大跳。
“鲁方,怎么了?”鲁肃看着那脸上惊恐的下人,眉头微微一挑,这在太守府外,哪有这般不臣规矩,无有体统的样子,不悦的道:“怎得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
“公子出大事了。”那下人咽了咽口水,脸上惊慌不消,口中赶忙道:“王军师的两位夫人,被主公请到了府内……”
王默一听,顿时面容沉下,神态之中露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厉,带着愠怒的声线,问道:“子敬,怎么回事?”
“哎,我先前想着将两位夫人和公子送到府上去安顿,以为那边稍稍会安全些,起码世族不敢去扰……”鲁肃舔了舔嘴唇,眉脚轻轻一扬后,有些愧疚的道:“未曾想……”
“公子,我去把夫人解出来。”沈清歌没有多余的废话,话头刚始,便是超前走去,杀伐戾气,像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场大战。
“王军师,太守府可不能胡作非为啊。”鲁肃脚急眼快,赶忙拦住了沈清歌的去路,功守道:“清歌姑娘,若是吴城出事,不用半个时辰,六七万兵吗可随时资源,就算是你术法高超,可又如何挡着城内一万余兵马,在这半个时辰之内,出吴城啊?”
沈清歌抿了抿嘴唇,对于鲁肃的话语,显然是一脸茫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看似简单一句话中,能够将王默一行人掘坟在江东。
眉头微微挑起,迟疑了一下,不屑道:“管我什么事情。”
好家伙,这可以叫做不知者无畏吧!
鲁肃满脸的黑线,眼中焦急的看向王默,就期望少年能明白其中的危险。
“清歌不许胡闹了。”王默揉了揉鼻根,像是疲惫的吐出一口气,有气无力道:“子敬啊,今晚吴城的事情小不了,自求你这江东多福吧!”
“王军师……”
鲁肃欲要上前在劝,却是少年已是完全不在理会,便是朝那太守府门走去。
……
而此刻的吴城太守府内,那可就热闹了,灯火通明不说,江东中流砥柱的谋士武将大多在今夜聚集,这也是江东难得一次的聚会。
说是为了庆祝‘飞花时节’可谁心里不是明白的跟个镜子一般,那少年在曲阿做出的事情,以及刚刚在城门外的无法无天……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邀来仙女做陪酒,并作乌江一味凉。
还一首‘广陵曲’,弹尽多少辛酸事,闺中只是空相忆,不见沙场愁杀人。
若是能够排除掉这推杯换盏的嬉笑热闹之声,就如当初在曲阿之时,琵琶宛转悠扬,忽又高昂壮阔,再来短琴声声掩,多少素缟衬红妆。
坐在主位下的左手边,那一向都是贵客方才能坐的地方,如今名闻天下的白发人屠的两位夫人,正端坐在那里。
说来着两个女人也不简单,若是寻常女子面对这般阵仗,不吓得面色惨白都算是好了,可如今曹节那双灵动的眸子望着这琵琶和短琴相奏配合的人,正是那日的盲女和儒士模样的聋子书生。
眼中已有波澜起,凄凄不似向前声,不时衣袖泪沾湿。
而一旁的叶三娘本就不识音律,清冷的看着这些人,她可没有曹节的好雅兴,耳边来的绝非‘广陵曲’,而是江东这群脑缠讲着各种互拍马屁的话,心中早已是烦躁的很,若非因为身上担着‘大夫人’的名号,别说厅内此刻隐在一千多名刀斧手,就是再多一倍,又能如何拦着她啊!
主位上坐着的便是孙权,如同野史上所说,紫髯碧眼,目有精光,温润如玉的面容,一身白衣洒脱淡然,噙动的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向那入厅就被冷落的两名女子。
“大夫人。”
孙权一语出,顿时厅内官员推背声停滞了下来,无人不是瞪大了眼睛,嫣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两女入这厅内以后,虽是在下人的引导下坐到了主位的左侧,可说来也没有人去搭理,连这酒菜都不曾上半分,晾着,为的不就是杀一杀那白发少年的锐气吗?
说来也是,王默在中原的名头实在太响了,但凡是个人都想去他头上拉泡屎,已显自己的伟岸。
只是如今欺负人,欺负到别人的夫人头上,未免就显得无耻了些。
老话说得好,罪不及妻儿。
孙权一只手撑在案桌上,一只手却是把玩着酒杯,脸上神情复杂,却难消戏虐之味浓重,啧啧了两声,像是叹息一般,意味深长道:“听闻大夫人是许昌春楼出生,当年可谓之才色双绝,不少世族公子想要一见繁荣,却不得而门,今朝大家都好运气,竟是叫这许昌曾今有名有姓的春楼女子……”
语调先是平缓,随即突然高了几分,似有挑起气氛的道:“这位天下盛传的白发人屠的妻子,来配这‘广陵曲’来跳一番舞,也好叫我们大开眼界啊!”
哈哈哈!
这话一出,惹得厅内全都开怀大笑,话语是没有半分隐晦,直戳叶三娘的软肋,虽是绣春楼的女子,可说来她不曾接客,更是不曾抛头露面,当初作为墨家的人,只不过做着收集情报的事情罢了。
可这些事情她知道,王默知道,天下人不知道啊!
虽说叶三娘并不介意,但是这般大庭广众以她难堪羞辱倒也罢了,可这脏水泼到了王默头上……
怎么忍着?
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清冷如月的眸子中,如同鹰一般的锐利,紧紧捏着袖子的纤指,此刻已是通红。
场中皆是看笑话,皆都看热闹,皆都心中无不是如此想着:不是说王默口才了得吗?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这世间最可悲的是什么?
就是你无法战胜一个超出你能力范畴的敌人时候,就会以猥琐的假想方法,超越他!
简单来说,这群人皆都知道,他们胜不过王默的功绩,所以若是折辱其夫人,也是大快人心。
那弹奏‘广陵曲’的二人也停下了弦,不知为何,只是这曲声消止,这其中的气氛更显得诡异。
“呵呵。”
就在场中所有人的嘴角都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容时候,就再所有人已经找好了叶三娘的莫须有罪证时,却是忽的一道轻蔑的冷笑声突起。
只见曹节缓缓站起身来,言道:“我父常说,江东名士多风流,如今一看,皆都伪君子,却要做那一副真小人模样。”
“莫不是当年那西楚霸王也是如此一般,那岂不是玷污了这曲‘广陵曲’,也可笑虞姬自刎,为的是这般男子。”
好,好一番伪君子,皆做真小人,别看王家这大夫人不擅于人斗嘴,可这位二夫人,话语凌厉的很啊!
当年虞姬可也是春楼女子,才艺并重,舞姿美艳;曹节这一番话,无非就是暗喻,你们所设的什么‘飞花时节’,纪念的可也是那春楼女子。
若是在有好事者去深究,更是直接折辱了江东众人,你们先祖可也娶了春楼女子,你们尽是春楼儿郎。
这话啊,直接解开了叶三娘的窘境,还恨恨的回了一嘴江东。
奈何这大厅之内的人,可有人敢对这位二夫人无礼啊?
这位二夫人,可是曹操的女儿,天下也早有所传,曹丕与这妹妹一向交情最好,所以敢惹吗?
“娘子说的好啊。”
就在那厅内安静一片,谁都是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却是突起少年轻快的语调,道:“刚刚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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